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
“……嗯。”
不知道已往了多久,她才哑着嗓子应了一声。
池唳拍拍她的肩膀,叹了一口气,慰藉道,“慢慢会好的,你先去吃点工具吧,刚录完节目吃没用饭?”
池皎闷闷的应了一声,转身准备下楼。
“皎皎,”池唳在后面喊了她一声,“今天住在家里吧,你妈妈很久没见你了。”
“好。”
黄伯准备的菜都是她小时候爱吃的。
或许是厥后大了不怎么回家了,也不知道她的喜好了吧。池皎想。
池唳或许是已经跟池娄烨说过了,他没在外边等她,已经独自驱车离开了。
池皎睡之前收到了池娄烨的信息。
【池娄烨:别跟妈妈吵,她这几年身体越来越差,有事跟哥哥说,哥哥和你一起想措施】
她吸了吸鼻子,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池皎卷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几圈,最终照旧下了床。
她睡的房间是她小时候住的,房间内的陈设基本没变,整个房间的色调都是粉嫩嫩的。
她站在落地窗前突然有一瞬间的迷茫。
她有点突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坚持。
和陆峥分手,接受部署嫁给妈妈闺蜜的儿子,似乎也不是不行以接受。
横竖她从小就是很听话的小孩。池皎想。
从六岁被接池家开始。
池皎甩了甩脑袋,趿着拖鞋回到床上,她把被子拉过头顶,强迫自己入睡。
她是六岁才被接回池家的。
从三岁被母亲搞丢,直到六岁,她都是在乡下一户姓唐的人家过的。
唐家人对她一点也欠好,把她买回去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儿子养个小丫鬟。
他们不允许她上桌用饭,把活交给她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干。
干欠好还会被打。
画面一转,突然回到了她和陆峥离开那一天。
她什么都没说,在那个有着温暖阳光的午后缄默沉静的收拾自己的工具,拖着行李箱离开时和从背后搂住她的陆峥说,分手吧。
她梦见他握着她的肩膀问为什么。
其时怎么回覆的她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那天他力气大到捏的她肩膀生疼。
再疼也比不上心里的疼。
她其时已经太累了,母亲前一天刚在医院和她歇斯底里的闹了一场。
“你听说过七年之痒吗,”她其时似乎是这样说的,说完就歪着头看他,眼泪掉了下来,“可是陆峥,才四年我就不想下去了怎么办。”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和你结婚吧?”
这似乎是她对陆峥说的最重的一句话。
但是她没有措施,她也想和他好幸亏一起,但是没有措施。
果真,生活哪里像小说那么美好,爱而不得才是人生常态。
再然后就是她在外洋的一年。
她跟个失常一样,从来没中断过从外洋找人偷拍陆峥的生活照。
在酒吧里,她听到她舍友试探着问她。
“池,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
她灌了口酒,没答话。
她也想忘掉,可是一想起他来心就疼的厉害。
她或许这辈子都忘不掉他了。
他是她心上的白月光,亦是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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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不知道做了几个,池皎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塞满了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