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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我家娘子是水神

第十七章:勾栏听曲

聊斋:我家娘子是水神 青衣远行客 2880 2022-01-25 22:51:49

  晚上。

  李负的房间内,烛光摇曳,手里拿着【阴符经】研究。

  这本道家经典,乃是昔人的智慧结晶,被誉为“辨天人合变之机,演阴阳消息之妙”。

  历代能人志士对阴符经都推崇备至,注解虽多,但众说纷纭,各家看法纷歧。

  有人认为它是道家的养生之术,其中更有“道”和“丹”之分,有人认为它是治世之书,教授富国安民之法。

  有人认为它是纵横家之书,所谈都是权谋术数,也有人认为它是兵书,讲的是强兵克敌之法。

  但是李负万万没想到,阴魂录奖励给他的这本【阴符经】竟是修行心法。

  只见文籍开篇写道:“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故天有五贼,见之者昌。五贼在心,施行于天。宇宙在乎手,万化生乎身。天性人也,人心机也。立天之道,以定人也。”

  除了经文之外另有经脉图详解。

  凭据经文所述,修此心法,凝神静气,默念经文,真气便自会进行周天运转,领悟奇经八脉,融汇气血,内益神骨,从而修为精进。

  李负看得心驰神往,立即走到床上要凭据经文所述盘膝而坐。

  凝神静气,心中默念阴符经口诀,登时就感受到体内的气息流动起来开始进行周天运转,领悟奇经八脉,最后回流在气海处,修为明显有所精进。

  而且,据经文所述,修行【阴符经】后,只要乐成运转一次小周天,今后无需刻意打坐吐纳,也会徐徐渐进,自行运转。

  每日可自行运转一小周天,七七四十九天为一大周天,便可获得一年的修为。

  “空有法力,却无术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李负叹了口气,他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他皱眉沉思,努力在脑海里追念着牛真人学道的经历,想要从中找到修炼术数的口诀,可惜那些影象都是走马观灯,基础不能记下来,只得作罢。

  不外想到道家有服饵、养生、玄典、房中等要领来增强修炼,以达超脱身心。

  玄典、房中,暂且不谈但服饵倒是可以一试,服饵也就是吃药。

  “不知道补气益血的药能不能加速修为精进的速度,明天,买一副来试试看行不行。”

  李负盘算了主意,便气运周天继续修炼,随着灵气在筋脉游走,能够感受到身体素质在全方位的提升,如同洗筋伐髓,脱胎换骨。

  一晚上连续做了四十九次,恰好是一大周天,增加了一年的修为。

  李负握紧拳头猛地一挥,登时虎虎生风,看起来还不赖。

  经过频频好事加身,加上今晚修炼得来的这一年的功力,李负感受他现在应该有十年的道行了。

  一夜没睡,李负非但没有感受到困倦,反而是神清气爽。

  这时,右边的房间秦微婉已经起来去了厨房烧水。

  李负又打坐吐纳了一会,这才呼出口气结束了运功,下榻起床,洗漱用饭,上衙去了。

  今日,府衙升堂审案。

  严仑虽是作恶多端,但却尊师重道,亲眼所见牛真人为了给他赎罪,自焚阴神,身死道消,立即痛彻心扉,忏悔莫及,才被马魁乘隙打晕被捕。

  衙门里严仑当堂认罪,对于犯罪事实招供不讳,说出了他为了修行术数,重振师父留下的牛仙观,便心生邪念取人的器官灵魂炼制丹药。

  先是利用村民因大旱渴望求雨的心理,故意散播自己炼制求雨的布偶无需钱财来骗取村民的生辰八字。

  然后再利用王泼皮散播旱魃作乱的谣言、时机成熟后,便挑选加入刨坟烧尸村民中的年轻康健男子,用厌胜之术控制受害人在夜间走出村外将其杀害取走器官,再用绿矾油损坏尸体制造恐慌,来掩盖杀人动机。

  如果不是李负前世饱受网上种种带节奏的舆论毒打,基础就不会有人怀疑旱魃案背后的阴谋,黎民甚至是官府诸衙都只会以为这是妖物作祟。

  严仑道长久有故意杀人取器官炼制丹药,为此断送了牛仙观的香火,以至于他师父的自焚阴神消弭业力。

  而因旱魃案影响甚大,闹得满城风雨,更是蹂躏糟踏无辜,他本人也被判斩立决,三天之后行刑,也算是报应了。

  旱魃案的告破,李负在衙门一时风头无两,惹来无数人羡慕嫉妒的目光。

  茶室内,许惊涛仰天长叹:“我也想要诸位大人夸我貌若潘安,才貌无双啊。”

  大个子嗤笑一声:“你就别白昼做梦了,就你这样的大街上一捞一大把,还想跟李哥比才貌?”

