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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后我靠厨艺饲养暴君

第五十二章 白家

  阿月女人自觉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便出了屋子来到外面干活。

  主人家心善,管她吃住还让她养好身子不让她干活,所以她能动了就想着为主人家分管一点活计。

  换上箱子里的衣服,将自己梳洗妆扮洁净,阿月看着自己带有冻疮疤痕的手背,又翻过来看看有老茧的掌心。

  “阿琰,你再来试试这个。”阿月站在厨房里隔着帘子向外看的不是很真切,只看见姜妤端着什么似乎是要让谁品尝。

  阿琰……阿月的脑海里一直转动着从姜妤口中说出的这两个字。

  她瞬间就想到了暴君祁琰。

  大禄朝当今陛下祁琰的台甫,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被世人所熟知倒不是因为他的劳苦功高,而是那惨无人道的残暴。

  这还得从一段往事提起,上代君王天德帝与太傅嫡女白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人情投意合,天德帝上位以后更是一道圣旨将白氏封后娶入后宫。二人蜜里调油,不久后便诞下皇宗子,取名祁琰。琰,美玉也,更是天德帝对这个孩子寄予的殷切期盼。

  在这个推崇立嫡立长的时代,他从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

  身为皇室女子,是迫不得已要与人共享丈夫的。为了皇室的繁荣兴盛,也是为了子嗣方面着想。两年后,天德帝广纳后宫,开枝散叶。丞相之女叶氏家室尊贵,一进宫便荣宠不停,诞下皇二子取名齐璟。

  祁琰天资聪颖,遇事果决,他似乎就是为了山河社稷所生,拥有王者光环的他被朝臣赞美:有此子,黎民安居,山河盛矣。

  可是璟,玉散发出的光线,为前途灼烁,一生荣华之意。二者都是玉,皇太子与皇二子之间肯定相争。

  天德十二年,白皇后之兄白上将军欲起兵造反,兵临城下。被叶丞相一党察觉一封奏折上报到天德帝面前。白氏野心昭昭,谋反不成证据十足,陛下立即下旨:上至耄耋老者,下到垂髫小童,犯白氏者,满门抄斩。

  皇命难违,白贵寓上下下连同奴仆一百来口,无一不死在刀剑之下。青石板上流淌的鲜血汇聚到一起,漆黑的夜里白府充斥着惊恐的尖叫和血洒刀尖人头落地的声音。

  突如其来的暴雨将地面冲刷,雨水混着血水积满了整个院子。一道闪电似乎是要将内幕撕碎,明晃晃的冷光照到悬挂在前厅正中央写有“忠孝仁义”四个大字的匾额上。

  白太傅正坐在主位上,用帕子轻轻擦拭手中的剑。他神色从容,与屋内的一片狼藉显得格格不入。哐当一声门被撞开,走进来一个穿黑靴手持剑柄的男子。

  “太傅大人,对不住了。”

  “我白家世世代代忠心如铁,如今陛下听信小人诽语要取我白家满门性命。老臣一片犬马之心,到头来却换得这么个结果。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手里的剑灼烁得都能照出人的影子,白太傅站起身,挺直腰板。

  曲手举剑放在脖子上,他转身又望了一眼匾额。他白家,终是气数已尽。闭上眼鲜血喷洒而出,嘴唇一张一合微微哆嗦。

  “惟愿……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一切安好。”身体猛的着地,手上一松被血染红的剑脱手滑落,眼睛睁的老大,死不瞑目。

  白家造反的名头落实,皇后被打进冷宫。从前的光景不再,被人脱去凤袍上交宝印的废后白氏望着一片凄凉的破败宫殿。

  真是树倒猢狲散,从前在她身边伺候的宫女奴才们一个个跑的跑,逃的逃。等她被打发进冷宫的时候偌大的华美宫殿就只剩下她一小我私家了。

  她的年老满身正气,灼烁磊落。从小父亲就教导他们要忠心耿耿,对君主怀有敬畏之心。她从前即是这样,直到白家失事前也依旧。获得荣宠的那几年,她始终在心里申饬自己,枕边人先是天下的帝王,尔后才是她的丈夫。

  她要敬他爱他,不行冲撞违逆他。

  “你要乖乖听话,不行以惹你的父皇生气哦。”温柔端庄的她俯下身,擦去皇儿额角的汗,满脸笑意地说。

  “阿琰知道,母后我去玩了。”追念起孩子蹦蹦跳跳一副天真模样的奔像远处,她觉得这宫里的日子并不像是外头所传的那样寥寂无趣勾心斗角。

  身为君王的丈夫握住她的手:“咱们的皇儿是最好的。”是啊,有心爱的丈夫陪在身边,孩儿聪颖懂事,她是治理六宫做主家事的皇后娘娘,这样的日子她另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她闭上眼,手指徐徐拂过平滑的白绫,似乎自打贵妃叶氏进宫,这样美好的日子就消失不见了。从前陛下都是日日宿在她的向阳殿的,到了厥后只有每月月朔,十五才来。

  在她生下琰儿的那一天,初为人父的陛下是何等的激动抱着刚出世的孩子,不知所措的模样真是恐怕把孩子摔到,满怀欣喜地定下属于他们一家三口的诺言:“这是朕的第一个孩子,朕要给他取名为祁琰,立太子。”

  “阿柔,朕向你保证,不管朕以后有几多个孩子,继续大统的一定是咱们的琰儿。”

  可是陛下,那你为什么又给叶贵妃的孩子起名为祁璟?二玉相争,这即是你当初许下要让琰儿登上皇位的诺言吗?另有她的母家,任由她怎么央求嘴都磨出了血陛下都是不愿允许见她一面。

  一道白影挂上房梁,废后搬来凳子垫脚,将纤细白皙的脖子往上一送,清泪在她眼角滑过。她已心如死灰,过往的种种都是美好的回忆而已。

  陛下虽然没有将她正法,但白家已经不复存在她另有什么理由在这冷宫中苟活,不如来个痛快的将自己了结。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琰儿,都说虎毒不食子,陛下心里再恨也定不会正法琰儿。

  只怕琰儿心怀恼怒终有一天父子二人会兵戎相见。

  一脚将凳子踢倒,脖子下的巨大束缚勒得她喘不外气来,胸口发闷似乎就要在下一秒炸开一样。

  她没有挣扎,终是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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