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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三国之后的天空)

第七章 逝者如斯

魏武(三国之后的天空) 六一 8093 2005-03-17 09:26:00

    随着高洋的述说,拓跋焘总算明白了高洋为什么会和这些杜府的死士在此处泛起。原来,今日下午高洋衔命去廷尉署探询消息,去得时候一切都很顺利,他认得一个廷尉署的从五品官员,那人与他既是同族也是同乡,所以没费了多大的功夫,那个乡人便对高洋或许描述了一下杜元一的情况。

  此次杜元一被捕,廷尉署确实是获得了尔朱荣的授意,而在把杜元一抓捕之后,由于他们还没有找到尔朱荣想要的"工具",所以一时间倒也没有过多的责难杜元一,在例行的审问之后,便把他关入了廷尉署的天牢。

  得知了杜元一的情况之后,高洋与那个同乡客套了几句,又送上了一些奉仪之后,便要起身回羽林军军部复命。不意就在他刚刚走出廷尉署不久,一辆马车便飞快的从廷尉署的东头大街驶来,那辆马车速度极快,一路上的行人莫不辟易,在这辆马车驰到廷尉署衙门口的时候,赶车者猛地一拉缰绳,止住了马车。

  而正当高洋还在疑惑这究竟是何人的车驾的时候,只见从那辆车上突然跳下了四名壮士,身手矫捷的直奔府衙而去。凭着一个斥候的直觉,高洋本能的感受到了这里可能会发生一些事情,遂止住了脚步。

  廷尉署门口的门子和卫士一见来人,正待上前阻拦询问,不意这几人中为首的那人并不答话,右手挥了一下一把连钩大戟,随着一道冷光闪过,立时间便有两个门卫血溅就地,而其它的门卫还未及反映过来,其余的那几人也纷纷挥舞兵刃,眨眼之间,五六个门卫连吭一声都来不及便横死就地。

  高洋吃了一惊,不外马上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由得又向着廷尉署的偏向走了几步,尽管他知道这样很危险,但是一个精锐斥候对消息的渴望,照旧让他不得不向着那里靠近。

  不出所料,廷尉署里不久便传出了猛烈的打架之声,几个满身是血的皂衣踉跄着跑出了署衙大门,用一种高洋听起来颇为难受的音调高喊道:"来人啊,有人突袭廷尉署!"

  大街上已经乱作一团,那些民众在看到横在廷尉署门前横着的那几具死尸的时候便已四散而去,而那几个呼救的皂衣所发出的求救声,也已被淹没在众人惶急的嘈杂声中。

  纷歧会,两队少府的军士便急遽赶来,人数并不许多,像是在四周巡逻,遇到了四散的民众之后才急遽赶来的。由于事态紧急,他们甚至连停在衙门口不远处的那辆马车都没有顾及便冲了进去。没过多久,又是两队少府的军兵冲进了廷尉府,而廷尉府里传出来的打架厮杀之声,也越加猛烈。

  很显然,时间拖得越久,对那几个死士来说便越倒霉,而正当高洋在为那些人的命运而担忧的时候,先前那几人却已然从廷尉署冲杀了出来,中有一人肩头被血,显然是受了伤。而就在现在,高扬却在这几人之中发现了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孔。高洋在脑中飞快地搜寻着那小我私家的容貌,突然间想到一人,仔细确认了无误之后,高扬的心中也便有了盘算。

  几人慌忙上了先前的那辆马车,为首那男人在车夫的耳边说了几句之后,车夫颔首会意。一扬马鞭,那辆马车便冲着高扬所在的偏向,又要飞驰起来,而就在那辆车据高洋不足五步的时候。突然从马车的后方飞来一蓬羽箭,那名车夫没有预防,措手不及之下被几支羽箭透胸而出,在车上晃了几晃之后便跌落下来。

  高扬顺着羽箭射来的偏向一看,不由得头皮一麻,原来。少府的大队人马获得了消息,已经奔着廷尉署而来了,众多的军士闭塞了原本宽敞的大街,高扬粗粗的目测了一下,来人也在五百以上。

