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五十三名,关于我的退步,关于我的难以接受,都在这二十天的放松日志里慢慢地一点点消磨掉了,我没有发愤图强,没有悬梁刺股,只是在这二十天里把心里的担子放下,迈着小步,一小我私家,走在路上。
直到被荆棘划破流出的血凝固,直到它结痂、作疤,一点点淡化。人生到底是要有短暂的消沉的,帮我结束迷恋的可能有许多工具,在差异的阶段,它可能是一个什么事,可能是我在意的人,可能是时间。虽然,这次帮我的是时间。
我照旧要谢谢时间,谢谢这种神秘的药方,焦灼的潮水会随着时间流转褪去,然后我酿成了新我,或者是,从前那个我。
网课的最后一个下午,放了一下午假。
林海的十一月,还不像北方的都市那样的寒。纵然靠近海洋,北方依旧是北方,东北依旧是东北,风不会惧怕海洋,纵然它的比热容吞噬了那么多的寒。
我穿着茶色的棉衣到海边走。海水来了又走,永无休止地更新。生我养我的海洋,生我养我的林海,生我养我的世界,又有哪个不应深爱呢。
新我在海滩上被浪潮攻击,更挺拔,更坚定地走在路上。心流在无边的迷惘当中,抓住了星星的手。
我喜欢莫奈的日出印象,渤海边的日落景象和它相仿。渔船、吊臂、集装箱。我喜欢说不清是泛着清绿照旧粉红的天空,我喜欢波光粼粼闪着碎金的涟漪。
我喜欢讲明,讲明世界。
讲明之后,就该准备开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