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不是念书天。
风吹树叶沙沙的的响，躺椅边的木桌上，苦咖啡早就透心凉了，只有香气还久久不散。
拿开盖在脸上的书，卫远站起来，伸个懒腰。
前天晚上，周家的母女吃完饭后就走了。昨天又送走了苏苏一家。没有了小孩的打闹，这个热闹的院子一下冷清了不少。
今天卫远从周老那借来几本兰花方面的书，本计划好悦目看，起码知道点术语，如果一直用空间摸黑养，真拿出去完全抓瞎也欠好。
结果卫远看上一会儿，不知什么时候就迷糊了。貌似没看完两页。
真……不是故意的。
眼看日头开始往偏西走，卫远喝了口水清醒清醒。随手拍了拍身上，貌似睡着的时候落上不少叶子。这一拍才发现，院子里的落叶似乎也不少。
昨天刚扫过，怎么又这么多？奇怪。
看看自己的树，枝繁叶茂的，似乎没到掉叶的时候啊。
又一阵山风吹过，带来些新的黄叶到卫远目前。
原来如此……卫远下意识的瞅了瞅，找到了源头——那个挨着自家后院的老果园。
粗粗的一看就能感受到，果园里的桃树叶子掉的很凶，地上满满铺了一层。时不时被风带起，飘到卫远家的后院。
除了掉叶外，地上另有不少枯枝散落……眼前的这些桃树，树枝枯干，树干一层污浊的胶状物，没精打采的样子，即便在卫远这种半吊子眼里，依然能感受到枯老了许多，生命力流失的很明显。
正有点唏嘘的时候，卫远看到树贵家的带着她的孩子，拿个破筐往这边走。看着风吹，手忙脚乱的搂树叶，一边搂还一边高声骂着，“作死啊，这么大风，都给吹跑了，让人家白拣去烧炕……”
晕啊，这也太抠了。
卫远还真没见过这样的人。
转身往屋走，心里也有点纳闷，按说桃树败落的那么明显，这家人平时都看得那么紧，怎么失事了，反而似乎完全没注意的样子？
真是不明白。
其实，卫远没有想到，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利用异能做了弊，空间效果到时会消失，才会看到有异状，就直觉想到是树出了毛病，或者说，恢复了原形。
而在树贵媳妇这种基础没思想准备的人眼里，也就是树今年早落叶而已。好歹也快秋分了，树掉叶并不是那么让人惊讶。
卫远正想这事的时候，院门前王老汉过来，问他家里有没有碱了。
今天王老汉要蒸发面馒头，得用大碱和面，可临到要用才发现，家里大碱已经用完了。不巧村里小铺也断了货。
“要说人老啊，忘性就是大，上次蒸馒头，我还合计着，得买碱了，转过头就忘了，面都提倡来了，才想起没碱……”王老汉欠美意思的解释。
“没事，我这另有不少。”
卫远找出他的大碱。自从开春后他就不怎么蒸馒头吃了。买碱照旧在去年冬天最冷的时候，看屋外头跟冰箱似的，蒸点馒头和糖三角做备用。
看看左右无事，卫远找出来大碱之后，也跟已往帮蒸馒头了。
要说王老汉对馒头真是情有独钟。一天最少吃两个，早上中午各一个，就晚饭吃碗米饭。而且他家的发面馒头都是超大个，堆几个就跟个小山似的。
卫远每次看到都觉得，这要是拿出去卖，可太亏本了。
馒头其实不难做，只要经常蒸，留好面肥，掌握好加碱的量，就可以了。
卫妈蒸馒头用买的干酵母，不放碱。不外，卫远倒觉得，吃放碱的馒头别有种香味。尤其是碱稍微大些，颜色微黄的发面馒头，更是他的奇特喜好。
进屋一看，果真炕头边的面盆里，面已经发好了。这边王老汉搬来大面板，这爷俩就在炕上和面搓季子。两小我私家搭手干活很快，一会功夫，馒头就都揉好了，醒了十几分钟，那边王老汉刷锅倒水，上屉开蒸。
要说王老汉家蒸馒头用的锅，也是超大的双层蒸锅。配上农家的大锅灶，相当有感受。灶火旺盛，水汽沸腾，很快，软绵绵白花花的大个馒头就蒸好了口胡。
这一锅出来15个大馒头，正好够王老汉吃一周。多出来的那个，被卫远拿走当晚饭了。嘿嘿。
“我自得地笑……”哼着小曲的卫远抓着大馒头回了家，跟村长王达志正走个碰头。只见王达志用一边胳膊夹着个长形大窝瓜，怕是能有二十多斤，另一手拎着一兜连皮带骨的鲜羊肉和一扇羊排……情感，人家送货上门来了。
卫远急遽先把窝瓜接过来，入手就是一沉，好家伙，个真不小。羊肉也比卫远想的多，原来他还以为就是一顿的量，没想到人家真拿不少来。
这样白拿人家的，也欠美意思啊。
卫远就进屋，想找钱给王达志。结果这位年老非不要。
虽然，他不是说白给。还没富足到那水平。
弄了半天，他想换只大鹅炖着吃。
秋天的鹅最肥呀。
汗……
想不到鹅被盯上了。
卫远院里的那四、五只最结实的看家鹅，都被大妞二妞起了名字，也很通人性，卫远自己都不舍得吃，虽然不想让别人吃。
不外，幸亏留在山上鹅舍里的另有十一、二只，这些换给人吃还不算太可惜。卫远想到这里，爽快允许。
“家有万斤粮，不养脖子长。这玩意吃的太多，不合算。我婆娘一直不舍得养，能吃着还亏大兄弟你了。哎呀，差点忘说了，从入秋到下雪，这段儿鹅最肥，黑心眼的专挑这时候偷。隔邻几个村都有倒霉的。你放山上的还好说，院里的恐怕得加点小心。真有贼，你到时候就喊一嗓子，俺们都能出来帮着抓人。”
“原来咱村偏僻，就村里有俩手脚不洁净的，也能防住。可今年这路修好了，咱们走道方便，贼也方便了。前儿二大妈家的牛差点让人偷走，还药死了条狗。呸，小贼跑得倒快，要不俺们几个捶不死他。要说咱村可老些年没出过这样事了。”
王达志的话听得卫远一愣神，想不到另有这问题。这时他也想起来，前天夜里确实似乎听人吵喧华闹了一阵，情感是来小偷了。
不外他对自己的看家鹅很有信心，正常的小偷应该不是它们的对手。再说卫远现在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寻常小贼倒也不放在眼里。虽然，打不外卫远也有自信跑得过。
送走了王达志，卫远看看天色，还不算晚，先上山抓了只公鹅拿回院里，这回那边剩下的基本都是母鹅了。
羊排明天吃，先放到一边。
今天把羊肉都炖上。要说涮着吃也行，不外卫远觉得，肉照旧炖着最香。
拔个明白萝卜切成块备用。羊肉弄成大块，放锅里注上水大火煮，看差不多撇去末，放萝卜葱姜料酒盐，顺便从空间里摸出几个还没算成的酒枣加进去。
就一直小火炖到羊肉烂软，萝卜绵滑，汤清味美。卫远尝了一块，膻味全无，另有点淡淡酒香，连枣味也渗了进去。
吃几块肉，咬口馒头，再喝点鲜汤……卫远也算是补了回秋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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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叶很惨，拉肚子了，四肢无力，更新晚了，量也不多，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