  而那辆现已无人操控的马车由于失去了控制,斜刺里就冲着高洋而来,高洋眼见事态紧急,没有的多余的行动,飞身便跃上了马车,取代着那名车夫,打马直奔南方而去。

  车内四人见车头跳上来一个新人,都是一阵紧张,一人正要挥刀砍向高洋,却听得高洋转身说道:"别怕,冉年老,我是羽林军的高洋,现在事情紧急,你们先什么也别说,跟我走即是,相信我。"为首那人听得他如此说道,不由得也是一惊,在看清了驾车之人确是高洋之后,便给车内的四人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此人应是友非敌。

  而高洋在驾车向南逃奔至建德门四周的民居的时候,突然止住了马车,分赴四人快快下车之后,自己也跳下了马车,回手猛抽了一鞭,这辆已经无人的马车便在西魏的大街上独自疾驰了起来。

  随后,在简朴的处置惩罚了一下四人所留下的行迹之后,高洋便领着他们来到了此间院落,这里本是高洋一个族人的临时居所,那人前两年常往来于帝都之间作些营生,不外今年家乡遭了旱灾,也就未便再来,便委托高洋平时来照料照料屋子,莫使屋子过于荒疏了。

  原来,此次突袭廷尉的这一行五人俱是杜元一平时蓄养的死士,高洋尝从拓跋焘到杜元一家喝酒的时候,曾经在家人的席间见过那名名唤冉闵的大汉,由于他的身形过于魁梧,所以高阳对他有着一些印象,现在天下午,也正是凭着这些印象,才使得高洋脱手,将这些人领到此处。

  这五人由于今日见杜元一被捕至廷尉署,府宅被抄,心中都大感焦急。由于廷尉署乃是西魏刑狱的最重之地,往往是进多出少,而这些人又不像拓跋焘他们认得些西魏的官宦名士,情急之下,便想出了劫狱而逃这种措施。

  不想廷尉署虽遭突袭,但是那里的预防也却是厉害,刚开始杀进去的时候他们尚打了廷尉个措手不及,不外没过多久廷尉署的皂衣和军士就组织了起来,顽强得阻止着他们的前近。而最重要的是,等到冉闵他们杀进廷尉署后才发现:这里修建的排列错综庞大,就凭着他们这般的冲杀,基础找不到哪里是牢狱……

  随着不停有小股的少府军士从外面加入战团,这四人也渐觉吃力。终于,刘虎风在和一个军官对决的时候肩头中了一刀,领头的冉闵在分析了一下对其时的情况之后,终于决定退却。于是,这四人在冉闵的当先开路之下,又从廷尉署里杀了出来,而在逃离廷尉署的途中,一直卖力驾车的李缺却不幸横死就地,亏得高洋实时接应,才来到了这里。

  而高洋在安置完了他们之后,自知事情重大,便和众人打了个招呼,想来见告拓跋焘,不想皇城已然戒严,高洋不敢上街,只好左右闪躲,专拣些偏僻的小巷来走,正巧在一个巷子口看到了途经此处的拓跋焘,便将他也领到了这里,顺便问问他该如何盘算。

  拓跋焘听着高洋的描述,心里不由得暗道侥幸,亏的今天下午把高洋派去廷尉署打探消息,否则自己要想找到这几人,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如何保证这些人的宁静与隐蔽。幸亏这里地处偏僻,巷子里也并不繁盛,倘若就在这里隐忍上几日,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虽然,他的假设,是以廷尉署和少府不逐门逐户搜查为前提的。

  "大人,有件事情我还得跟您说一声。"高洋见拓跋焘并没有回话,又道:"适才我去找您的时候,在安平街那边的坊中,似乎看到少府的人已经开始入室搜查了。"

  "什么!"拓跋焘听候不禁大惊失色,他快步的走到了高洋的近前,又问道:"你是说,少府得人已经开始搜查了?"

  "嗯。"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拓跋焘想到。

  "那这里便不行以久留了啊。"拓跋焘言道,"可是,我们该往那里转移呢?"

  现在该怎么办?拓跋焘不由得有些茫然,待在这里显然不是可以的,一旦少府的人查到这里,那么结果将不堪设想,可是现在全城戒严,要想转移这几小我私家,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在屋子的另一面,那个叫做冉闵的大汉看出了拓跋焘脸上的难色,他向前迈了一步,叉手向拓跋焘施了一礼,慨然道:"拓跋将军,我们几人今日之事,旦死而已。请您和高洋先行离开,一会如若少府的那群的杂兵搜查到此处,我们便和他们拼了就是了,也算报杜光禄平日之恩了。您是杜光禄的挚友,我们无能,没能救出杜大人,要是再连累了您,我们就是死也不瞑目啊!"

