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这话，看向了袁氏，见袁氏气得满身发抖，攥着拳，却没有说话。
“还不把人脱下打三棍，看她还混闹！”王嬷嬷实时出口。
那婆子大叫冤枉，惨叫离开了。
袁氏的脸色由白转青，似乎因为这事气得不行，屋里人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母亲，若是没有此外事情，我先走了。”霍桐笑吟吟道，似乎做了一件十分慈悲正德的事情。
袁氏闭上眼，咬牙道：“好。”霍桐行礼离别。
袁氏看着霍桐的背影，道：“你们也退下吧。”众人如蒙大赦，纷纷行礼退去。
待屋里人都走洁净了，却见王嬷嬷跪下来，叩头道：“请夫人赎罪。”
袁氏正在抿茶，抬头藐了她一眼，笑眯眯道：“你有什么罪可恕？你把巨细姐的病治好了，我谢你来不及呢，那匣子里的纸张，我都不知道谁遭了我头上呢。”
王嬷嬷听得满身酷寒，膝行几步，跪倒道：“太太，我有一计，可以让巨细姐永世翻不得身！”
袁氏眼皮撩了撩，却没有说话。
王嬷嬷艰涩地咽了唾沫，道：“太太，巨细姐如今脸好了，正好要说亲，可是这种事情，自然是内宅说了算的，老爷他再怎样，也欠好管着婆婆妈妈的事情，太太先下手为强，给巨细姐说一门外貌上好，实际却有苦说不出的亲事，保证巨细姐一辈子翻不了身！”
袁氏怔了怔，道：“那丫头奸诈如鬼，她如何肯服？”
王嬷嬷站起来，附在袁氏耳边如此如此这般，袁氏“噗嗤”一笑道；“你这婆子！果真是个有主意的……”
王嬷嬷知道袁氏这是除了疑心的，走到袁氏背后，揉着袁氏的肩道；“太太，这女人结婚，是投第二次胎，巨细姐一旦出嫁了，有着亲事压着，她这辈子也翻不得身了，再者，她离开了这里，老爷恐怕也就真真彻底忘记了。”
袁氏眯着眼“嗯”了一声，道：“让她滚得远远的，太自制她了些。”
王嬷嬷迟疑了下，道：“太太想啊，那丫头一年半载回不得家去，老爷事情那么多，记得她才怪，再说远离京城，也免得给娘娘添堵，她见不得家里人，纵然在婆家受了委屈，谁肯替她撑腰，如今她如此嚣张，不就是仗着老爷对她的那份顾惜吗？”说到最后几句话，声音放得极低。
袁氏沉吟，颔首道：“也是这么个理儿。”说完，幽怨地望了王嬷嬷一眼道：“我刚刚又冤枉你了，你倒是别记我的仇。”
王嬷嬷“哎呀”一声，道：“太太，你这是哪里话，我是你亲手提拔出来的，你这么说，是打我的脸呢。”说着，用手扇着自己的脸道：“打脸，打脸”，说得屋子里的人都笑了……
回来的路上
“都是小姐欠好。”徐氏诉苦道：“你瞧瞧，这刚刚消停几天，你这脸好了，听那位说什么了吗？亲事，小姐，我保证她不会让嫁得好了去！”
霍桐“嗤”了一声，道：“你太小看你家小姐了，我这次去激她，就是要她出招，否则怎么走下一步？”
下一步？
徐氏茫茫地抬头，却见秋意对她使了个“忍耐”的眼色，只得忍住，待主仆三人进了屋子，秋霜给霍桐换了家常服，霍桐品着茶，开始吃艾青麻薯豆沙团。
徐氏气得把豆沙团夺已往道：“小姐，这可是不得了的，女人结婚是第二次投胎，若是做欠好，即是一辈子的事情，说不得还不如一辈子待在娘，起码另有亲人，你若是嫁了那虎狼之家，糟蹋死你都没个好结果，你下一步到底要去哪里？”
“虽然是入宫。”霍桐吐出两个字。
山河是她打下了的，李胤占为己有？
情感是她拼命争取来的，顾云坐享其成？
那些都是她的！
老娘可以不稀罕，但绝不能自制你们！
“啊？”徐氏张大了口。
“我要入宫，嬷嬷。”霍桐又说了一遍，用手敲着桌子道：“这事我知道很难，可是再难咱们也要想法子，皇上每年有次春游会，到时候世家子弟贵女都市去，我只要争取到了这儿时机，就有时机碰到皇上，若是碰到了皇上，我自然有法子，不外在这之前，我需要母亲恳切诚意地资助啊……”
徐氏听了这话，忽地打了个寒战道：“小姐是想借助太太……”顿了顿道：“太太只会害你，千方百计地阻止你去游春会，怎么会帮你，小姐，你也别太冒险了，直接去求老爷，不是更好？老爷看在先夫人的份上，一定会允许的。”
霍桐摇头道：“欠好。”顿了顿又道：“嬷嬷不知道这里面的厉害，贵妃是顾府里不能动摇的力量，这也是夫人现在一直能主持中馈的原因，老爷若是强行做主，夫人一定会请贵妃救驾，我这个时候力量单薄，若是贵妃来个懿旨，让我嫁给太太选的人，我可能更麻烦，刚刚我主动去请安，就像两军对仗时候，有人挑战去骂街，这样子回逼得对手迅速出招，乱了军心。”
“原来如此。”徐氏啧啧了两声道：“果真小姐是故意的，我想小姐素来不这么轻浮的。”
霍桐嘿了一声，突然道：“桑儿这阵子如何？这事情完了之后，我该把她调到身边来了。”
徐氏笑道：“小姐还真是器重这丫头，她身份低贱，又长得那样，真的领进宫，怕是给你丢人！”
霍桐意味深长地望了徐氏一眼，正要说话，忽听外面道：“苏嬷嬷。”
帘子一挑，苏氏走了几来，面带喜色，给霍桐见礼，然后从褡裢里掏出一叠账目和匣子道：“小姐，这是铺子的契约，都办妥了，小姐。”
霍桐指着案几道：“放在这里。”说着，打开匣子，仔细看了看，笑道：“难为你想得周到。”
苏氏笑道：“另有一个巧棕，跟小姐说，南边发水，有瘟疫，官府要买一大批药材，我仔细探询了品样，遇上这这匹货，倒是能赚上不小的一笔哩。”
“哦？”霍桐笑道：“以顾府的名义？”她知道官府进货，一定要有关系才气搀进去，顾府的名声不差，应该问题不大。
“虽然是……以贵妃的名义！”苏氏一本正经道。
幻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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