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佃农女
阴风，斜雨。
今天的天气有点儿凉，天空似乎罩了一层灰色的渔网，网缝里滴答着雨水，打湿她单薄的衣裳。
她的头发凌乱扎起，并不似其他少女一般梳着各式各样悦目的发髻，一条发绳将所有头发拢至头顶，青丝打了个弯儿的垂下，加上那破布衣裳，若不是这瘦小的身躯被风雨浇出了感人的弧线，任谁看了都还以为是个小男孩儿。
最后一次弯腰，收割一把，擦了擦脸上的雨水，看着背篓里已经装了足量的猪菜，终于露出了恬静的笑容。二娘应该能满意了吧，想到这些她将镰刀也放了进去，转身背上背篓，终于可以回家了，天色已晚，要给小弟做饭了。
田垄上，一位腰围粗壮的老爷转了转大拇止亓指环，远远地看着小诺离去的背影，那纤细的身姿陪同着在远处对清秀面容的惊鸿一瞥，喉间有些发烫，咽了咽口水，侧身向后问道：“这女人，哪家的？”
身后站着的是他的狗腿子，此时一见老爷发话，可不赶忙儿俯首帖耳，虽然，那给老爷举伞的手依然未曾放下，绝对专业。
“那是柳村的小诺，今年十五，前些年她父亲还在庄上租了老爷两亩地，只是厥后病了，地也荒了，交不上租子，这不，就靠着这十五岁的小女人卖点儿气力养家了。”
老爷沉思了片刻，又问道：“他们家，可有欠租。”
狗腿子眼轱辘一转，舔着脸笑道：“这庄上的佃农，有几户是不欠租的。这小诺家虽然厥后不租了，可前边的还不上，这些年，利滚利地走下来，可欠了不少呢。”
老爷的眼神一亮，想到小诺那不经意的风情，忍不住身下就有些发紧，只是……
唐之皎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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