  拓跋焘心头一热,重新又审察着面前的巨汉,此人面对浩劫仍慷慨毫越,全然不畏,确是一条好汉。

  而在冉闵说完这一席话,他身后的三人也同时对拓跋焘他们道:"请大人先行离开!"

  冉闵满意的转头冲三人笑了笑,他很欣慰他有这么一班生死相随的弟兄,这些人现在已然明白他们大限将至,并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是把目光都投向冉闵,脸上只有决绝。

  突然间,只见冉闵猛地把右手伸向半空,紧接着,一只手便紧紧的握住了他,随后即是第二只,第三只……四只有力地大手紧紧相握,八道同样都透着一种慨然地目光在空间中碰撞,冉闵在手上又加了把劲,看着这些和他生死与共的兄弟,不由得心中英气大升,仰天长笑!

  "哈哈哈……"四人的笑声声震屋脊,直熏染的一的高洋和跋焘的心中也是英气顿生。

  "大人,我不走,就算是那些少府人来,我也要大杀一阵。好男儿自当血撒战场,岂有临难而避的原理?"高洋忍不住道。

  "乱说些什么!"拓跋焘沉声道,"事情还没有到了非要慷慨赴死的田地!"

  "啊?"在场的中人听到拓跋焘如此说来,不由的都把目光投向了他。而拓跋焘在这瞬间,居然有种欠美意思的感受。

  所幸脑子思路没乱,遂开口说道:"这条巷子地处偏僻,少府一时应该搜不到这里,我们便趁着他们的人未到之时,暗自向着向阳门的偏向转移,那里有我们羽林军的五百亲随,先把你们夹杂在其中,然后我便借口回军部,把众位侠士带到我们军部的地下室,不外也许要委曲各人一下,因为那里的条件可能欠好啊,刚审过一个柔然狗,希望各人不要嫌那里的空气污秽啊。"

  随着拓跋焘最后的这句半玩笑的话语,这场的众人也都是呵呵一笑,刚刚哪种紧张的宛如在生死之间的气愤立时冰释。

  "不外,另有一个问题,就是在走之前,要把这间屋子的一切都收拾停当,一定不要给少府的人留下任何的线索!"拓跋焘又道。

  "嗯,说得有原理,拓跋将军不光义薄云天,不怕接纳我们会惹上麻烦,心思更是缜密,真是难得啊!请您受我一拜。"冉闵听拓跋焘说完,随即赞道。

  拓跋焘冲着冉闵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时间紧急,这些事情以后再说,高洋,你先到门口放风,一有消息马上来报,我们在这里处置惩罚一下留下的行迹。"

  "诺!"高洋得令,转身向着院子外走去。而这屋中得几人便开始收拾起来,不外由于刘虎风之前受伤,屋内有些血迹,所以处置惩罚起来并不容易。最后,各人商量从院中扫些浮土盖上,再把一个柜子推翻压在其上,好掩人线人。

  而正当各人尚在收拾工具得时候,只听得院中一阵脚步声,随后便传来高洋略带焦急得声音:"大人,欠好了,少府的人已经搜惠临近的巷子了!"

  "咣铛"一声,正在抬柜子的拓跋焘闻言一惊,手上一松,将柜子摔落了下来,他急遽跑出屋去,却险些撞上正待进屋的高洋。

  "有没有什么措施能把他们引开?"拓跋焘见是高洋,当头就问道。

  "嗯……有!"高洋沉吟了一下,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厉色,点了颔首。

  "那就快办,别在这延误了!"

  "诺,大人。"高洋点了下头,转身跑开。

  回到屋内,拓跋焘和众人便开始越发紧急的收拾工具,就在事情已经差不多办完的时候,只听得耳中隐约传来一阵嘈杂声,不外听距离似乎很远,想来是高洋作了些什么,引开了少府的注意力。

  屋中的众人收拾停当,便也出的门来,刚一出门,就见不远处西边的民房一片火起,映的众人脸上也是通红。

  "难倒是高洋干得?"拓跋焘疑道,在想了想只有这种可能之后,他的心不由一沉,骂道:"这个忘八,居然纵火烧民房!"

