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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中沙漠

第二十五章:池底

雾中沙漠 一罐樱桃酱 5268 2022-02-11 09:00:00

  这话让大磊再次陷入冰窖。

  没错,他也觉得韩空很奇怪,但具体又说不上来。

  对于俩人的过往五爷并没有解释,而是说道:“娃子,咱俩一样,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对历史考古一窍不通,凭着一身孤勇来到这荒芜偏僻的鬼地方。但那姓韩的纷歧样!他专门研究这个的!我知道你一直把他当成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希望,究竟人嘛,得有个盼头啊!”

  说到这儿五爷嘿嘿一笑,笑容让大磊满身难受。

  这老家伙真是成精了啊!自己只字未提,但对韩空的想法被他摸得门清!

  五爷幽幽道:“不外你得换个角度,活得越通透的人,往往内心越痛苦。相反那些才疏学浅胸无雄心的人,过得反而快乐。你我虽然跟无头苍蝇一般乱撞,但笑到最后的人,纷歧定是韩空。”

  大磊低头哑然,五爷这番话说的委婉,但他明白。

  意思就是让自己不要把韩空看得太重,甚至就算有朝一日走出去了,再碰到这小我私家,也不要相信。

  对于俩人的过往,五爷既然不想说,那他也没有问的须要。

  此时现在大磊格外清醒,两方的话他计划各听一半,谁都不信。

  究竟这时候,没有谁是可以完全信任的!

  不外小海...这小子是他无血缘的亲兄弟!信不信是一说,但得先出去找到他!

  对!这就是他的意念,在潜意识里被韩空掩盖的意念!

  出去!为了自己!为了弟弟!他必须活下去!

  大磊平复了下心情,岔开话题问道:“对了五爷,那伪商人的死和我被诅咒有什么联系吗?”

  五爷停顿片刻,说道:“我当初被那头巨蟒的信子卷起来时,看到它明黄色的眼睛上,有一条淡淡的划痕。”

  “难道...”大磊预感不妙。

  “没错。”五爷点颔首:“我厥后想了一下,那伪商人来到这里也碰到了柳蟒,情况危急,他不得已划伤了其中一头巨蟒的眼睛,而且是黄色的眼睛。那天他一路惊慌,似乎在躲避着什么。这些年我一直在好奇,既然他已经逃出来了,那么又在畏惧什么呢?另有你娃子,大不了一死?说得轻松!那伪商人只是划了黄眼一下,就一路逃亡尸首异处。那你这狠狠的一刀扎下去,会怎样呢?”

  五爷最后一句话如同一剂麻药打在大磊脑神经上,他陷入一种晕眩状态,反重复复追念着那句话。

  “会怎样呢?”

  这几个字跟手榴弹一样顺着耳洞丢进大脑里,炸得他四分五裂!可话又说回来,其时命悬一线左右都是死,纷歧刀刺下去自己哪另有时机在这儿瞎琢磨?!

  况且五爷的话都是凭着感受推断的,没有证据,不能认真。

  当务之急就是要离开这里!

  活下去才是最终目的!

  杀人不外头点地,即便最后遭受的折磨是生不如死,那也是后话!

  “能怎样!自己傻眼干等着不反抗,恐怕现在早进那畜生肚里了。”大磊不在乎的摆摆手,能躲一劫是一劫。

  五爷看大磊衣服无谓的样子也不再说什么,他把枪还给大磊,说道:“八愣子的枪你好好保管,这娃子心地善,一辈子连鸟都没打过。”

  大磊点颔首接过来,背在身上。

  “我怎么觉得这血腥味越来越浓了,不会漫进来吧?”五爷问道。

  “不会,这石像近百米,那蛇的血再多也不能涨这么高啊。”

  “不行。”五爷摇摇头:“我上去看看。”说着他站起来就往上面走,在洞口张望了一会儿,脸色一变,脚步急遽地返回来。

  “五爷,外头咋了?”大磊估摸着衣服干的差不多了,他边穿边问。

  “血快涨到石像下巴尖了!用不了多久咱俩就得死在里头!”五爷一巴掌拍在脑门上,嘴里碎碎念:“娃子啊娃子,刚刚你还说不在乎呢,现在报应就来了!被柳蟒的血沾染那可是溶骨噬肉啊!到时候咱连个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大磊忙道:“五爷你别急,这里头有没有能躲的地没?”

