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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唐传

第三章 你不是人

回唐传 星河小妖 3442 2008-02-09 09:42:00

    凝香院老板花姑听说能够与袁摩洁一较高下的大才子来到,深知有支付才有收入的她自然不会吝啬一些小钱,立即付托下人在后院平静的厢房中扫除了一间屋子,让大武又去客栈把张玉书的行李搬了过来,安置下来后付托每日好酒好茶的招待着。

  第二日,张玉书吃过早餐后到院中散步,却见明心在一株桂树后,赶忙施了一礼。

  明心请张玉书到凉亭坐下后,付托小依上茶,然后才对张玉书说:“令郎,昨晚可休息得好?”

  张玉书点颔首,说:“好,只不知女人寻在下到底有什么要事?”

  明心没有回覆他,却问道:“不知公姓甚名谁,哪里人氏?”

  张玉书支吾了一下,“这个,在下姓张,名唤玉书,本是杭州人氏,只是幼年时全家都去到那极远之东海面外的国家经商,怙恃双亡后,唯一的妹妹也死了,玉书再无心在那儿长住,这才收拾行李回返大唐,只是海上遇到风浪,财物尽数丢失,回来之后,昨日在西湖边上,见湖中有一条大鱼,情急之下入水抓鱼,却因为不会水,差点溺死,幸好被明心女人救起!”这一篇假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

  明心却是真个相信,说道:“哦,难怪你的发饰衣服装束那么怪,只是,你在那番邦国家却又如何习得这中土诗词文化?”

  “只因玉书的父亲本就是一位学子,前朝年间因为天下太乱,所以无心仕途,这才举家经商,玉书从小就受父亲的文化教晦,是以略知一二!”

  明心笑笑,“你倒是挺谦虚的,略知一二,略知一二!”

  张玉书问了一个昨天就想问的事:“明心女人,听秦月女人叫你张秀儿,你原本叫这个名字吗?”

  明心脸色一白,眼神儿幽幽,过了一会儿才回覆:“是啊,明心原本叫做张秀儿,明心的父亲原是前朝一名六品官员,亡朝后,在战乱中怙恃俱逝,那时我只有四岁!”

  张玉书心中一痛,没来由的一阵怜惜。

  明心又悠悠说道:“厥后流亡中被卖到凝香院,花姑请了师傅教授我琴棋书画,十六岁便成了这凝香院的头牌绾人,说是头牌,其实都照旧身不由己红楼可怜人啊!”

  张玉书不知如何慰藉她。

  明心又问:“昨晚你说为了‘张秀儿’这三个字,你可认识我?”

  张玉书眼圈一红,叹了口气才说:“实不相瞒,我有一个亲妹子,名字也叫张秀儿,可惜受奸人所害!”

  明心倒不知原来是这个原因,心里照旧想岔了,还以为是贪自己的美貌呢,忍不住脸又红了,还好张玉书基础没注意。

  张玉书凝视着这个美丽又可怜的女子,心里盘算了主意,只要能够帮获得她一定帮帮她,张秀儿这个名字让自己太揪心了。于是问道:“明心女人,我能帮你什么吗?”

  明心回过神来,随即扑哧一笑说:“尽说这些伤心话儿干什么?但是,张令郎,你真愿意帮我吗?”

  张玉书点颔首,明心见他眼神清澈,没半点瑕思乱想,不禁悄悄骂了一声自己,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这才说:“张令郎,明心想求你填几首词,虽然也会给你酬金。”

  张玉书有点生气:“我想帮你就是想帮你,要什么酬金,给钱还叫帮吗?”

  明心心中一阵感动,这几多人来这儿都只是为了自己的美貌身体,这小我私家,却只是想帮自己,虽然,他可能只是因为张秀儿这三个字,但总是让人谢谢。

  明心低低的说:“张令郎,请原谅明心!”

  张玉书见她眼圈儿红了,不由得痴了,秀儿小时候依赖自己的时候不就是这个神情吗?记得在她五岁的时候,有几个大孩子欺侮她,自己拼了命打架,之后秀儿给自己擦伤的时候又是哭又是急的,那眼神不就跟她一样吗?忍不住便流下泪来。

  明心自个儿伤心,抬头却见张玉书流下泪水,突然一把抱住她号淘大哭,嘴里叫着:“秀儿,秀儿,哥哥好想你!”

  明心拍拍他的肩,轻轻抚mo着他的头顶,这个时候才觉得他像是一个大男孩子。

  过了一会儿,张玉书觉得心情许多几何了,松开手坐在了一边,伸袖子擦了擦泪,一边明心递了块香喷喷的手绢过来,张玉书接过来擦擦脸,然后想还给她的时候又觉得不妥,缩回手,说:“明心女人,这手绢,我洗洁净后再还给你吧!”