  一旁的冉闵看到了拓跋焘眼中似有愤意,知他所想的是什么,便迈步走到了他的身边,并不看他的脸,只是和拓跋焘肩并肩站着,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有的时候,为了成事,某些工具是必须要牺牲的啊……自私和妇人之仁之间,或许前者更能生存。"

  冉闵的声音很平淡,语速也不快,但是在拓跋焘听来,却宛如受了一记重击。

  拓跋焘侧过脸看了看身旁得人,后者面沉入水,双目直视着前方,却再无言语。

  由于时间紧急,拓跋焘几人不敢在这个院落里继续停留下去。冉闵让蒲庸出门看了看门口确无消息之后,几人便纷纷走出院落。

  刚一出门,就见高洋一脸烟灰的跑过来和几人汇合。高洋兴冲冲的对拓跋焘说道:"将军,你看,我只使用了些许手段,就把那些少府的那群杂兵给引开了呢!"

  现在的高洋样子很是狼狈:脸盘由于被烟熏火燎,早已变得乌黑,不光如此,即是连衣服上也被烧破了几个小洞,就连那头发,也因为被火燎着而显示出一片的焦黄之色。

  不外纵然如此,他的双目却依然熠熠生采,而说话的语气也明显的带着一种兴奋之情,显然,他自以为办了件很好的事件,正希望让拓跋焘夸奖他几句。

  "知道了,咱们快去向阳门吧。"拓跋焘的语气很平淡,他虽是极不赞成高洋火烧民房的行为,但是无可否认的是,高洋这么做,对于引走少府士兵的注意力,照旧相当见成效的。所以,拓跋焘既没有苛责,也无褒奖。

  高洋听到如此的回复显然是有些失望,不外此时拓跋焘几人已经开始向着向阳门的偏向走去,他也只好略带失望的轻叹了口气,追随着众人,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这几人现在由拓跋焘领着,在这一带的民居间小心的移动着,每当看到远处那依稀还在晃动着的火炬,这些人的心里都是不由得一阵紧张。

  终于,拓跋焘他们走到了这坊民居的尽头,越过眼前的那条长街,他们就可以进入向阳门内第一坊,而只要进入了那坊民居,那么拓跋焘他们就可以很从容的靠近现在正在戍守着向阳门的那五百羽林军士,然后想措施把这几名杜府的死士混杂进去,再向着羽林军军部转移。

  这是一条尺度的坊间长街,阔约四丈,两旁俱是民房。

  拓跋焘在巷子口停下了脚步,他冲着身后的冉闵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后者会意,遂也向后转达下去。

  拓跋焘偷偷的从巷子口往外探出去半个身子,借着夜色的掩护,他很迅速的左右张望了一下,随即又退回到了巷子里。

  "街上有人吗?"高洋小心的来到了拓跋焘的身边,低声问道。

  拓跋焘点了颔首,压低着声音对众人道:"街的工具两侧各有一队少府的士兵,不外其中一队似乎是在赶路,一会会路过我们这条巷子口。我想,等他们刚走过我们这里,我们便借着他们人数的掩护跑到劈面去,众位看如此可好?"

  冉闵四人听完后,都点了颔首。只有高洋轻声问道:"大人,如此一来是不是有些危险了?一会我们这么跑已往就好了,您是羽林军的统领,大可以灼烁正大的出去,不必如此犯险的。"

  "乱说!只同荣华不共磨难岂是我拓跋焘的所为?"拓跋焘斥道。高洋此言诚然是为了他好,但是以拓跋焘的为人,自是决然不会在危急的时刻放下众人不管的。

  高洋冲着拓跋焘吐了吐舌头,示意自己失言。可刚刚拓跋焘的一席话却令冉闵等人大为感动,冉闵刚想在对拓跋焘说些什么,耳中却传来一了一阵阵的脚步声。

  "快藏好!"拓跋焘急道。说完,自己便先贴着墙藏了起来,其余众人听到他的命令,也纷纷找到隐蔽之处,各自把身形都藏匿了起来。

  纷歧会,一队约莫四十余人的少府士兵排成两列从拓跋焘他们藏身的巷子口通过,这些人手持火炬,腰挎战刀,身上的甲叶由于行军的颠簸而不时的发出"哗哗"的声响。

  拓跋焘等人目不转睛的盯着这队行进中的士兵,直到最后一个士兵也走过了这个巷子口。

  "快走!"拓跋焘低喝一声,随即从刚刚的藏身之处跃了出来,跑到巷子口看了一下刚刚走过的那队士兵,转头冲着众人招了一下手,示意跟上。紧接着,拓跋焘低下了腰身,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劈面的民巷掠去。