  “那蛇血就和熔浆一样万物不行挡,咱能躲哪去!”说完俩人陷入缄默沉静,大磊心里几多有些憋屈。

  当初他只是扎瞎一头蛇眼,有报应也是在自己身上。

  那九头巨蟒不知怎地突然开始自相残杀,与他有何关连?怎么弄得似乎是他杀了这九头蛇一样?要真有这通天的本事自己早就出去了!还用呆在鬼地方遭罪?!

  “等等!”五爷凝视着池子突然开口:“我想起来了!池深处有一石墓,咱躲进去试试!不外...”五爷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不外啥?”

  “下面水浊色浑,且寒如冰川。池底结构庞大,我上次也是误打误撞找到的那石墓,这次不太确定。”

  “没事,与其等死不如下去碰碰运气。”

  大磊话音刚落,转头只见五爷撸起袖子深吸一口气,给大磊使了个眼色,一个跳跃猛地扎进水里。

  大磊哑然失笑,他刚想跳时又转头望望直通出口的台阶,想了想,赶忙跑已往,他在石像嘴口站了一会儿,大步跑到池边,憋足了气,猛地跳了下去。

  嘶...!

  这水还真他妈的凉!刺得自己骨头缝都快破裂了...!大磊眯着眼睛,在水里拼命游动四肢为取暖全身。

  不外一会儿就感受许多几何了。池水虽然凉,但因为没有岸口地伏,池水险些是静止的,对自己基础没有攻击力,就像一个巨大的缸里装满水一样。且水虽浑,但色浅,视线只能维持在五米之内。

  前面约莫距离自己两米的地方有大巨细小的水气泡,且越来越远,想必五爷就在那儿。正当大磊想加股劲冲已往的时候,只觉得右脚一紧,似乎被什么拽住了。他回过头,差点没喊出来,竟然是五爷!

  奇怪,这老头不是比自己先下水吗,怎么会跑自己后面来了?

  等大磊再扭过头时,却看到那些大巨细小的水气泡消失了。

  前面只有一团漆黑的深影。

  五爷徐徐游过来,拍了拍大磊肩膀,示意他跟紧。

  大磊没有多想,随着五爷往下游,纷歧会儿就摸到池底。池底并非泥土,如大磊预料的那样是一块块的石砖。

  只见五爷伸手在地上来回敲,随后他摸到一块石砖,猛地一拳打下去。水里有浮力,五爷的拳头即便使出再鼎力大举,等砸下去的时候也轻了至少一半。

  大磊见状刚想资助,却看到那砖竟然陷了下去!

  紧接着四周几块石砖也陆陆续续地凹陷,五爷突然转过身,紧紧抓住大磊的手,但没抓稳,手一滑脱了出去。

  就在这时,地中心竟然形成一股巨大的漩涡!强大的攻击力将大磊和五爷卷到漩涡里,大磊下意识地惊喊,马上呛了一口冰凉的水,只觉得嘴已经闭不上了,水一波一波地往肚子里灌,肚皮都快撑爆了!然后身体似乎在漩涡里翻腾了两下,接着又被一股强力撞击在地上。

  许久。

  “娃子....”

  “娃子..?”

  ......

  “咳咳...”大磊猛地呛出一口水,迷迷糊糊地醒来。他意识稍微清醒了点,一入眼就是五爷张皇的脸色,大手还止不住地拍打自己的脸,大磊扯了扯嘴角,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心想妈的这老头是打了自己几多下...还真疼!

  五爷看到大磊没事,心里也舒了口气:“你醒来就好,我真怕你出啥事。”

  大磊看他这样,心里又不由得一暖,情不自禁想到祥叔祥婶...唉...一转眼,自己这是走了多久啊...也不知道老两口身体咋样,会不会派人寻摸他哥俩?

  大磊又吐了几口水,问道:“我昏厥了很久吗?”

  “是啊!”五爷说道:“地门打开时,外部内部会有气流,发生大的攻击力。我刚想躲开,结果不知道为啥就看到你凑过来了...正好对着地门...所以...所以就...”