  “你个大个子懂个啥,燕雀安知青云之志。”

  许惊涛摇头叹息:“都怪我生不逢时,我这种人呐,生在这太平盛世,充其量只能做个小富之家,一生碌碌无为,但若是在乱世,敢叫日月换新天!”

  大个子宋天宝挠了挠头:“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李哥,这厮是不是又在吹牛!”

  李负笑了笑:“他这是在发牢骚。”

  “唉我怎么就发牢骚了,我是说真的,如果在乱世我起码也得是个上将军,是这个世道束缚了我的才气,才让我碌碌无为,显得平庸,这不怪我啊。”

  “你说的对。”

  李负无所谓的点颔首,和杠精较真岂不是自找无趣。

  不外说到太平盛世,眼下的大康朝简直也称得上,虽然周围群狼围绕,国内盗寇盘踞,时不时的就造个反,然后又被朝廷招安编为厢军,此举虽然靡花钱粮无数,但概略上却还能维持一个牢固。

  只是这种状态还能维持多久,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这是一个武人势弱,文人当道的朝廷,武力本就不是大康的强项,能用钱决绝的问题就绝不用武力,究竟各人都是文人雅士,动粗那都是粗鄙的武夫行为。

  管他丢盔弃甲,山河破裂,只要不打到京城那即是国泰民安,照样是歌舞弄清影。

  所以,旱魃案一过,上到主官下到小吏又回到了那种白昼茶室品茗,夜晚勾栏听曲的悠闲日子。

  “李哥,今晚一定要去听曲,都许久没去了。”

  宋天宝深以为然的点颔首,然后对着许惊涛说道:“听曲可以,不外得你请客。”

  许惊涛茫然道:“为啥是我请啊?曲又不是我一小我私家听,戏也不是我一个看,咋就我请呢。”

  “因为,是你拉我们去的。”

  许惊涛摆了摆手,一副挥金如土的做派:“不就是钱么,我请客即是。”

  晚上,皓月凌空。

  李负如约而至,来到了璃安城最为富贵的北瓦子,这里晚上很热闹,随处都是灯笼萦绕,人潮汹涌,笑语盈盈。

  瓦子,也就是勾栏瓦市,类似于后世的娱乐场所。

  璃安商业发达,城内外共有二十多处瓦市,其中以北城的北瓦最大,有勾栏十三座,划分演出史书、小说、唱曲、舞蹈、杂技、戏剧、相扑、傀儡戏、等等。

  虽然这其中最为重要的另有夹道接待的教坊司,老司机的温柔乡。

  不外文人雅士最爱附庸风雅的,照旧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乐坊,女人们都是号称卖艺不卖身。

  想到这些李负不禁是心花怒放。

  三人汇合后,随即就进入了一家勾栏,然而看着台上锣鼓喧天,出将入相,仙佛毕至的场景,李负绷不住了。

  说好的勾栏听曲呢,就这?

  没想到这两个二货真的是来勾栏听曲啊,李负哭笑不得,你们照旧不懂我啊。

  心里落差太大,看着许惊涛、宋天宝津津有味的看戏,李负闷闷不乐,一副伤春悲秋的自斟自饮。

  “快看,白女人进场啦!”

  突然,许惊涛兴奋的满脸通红,大个子也瞪大了眼睛,那狂热的心情就犹如李负前世那些在机场接机拿钱吆喝的明星粉丝。

  李负望向戏台上,便见一女子穿着戏服,脸上化妆也不知美丑,不外从身段来看,就足以让人怦然心动了。

  很快,李负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了她的相关影象,此女,姓白,单名一个兮,是这家戏园的大当家。

  因为戏腔甜美又不失韵味,加之又有羞花闭月之貌,因此在璃安城中颇负盛名,被许多人所追捧。

  李负听了一会,唱法和他熟知的黄梅戏,京戏、秦腔、楚剧、昆曲都有差异,是他从未听过的唱法,对他而言说不上好听。

  戏腔,李负照旧独爱黄梅戏的那个调调。

  不外许惊涛和宋天宝却听的如痴如醉,好不容易熬到了亥时,这两货才终于心满意足的离场。

  随即,三人分道扬镳,各自打道回府,李负立誓以后打死也反面这两个家伙出来勾栏听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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