  暗较真气,落地无声,两三个纵身之后,拓跋焘终于通过了这条长街,身影没入了劈面巷子的阴影之中。紧随着拓跋焘,冉闵、蒲庸、高洋、杜兴、刘虎风几人也依次向着劈面的巷子跃去。

  然而,眼看着各人就都要乐成的进入第一坊的时候,走在最后的刘虎风却因为身上有伤,气血一个不济,竟然被一块突出路面的石头绊了一下,人虽未倒,但是也难免趔趄了几步。

  然而就是这几步脚步声,却足以让刘虎风支付生命的价钱。

  走在最后的那两个少府的士兵耳中听得身后似乎有消息,不由得同时转头,这一转头,正悦目到了刚刚稳定住身形得刘虎风。

  "什么人!"一个少府的士兵喊道。听见了这名士兵得召唤,正在前面赶路得许多士兵也纷纷转过身来,在许多火炬的照映下,站在路中间得刘虎风,影子被拉得老常

  拓跋焘脑中"翁"得一声,他下意识得拔出了腰间得猗卢刀,而与此同时,高洋已然抽刀在手,说话便要纵身冲出巷子。不外正当高洋就要往外冲的时候,一只有力的大手却突然间搬住了他的肩膀。

  高洋挣扎了一下,却发现自己的身子纹丝未动,他不由得转头,略带着怒意的看向了搬住他的那人。然而他恼怒的目光,却只撞上了巍然如山一般的冉闵。

  冉闵看了高洋一眼,只说了一句话:"快走!不走,都得死!",说完,冉闵一把揪住了高洋,大步向后而走,而另外的两名杜府的死士,在此时也已经拉着兀自持刀在手的拓跋焘向着巷子的深处走去。

  拓跋焘开始时显然已经有些懵了,面对着巷子口的他身子却在蒲庸和杜兴的拉扯之下向着后方移动,不外此时也已经明白了众人的意思,看来,他们是要放弃刘虎风了。虽然拓跋焘的心里感应有些异样,不外,也许身为一名死士,对于自己与朋友的死,早已看得很淡了吧。

  旁边的高洋已经明白了冉闵的用意,现在的他,已经不用冉闵的拉扯,自己便向着巷子的深处快速的走去。

  此时,被重军士围在就地的刘虎风显然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和结果,而既然如此,他到反而显得从容。他冲着在场的少府的士兵们微微一笑,朗声道:"什么人?哼哼,下午突袭廷尉署的人!我乃是天柱上将军尔朱容府内的死士,你们这些少府的杂碎,也配来问我?"

  "乱说,尔朱天柱怎么会让人袭击廷尉?"一个军官模样的人道。

  "因为……他和你我一样,都在找死!"随着随后一个"死"的出口,刘虎风猛地反手拔出了腰间的战刀,一个箭步便冲到了那名军官的身前,未等他反映过来,冰凉的刀尖便已经刺破了那个军官的心脏。

  "啊!"一声声嘶力竭的惨叫,那名军官就这么软到了下去,而随后,数十名少府的士兵纷纷拔兴兵刃,和被围再当中的刘虎风混战了起来。越来越多的官兵闻声从各个地方赶到此处加入了战团,一时间,这里人喊马嘶,杀声四起。

  听着那纷杂的喊杀声,拓跋焘随着众人走过了一条小巷,过不多久,各人耳中那原本声音震天的厮杀声却突然嘎然而止,正在赶路的几人脚下同时都是一滞,所有人的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拓跋焘此时又看了看冉闵,现在,在这个山一般的男人的眼角,拓跋焘明白是看到了一点晶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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