  明心笑笑,又招手让小依搬了那具古铮出来,然后架好,戴上银色的长指甲,伸指甲在弦上拨动了几下,“仙嗡仙嗡”的响了几声,果真是好铮。

  张玉书赞道:“明心女人,这铮是好铮啊,音色很纯和!”

  明心问道:“张令郎也懂这铮吗?”

  张玉书摇摇头说:“我练过一些声乐,不外这五弦古铮没弹过,但乐器的原理都是一样的,那都是要给人听的,让人听着舒畅那才气算是好的音乐!”

  明心叮叮咚咚的弹奏了一段,张玉书拍拍手,赞道:“这阳关三叠弹得好,意境悠长!”

  明心又弹了几段,每一曲刚刚一弹,张玉书已经知道什么曲子了,弹到最后一曲十面埋伏时,明心受惊不小,这些见识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那个时候,寻常普通人家哪里知道这许多?

  只是明心又哪里知道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什么曲子在网上下载不到?一分钟,或者一盘光碟搞定,不像这唐朝古代,那是要帝王将相的豪富大贵的人家才气欣赏到啊,像在这些青楼妓院中那也都是些艳曲绯歌而已。

  张玉书忽地说道:“明心女人,能让我试试吗?”

  明心欣然应允,站起身来让过,张玉书坐好,然后套上银指甲,他对吉他和二胡很精通,乐理基本上也是一理通百理通,试了几下弦,省准了音符,其实也不难,坐正了身子,然后弹了一曲月满西楼,其间虽然有几个错符,却也不损风雅,这曲是稍有点古风的现代流行歌曲,词是李清照的词。

  明心听得讶然无语,突然身后传来拍掌声,转头见是青衣。

  青衣走过亭边,赞不停口:“张令郎,这曲子颇有新风,我姐妹都习弹唱十余年,这曲子照旧首次听闻,叫什么名?”

  张玉书暗道:“不要说你没听过,这大唐天下又有谁听过了?”开口说:“这曲子名叫‘一剪梅’,有词,你们不要笑我,我唱一遍啊!”弹起了谱子,开口唱道:“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当最后一句却上心头犹自在耳边缠绕时,明心跟青衣已经痴了!

  明心喃喃将这首词又低声念了一遍,这才赞道:“张令郎,这曲好,这词更好啊,这首词与那‘初晴后雨’都是绝世之作啊,只是这诗词文理路大变,浑然如同一男一女之气息,张令郎,好才气好才气呀!”

  张玉书禁不住脸红了一下,也是很佩服明心的文思敏捷,居然分辨得出这两首诗词的男女之风!

  青衣格格娇笑着说:“明心姐姐,让张令郎给我姐妹一人一曲,定让那秦月讨不了好去,不外,张令郎,你这首我可要了,你再给明心姐姐作一首吧,可好?”

  张玉书一口允许,“没问题!”

  明心却很担忧,这一首曲词已经到达了前无昔人之境,又哪里去短时谱出另一首这般意境的佳句?于是便开口将凝香院跟青月楼这几年的争夺恩怨细说一遍,把她跟秦月和袁摩洁中纠缠也说了个清清楚楚。

  张玉书心想原来如此,那不为此外,就为了秀儿一样的眼神和张秀儿这个名字,也要给她填一首好词出来,站起身来,背着手在院子来回踱步,细细寻思能谱好曲的上佳诗词,想了一阵,忽道:“有了,拿纸笔!”

  小依早准备好了,张玉书上前提笔,脑中默念,下笔有神,一口气写了出来:词,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回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离合悲欢,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希望人恒久,千里共婵娟。

  明心跟青衣二人在一旁看他一呵成,随着念了一遍这词,当念到最后面“希望人恒久,千里共婵娟”时,二人心中赫然,只想到:刹那风华,神来之笔!

  这才多一会儿?一首词曲“一剪梅”的百转千回,迅即又是这首“水调歌头”的长风破浪,俩个美女人儿都给震住了!

  过了好半晌,青衣突然对张玉书说道:“张玉书,你不是人!”

  张玉书愠道:“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青衣却一下子扑上去抱住他在他脸上“啪哒”猛亲了一口,说:“你不是人,你是我的神!你是从西湖里面突然冒出来援救我姐妹俩的神!”格格笑了一下又说:“这下子,别说袁摩洁了,就是袁摩洁他爹来,今年也赢不走这花魁之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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