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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桐边向等在那里的墨煊走已往,边抬着两手在整头巾,远远地就招呼道,
“小黑,你来的好早啊!”
墨煊今天穿了件杏黄色提花缎秋衫,头上的童巾也换成了朱红色,扎系的要领与前次相同,巾前额中镶了块大拇指盖巨细的水青色玉石,眉清目秀,唇红齿白。
“还好,我差不多也是刚到!”墨煊笑着说道。
“哼,明明离家近却还没我家少爷来的早,一点诚意也没有!”墨平在旁边不满地嘀咕道。
“对不起,路上遇到一些淘气的小孩子,眈务了点功夫,我在这里给你赔礼致歉了!”这次确是自已差池,来得晚了,致歉是应该的。
张子桐捂着头巾曲膝蹲身,看着墨平那挑剔不满的眼神,张子桐在心里悄悄嘀咕道,应该是这样的吧?电视剧里都这样演得,只是手没有交叠在腰间而已……
墨煊的包子脸,粉腮鼓了鼓,明显得想笑,又忍住了,干咳了一声,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在身前,虚抬了抬,
“阿福,不用如此客气,你快起来吧!”
张子桐起身,瞄了墨平一眼,悄没声的问了一句,
“适才那个福礼,真得很难看?”
“咳……嗯,还好,还好……”墨煊的粉嫩的小白脸,憋得通红,支唔着说道,然后看到张子桐从适才就一直双手捂头,还不时地在上面又缠又绕的,便问道,
“阿福,你为何捂着头,难道是适才那些淘气的小孩子把你打伤了?”
“没有,是头巾……哎呀,直是难弄,不弄了……”张子桐急得鼻尖都冒出了汗,照旧没系好,一气,就把花头巾给拿了下来,叠吧叠吧给放到怀里了,一抬头却看到墨煊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怎么了?”张子桐眨巴着黑溜溜的大眼睛问道。
“你,你的头发呢?”墨煊一身的斯文老成作派,毁得一干二净。
“噢,剪了!”张子桐摸摸光秃秃的脑袋,笑眯眯地说道。
“剪了?!你怎么可以把头发剪了,你是准备做僧人去?可僧人没有女人啊……”墨煊小盆友有些风中凌乱了,蹙着眉尖,围着张子桐转圈,看一眼,就叹一口气。
僧人?又是僧人,从她光了头至今,所有见过她的人打趣她时都说的是僧人,
“为什么是僧人?我是女的,就算绞了头发,也该去做姑子去啊?难道这里没有姑子?”张子桐纳闷地拉住转得她眼晕的墨煊问道。
“姑子倒是有,不外,我没见过姑子是绞了头发的啊,都是带发修行!”
“带发修行?”天啊,难道历史是在拍片,这个剧里可以带发,那个剧里必须秃顶?
“是啊,以前我们府里就有个庵子,奶奶逢节就时常去那里听那里面的庵主布经讲道,其他往来的府里也有家里有庵子的,城外也有个清月庵,那里的姑子虽说带着帽子,但是帽子下面的很明显有头发的啊……”墨煊据实以争地说道。
“我不信,赶明我要亲自去尼姑庵里看看……”
“那可能有点难,你们这四周没有庵子,只有大城镇里才可能会有……”墨煊看了张子桐一眼,犹豫地说道。
“尼姑庵很少吗?你不是说你们家里就有吗?让我去你家看看那些姑子呗……”张子桐看着墨煊,笑眯眯地问道。
“不是庄子上,是在天启城……呃……”墨煊说到这里,就立刻敛了口,脸上浮现一丝痛恨的神色。
“天启城?哇,小黑,原来你家在京……唔……“张子桐的嘴被墨煊忙乱地用手捂住,他四处瞄了一眼,竖起食指在唇边嘘了一声,
“你小声点……“
张子桐点了颔首,眨巴了一下眼睛,体现自已知道了,然后眼睛往下挖了挖墨煊那只捂住她嘴巴的手,示意他放开手。
墨煊这才注意道适才一时情急,竟然动手捂住了张子桐的嘴,温热的吐息喷洒在手心上,痒痒的,他像被蛰到一般倏地收回了手,脸颊通红,呐呐地致歉道,
“对不起,适才一时情急……我不是有意……有意占你偏宜的……”说到最后他都不敢正眼看张子桐了,红着脸觑着眼只眼一缕一缕地往张子桐身上偷瞄。
张子桐见状,心里怪异地看向墨煊小盆友,他想太多了吧,太敏感了吧,他现在才多大点,自已才多大点,现在就搞男女大防了吗?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墨煊小朋友这付春心萌动的羞态为哪般啊,为哪般?古诗有云,“少年不识情滋味”,他这么小,就情窦初开了吗?他有几岁,七岁?八岁?
“小黑,你几岁了?”
“七岁零十个月,我的生辰是十一月初八,马上就要满八岁了!”墨煊一见张子桐动问,立刻回覆道。
还不到八岁啊?张子桐在心里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小黑,你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吗?”
果真,墨煊的脸急速窜红,双眼水汪汪的吭哧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会负……卖力的……”
“你想怎么卖力?”他越羞窘,就越引人调逗。
墨煊脸色的潮红地迅速抬头看了张子桐一眼,咻得一下又立刻垂下头,像蚊子哼哼似地说道,
“我会娶你……”声弱,但却连贯清晰。
倒把张子桐给唬得一愣,她以为他会给说赔偿之类的话呢,她可不想被个小正太给套牢,
“看你急的,适才只不外是逗你玩的,谁要你卖力,你想娶我还不想嫁呢,看不出来,你脸皮倒挺厚的!”张子桐捂着嘴呵呵笑着说道。
墨煊抬起脸来,顽强地,一本正经地说道,
“可我是认真的!我碰了你,就一定会对你卖力的,男子汉大医生岂能没有继续……”
“停!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只会念书,没出过家门,见过世面的小少爷,你说的那是你们宅门里的规则,可不是我们这些乡下人的规则,你看……”张子桐指着田地里劳作的村民说道,
“在你们那里,女子肯定不能随便出门走动,但是你看我们这里,下地干活的,出门做卖买的妇人大有人在,你再看看那些玩耍的小孩子,男女扎堆玩的多了去了,相互间碰得手啊,碰到脚啊的,多了去了,难道都得嫁给对方吗?另有,你们考究七岁差异席,可我们全家至今还挤在一个炕头上睡呢,这又怎么算?”
“可我们那……”
“要入乡随俗,知道吗,骚年……”张子桐拍拍了一时转不外弯来的墨煊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