  “所以我就被它砸晕了!还喝了许多几何水!”大磊笑了,但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

  “娃子?”五爷伸手在大磊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没事儿。”他挠挠头,扶着墙站起来,问道:“这是哪啊?”

  “池底的密道。”

  “啊?”大磊嘴巴张得老大,他实在想不通,为何水池下另有密道?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葬得是个什么人?

  四四方方的长方型甬道深不见头,两壁墙上镶嵌着古灰色烛台,上面的烛光苍白幽暗,墙面上还镌刻着古老的壁画。

  “五爷,这乌漆麻黑的,啥都看不见,咱是从哪进来的?”

  五爷伸手指了指上面,说到:“顶壁上头就是池水,也就是地门,咱从那下来的。这攻击力大得狠,水都能打得一米远,所以人能掉下来,水却一滴不会漏!啧啧...这地方鬼得很啊。”

  说着,他随手从墙上拿了一盏烛台,徐徐走在前面,大磊甩甩一头湿发,也拿起一盏跟在五爷后面。

  墙上镌刻的画不明其意,青面獠牙的鬼神舞弄着手中枪剑,围城一圈绕着篝火熙熙作态,仔细望去,大火中竟然是数十名女童,有的已经身焚火海,痛不欲生几近狰狞的头露在外面,他们的心情被镌刻得栩栩如生,看的人满身起鸡皮疙瘩,冷气一股股从心里冒出来。

  其中一名孩子的脸上被镶嵌的烛台盖住了心情,但即便这样,大磊也能想象到痛苦。

  “这叫‘虵祀’。”五爷转头看了大磊一眼,又转已往解释说道:“自古鬼神同存,如天地同在,生死轮回,万物皆因。善人上天,恶人入狱。神不行亵,鬼亦不行怠。这虵祀就是每年阴月阴时为了祭祀鬼者奉献的贡品。”

  “啊?”大磊心里咯噔一下:“这祭神的听过,祭鬼的真是头一次。况且干嘛要火烧啊?”

  跟烧纸钱一样?

  “因为他们觉得火能烧灭一切不轨的恶习。不仅如此,另有生坑。鬼者的贡品是十几名女童。而神的贡品就是生坑一百名少女。”说着,五爷敲了敲左边的墙壁。大磊随即拿着烛灯靠已往,果真,上面刻画的是一巨大的土坑,百名少女落在其中,相互依偎,嘤嘤哭泣,上面另有人往里填土。

  “五爷,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呆的时间久了,自然会明白一些皮毛。”

  “原来是这样。哎哎!五爷等等!”大磊追上去,扯着五爷衣襟问道:“那你知不知道这里葬的究竟是什么人?”

  听到这儿五爷咧嘴苦笑:“娃子,你这真的是难倒我了,我连墓主都没找着,哪里知道葬的是什么人?”

  “哦。”大磊悻悻地松开手,他有些失望,但又不想驳了五爷的面子,想了想,说道:“说的也是。这里地方大,潜伏的墓洞多,要看明白还真是不容易。”

  “奇怪...”五爷忽地停住脚步,他摸着眼前的墙壁,一脸震惊。

  “怎么了?”大磊问道。

  “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这通道尽头就是一扇石门,推开后方能进入石墓。可这门去哪了?”五爷摸着滑溜溜的墙壁自言自语。

  大磊举着微弱的烛灯四处看着,果真,这里四面围绕,基础无门可入,无路可退,明白就是死胡同。

  “而已。”五爷靠着墙边坐下来:“能躲在这里也好,想那九头蟒的血应该沁不进来。娃子,你也来坐,歇歇。”

  “嗯。”大磊点颔首,但他并没有已往,盯着墙上的壁画若有所思。

  好端端的门怎么会没呢?难不成五爷记错了?差池,这里就这么大点地方,而且路径也只有一条,不会走错。只是......自己总是心有不甘。

  吸引他的并不是什么门,而是门里的石墓。就算五爷说里面没什么工具,自己也想去看看,他有预感,那墓里肯定有什么线索。

  “五爷,你还记得那石墓里有什么吗?”

  五爷仰头想了想:“也没啥,里面各处都是石头镌刻的曼白,中央有一石床,床上空荡荡的。”

  “那床下面呢?”

