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们知道吗,今年的年中夜宴交给司北府主持了。”
“你咋知道的?”
“司北府的客卿天还没亮就来见宋院长了,我恰好被喊去奉茶,无意间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
翌日清晨,文书院后院的一处角落里,几个书生正围拢在一起“吃瓜”。
这个“瓜”也被正好醒来的林音听到,当下便好奇的凑了上去,问道:“什么年中夜宴,什么司北府?”
“你该不是第一次来秦国的羽士吧?怎么连年中夜宴和司北府都不知道?”一个书生惊奇的瞟了一眼眼屎还没抠洁净的林音。
林音揉了揉眼,淡笑道:“贫道自小隐居,打小就没见过世面,是真不知道。”
“原来如此!”
一个书生不由得在内心感伤,难怪昨日那么强,原来照旧一位隐士。
又有一名书生接过话,讲道:“每次夺龙运动结束后朝廷都市举办一场盛大的国宴,因为时间接近年中,所以也常被人称作是年中夜宴。”
林音提问道:“那……司北府是干什么的?”
适才的书生倍起劲地说道:“司北府顾名思义就是专门治理北疆事务的衙门,与之相对的叫司南府,这两府的权势都极大。”
林音瞪大眼睛,“极大,能有多大?”
书生可能是感受自己的知识比眼前的年轻羽士富厚,便油然而生起一股傲然之气,抬头哼了一声,“你知道六部吧?”
“知道。”
“不错不错,看来你还不是白纸一张。这么说吧,在秦国设置的巨细衙司里,司南府和司北府的职位不亚于六部,甚至准确来说,它们还要比六部横跨一点点,因为当朝仅有的两位宰相就划分执掌着一座司府,也称府主。司南司北治域以秦淮为界,六部在北疆的一切运动都要报备司北府,同样它们在南边的运动也要报备给司南府,这样讲,你应该能理解两大司府的职位了吧?”
“理解了理解了,多谢兄台指点迷津。”
林音靠着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和谦和的姿态很快就和这些书生打成了一片。
经过更为详细的了解,他追念起不日前御澜山莲花峰真人送给他的那封请柬,意识到对方希望自己加入的运动就是马上要开始的年中夜宴,原来林音还不想加入的,但是经过和书生们的交流后,林音发现这个运动还真有加入的须要。
当晚不仅能见到秦都的权贵,另有皓镧大陆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既是一个深入了解这个世界的时机,也是一次极好扩展人脉的时机。
他还深入考虑了一下,如果能结交上一些大人物,说不定对寻找姜静薇的下落也能发生很好的资助。
试问林音岂能放过?
“林道长!”
“真巧啊,我们又晤面了。”
许春晚风姿潇洒的走来,步态轻盈,体态婀娜。
像她这样的女学生在文书院很常见。
秦国民风开放,自始天子开国至今,从未对女子修学做过任何严苛的要求,甚至还在整个皓镧大陆开辟了女子做官的先例。
许春晚穿着一身淡粉色的学子袍,一颦一笑之间,儒雅的神色自然流露,让人不得不惊叹于她清雅灵秀的光线。
林音挑逗似的笑问道:“许女人见到我是不是很兴奋?”
许春晚鼓着腮帮,俏脸红润道:“是啊!”
许春晚说话也很直快,只是碍于现场人多,自己又是个女孩子,所以才有些欠美意思回覆林音的提问。
早上照旧有点冷,林音习惯性的将双手插进袖口。
他扭身离开人群,许春晚像是一只嗷嗷待哺的小鸡跟了上来。
林音目不斜视的问道:“找我有事?”
林春晚嫣然一笑,有些不怀美意的瞟向林音,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林道长有没有收到今年年终夜宴的邀请?”
“没有!”林音说谎道。
许春晚一听,既感应可惜又不禁窃喜,紧忙微笑道:“林道长若不嫌弃,不如和我一起结伴前去。我今年抽到了一个名额,依规还可以携带一名同伴加入。”
“有邀请函的是不是也可以带同伴?”林音问道。
许春晚颔首道:“虽然了,但是也只能带一名同伴。”
林音不由的挺直了腰杆,拿出邀请函在许春晚面前显摆,“嘿嘿,我有诶。”
“……”许春晚马上呆住,一脸黑线,“呵呵”
两人从后院走出来,林音一转头就看到了许春晚的哥哥,许不早正挥舞着扫帚清扫四周的地面。
他们正想和许不早打声招呼,就又看见两个高峻肥硕的书生磕着南瓜籽走到了许不早的身边,南瓜籽壳还被不停的吐到地上。
“tui”
“呸!”
“哟,不早是真勤快啊,这两天休学还不忘把地扫的干洁净净,难怪深得先生喜爱,如果我是先生我也会喜欢。”
“不早,听人说你年初休假回家娶了个美娇娘,这还读什么书啊,还不赶忙回去采阴补阳,滋润一下。”
“嘿嘿,就是,又不是从军,哪有让美娇娘独守空房的原理?”
“难不成,是不行?”
两小我私家一聊到这,便不禁咯咯咯的贼笑起来。
“你们够了,给我滚。”
许春晚突然握紧拳头冲了已往,赶跑了两个肥硕书生,“哥,说你频频了,你适才为什么不提起胆子怼回去?”
“春晚,都是同学,不盘算这些了。”许不早无所谓的苦笑了一声。
“咱们许家丢不起这小我私家。”
许春晚气汹汹的跺了一脚,提起气,上围都无意中增扩了一个维度。
许不早故意转移话题,看向林音:“你们怎么在一起?”
许春晚吐出一口气,拨了下刘海,解释道:“我本想请林道长随我一起加入年中夜宴,但是他已经收到请柬了。”
“那我陪你去吧!”许不早说道。
许春晚愣了一下,迟疑道:“你不是不想去吗?”
“凑个热闹呗!好歹我也去过频频,而你照旧第一次。”许不早挠了挠头。
许春晚点破不说破的拧紧眉梢,“我知道你的心思,照旧管好你自己吧。”
许不早点了颔首,憨笑着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