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陈年往事
看着赵秀桃进屋就开始抹眼泪,福贵也不敢说话。
“都怪你爹,要不是他,我的女儿会这么苦?要不是他,咱做啥还要养二伯一家?我的女儿才十几岁就要养家,她还小啊!”赵秀桃哭得不行了,趴在福贵身上,用手不停的拍打着他。
福贵也自责得不行,“都怪我,是我对不起你们!”
听她认可了,赵秀桃哭得更厉害了,嘴里不停的责怪他,“都怪你!都怪你!!”
“怪我!”福贵也是双眼含泪,陷入了回忆。
想当年福家也是大户人家,照旧靠医药发家的,只是自从那个女人进门后,一切都变了。
福贵他娘去世,一个月都不到,他爹就新娶了一门夫人,年纪比秀桃都小,这说出去都丢人。
婆婆比小儿媳年纪都小,一时间福家成了全村人的笑话。
他爹不管掉臂的,就算三个儿子要同他隔离关系,也执意迎娶王氏,进门后,王氏伏低做小,三兄弟看她规行矩步的,也放低了戒心,她将老爷子哄得心服口服的,事事都以她为主。
村里不知何时起了蜚语,说赵秀桃怀的是个妖孽,说在她有身之初,就有一个游方羽士为她肚子里的孩子算过命,说这孩子克亲、克母、压族运。
他们徐徐都对这个未出世的孩子有了敌意,说村里的天灾人祸啥的,都是这孩子带来的,可迫于福家家大业大的,也只敢私底下传。
又说那羽士算得准,福贵亲娘虽然身子不大好,但也没到一命呜呼的田地,都是这孩子克的。
那年又正好闹蝗灾,村民的怨气都徐徐压不住了,都非让赵秀桃将这个孩子给打了,另有村民说半夜起夜,就看到福贵家有只大蝗虫,这灾难都是那孩子带来的。
恰巧王氏进门不足两月又病了,村里人越发恐慌了。
王氏躺在床上,对着老爷子哭喊,“我不怪那孩子,是我命欠好。”这话恰好被福贵给听见了,与她大吵一架,福老爷子也心疼自己的小娇妻,也责怪起福贵的欠好。
自那日起,父子俩是对头晤面,特别眼红,王氏也悄悄兴奋起来。
接着,王氏又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她想着,总要为这孩子谋划点什么!
福家自此开始鸡飞狗走的,村里人也对福贵一家虎视眈眈,直到赵秀桃生产,那日天降异象,王氏见此也开始抱着肚子开始喊,“有人在扯她肚子里的孩子,怕是要被妖孽给害了啊。”
王氏不依不饶得对着老爷子诉苦,要老爷子将那害人的妖孽给赶出去。
族长也找到老爷子,说村里不是容不下福贵一家,但不敢拿全村人的命去赌,也逼着老爷子将那妖孽一家给赶出去。
经过这些日子,老爷子原本坚定的心开始动摇了。
村民见这妖孽一出生,就带来如此异象,纷纷找上门去,要将妖孽拿去祭祀,以此求神灵息怒。
老爷子急得嘴上都撩起好几个泡儿,王氏又在一旁凄凄哀哀的,大叹:自己的孩儿无福气,无缘来此世间。
而已,就将福贵一家赶出去,美名其曰:给孩子找个生路!
福贵难以置信,这是自己亲爹的决定?伤心至极,最后照旧带着妻子走了。
闻讯而来的福家二哥,急遽阻止,依旧改变不了老爷子的决心,一气之下,带着家人随着福贵一起走了。
在外收购药材的年老,一个月之后回抵家中,听说了如此漏洞百出的事迹,老爷子也察觉出了差池,但为了王氏肚子里孩儿,老爷子像是迷了心窍,一意孤行的将二弟和三弟给赶走了,他对福老爷子也失望至极,离家出走了。
王氏听闻此事,兴奋地捧着肚子笑了很久,算计了这么久,总算没有白费功夫啊!
轻抚自己还未挺起的肚子,嘴角泛起冷笑,弄死原配,几个碍眼的也走了,就剩下个老工具,还不是任我摆布。
她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就要来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兴奋过。
虽然,这些都是几个兄弟不知道的,要否则也不会如此轻易的离去。
转眼,福贵离家已十载,福二哥也在前年走了,就是不知年老他······
当初离家后,福贵与福二哥也察觉到了差池,一边找证据,一边等着年老回来,就是不知道那些村民是如何找到他们的落脚处,不停的骚扰他们,有一次还差点将福清给偷走,还好发现得实时。
之后福贵迫不得以,拖家带口的寻找落脚处。
只不外因那次掩护福清的事,福二哥被打成重伤,身子骨自此一落千丈,在前年就去了,出于对福二哥的愧疚,和对这份兄弟情的重视,福贵就将二房的担子也接了过来,起初她二伯娘也是差异意的,但架不住生活艰难和福贵的坚持,这才有了她们给二伯娘送钱的一幕。
在这年代被除族的人,是不会被此外村子所接受的,兄弟二人离乡背井的来到上河村,没此外,就因为这里的人大多都是一样的,外来住户比力多,原住民较少,这也就不存在说被原住民欺负一说了。
来到这儿,可能也是一种幸运吧,见识了人心的险恶,所以这一方的人都渴望着宁静,村子里大部门照旧挺平静的,这让福贵感受到一丝欣慰。
“娘~”福清抱着满满走进来,满满脸上挂满了泪珠,一见到自己娘,哭得更高声了。
福清娘一听到孩子叫自己,急遽擦干眼泪,“怎么了?”一把接过满满,拍拍背。
小人儿委委屈屈的,不敢说话,也不敢正眼看福清,福清娘一看就知道了,这是挨揍了!
虽说家里人都宠着他,但是犯了错,揍起来也绝不手软。
故意板着脸,“说吧,怎么惹你二姐生气了?”
满满一见娘都不帮着他了,立马看向爹,发现爹也不看他,就不敢再哭了。
食指对食指,小声的说:“我...我去...河滨了。”
见娘怒目,立马讨好道:“娘,我就是想去给爹抓鱼补身子,我没下水,真的,是大壮哥他们。”
“大壮哥他们说,我陪他们去,他们就给我一条鱼。”小嘴一瘪,更委屈了。
见满满这样,福清娘也心软了,硬巴巴的道:“下次不许再去了,否则娘也揍你。”
听娘这么说,满满不住所在头,应声道:“好,我记着了。”
将满满放地上,“去跟你姐认错。”
小人儿小心翼翼的走向福清,见福清没有生气,立马上前拉住姐姐的手。
“姐姐,我错了,下次不去了。”满满湿漉漉的眼睛看着福清。
福清也不忍再责怪他了。
看爹和娘都红着眼,满满在,她也欠许多几何问。
转身,牵起满满,“走,二姐带你吃糖葫芦。”
“二姐,你给我买糖葫芦啦?”
“知道你嘴馋。”点了点满满的鼻子。
满满欠美意思的缩着脖子,恼羞成怒的喊道:“二姐!”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