  五爷愣了愣,说道:“我还真没看。”

  这句话说得大磊心痒痒,没看?也就是说五爷在里面基础没有仔细找,就是或许的看了一遍,那里面肯定有落下的线索!

  五爷看大磊的心情,也猜到一二,说道:“娃子,你也呆了一段时间,应该知道这里大巨细小的墓室繁多,基础不知道哪个是主墓哪个是掩人线人。我这几十年看了几百间墓室了,难免有些松懈。不外里头真的没啥工具,你要是不宁愿宁可,我再陪你找找。”说着,五爷就扶着墙起来,但还没站稳,他嘴巴一咧又倒在地上。

  “哎呦...”五爷痛苦地摸着腿。

  “咋了?”大磊冲已往蹲下来问道。

  “没事儿。”五爷摆摆手:“老毛病了,一到这个日子就这样。”

  “哪个日子?”

  五爷叹了一口气:“虽然在这里不见天日,基础不知道哪年哪月,但是我有个老毛病,一旦入阴时,腿就酸疼的厉害。”

  阴时?大磊心有疑惑,他只听说过下雨天有风湿病人会腰疼腿疼,这阴时是什么意思?

  五爷解释道:“阴时按周期算,大周分三四,小年分五六。晴天下雷雨,阴天刮暖风,违背自然天气的日子且历时鬼节前后三日内,都是阴时。一到这时候,我腿就疼得厉害。”

  五爷疼得脸色苍白,嘴唇发紫,一脑门的虚汗。大磊看得心里不忍,忙伸手帮五爷按按腿以缓解他的痛楚,谁知手刚动了两下去,五爷便惨叫不停,他急遽摆手:“娃子别...别碰!我这腿啊..动不得!”

  “那怎么办?”

  “自己疼一会儿就好了,到时候你扶我运动运动就行。”

  “嗯。”大磊点颔首。

  纷歧会儿,五爷的脸色缓和过来,他擦擦额头的汗,跟大磊:“来,娃子,扶我一下。”

  大磊麻利地把他掺起来,俩人缓慢地在通道里来回走。

  顿了顿,大磊疑惑道:“五爷,自从你进来这儿后,这病犯过频频?”

  “算上这两次。”五爷虚弱地回覆道:“有时候我也奇怪,你说咱在沙漠要地中,前不着村,后无人息,天天除了狂沙飞翔,就是艳日暴晒。会有什么反常的事?况且这鬼地方连时间生命都阻遏了,竟然阻遏不了我这看天养息的老毛病。”

  “那您第一次犯这病是什么时候?”

  “刚进来那会儿,我不是和兄弟们走散了嘛,就是突然犯了老毛病,没跟上队伍。”

  “那朱砂皎呢?差池,曼白呢?用它也没法吗?”

  “我这是久病成疾,疾久入心。心病啊,没法治。”五爷摇头苦笑:“娃子,一会儿我腿利索了,咱俩再好好找找,一扇门而已,肯定能找到。”

  “不急,那九头蟒的血进不来就行。”大磊摇摇头:“横竖上面全是相繇的血,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

  “其实我其时是从石墓里走出去的。因为里面另有一个小门,门后分两路,我其时是随便选的一条路,没想到竟然能走出去。这次咱走另一条路,看看能通到哪。”

  “好!”大磊点颔首:“不外五爷,这屁大点地方,咱们怎么...”

  话刚说一半便没了声音,五爷抬起头刚想询问,却看到大磊张大了嘴,一脸的惊恐。

  他哆嗦地伸脱手,指着五爷身后墙上的壁画,哆嗦道:“五...五爷....”

  五爷扭过头,看着墙上火烧虵祀的壁画,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所以然,越发疑惑了。

  “怎么了,娃子?”

  “脸...脸!!!”

  大磊嘴唇没有一丝血色。那刚刚被烛台盖住脸的孩子,现在竟然露了出来!而让大磊恐惧的是,这被挡着的并不是孩子,而是一个成年人!

  是小海!

一罐樱桃酱

今儿喝奶茶喝美了,码波长的~   (列位读者大大,有写得不足的地方还请多多指教~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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