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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商录

第九章

殷商录 夜悬明镜青天上 5091 2024-06-25 16:42:49

  在月色朦胧的夜晚,师父独自站在窗前,他的身影被拉得细长,如同他心中无尽的思绪。夜空中的星辰闪烁,似乎在诉说着古老的秘密,而他深邃的眼眸中,映照着星辰的光线,也映照着他心中庞大的情感。

  他轻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极重:“江湖之大,波诡云谲,我虽曾是朝堂上的棋子,如今退隐山林,却依旧逃不外命运的纠缠。轩平,我的徒儿,你天赋异禀,却不知你的出生便注定了你与这骚动凡间的不解之缘。”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深不行测的光线,“你我之间的缘分,远比我所能言说更深。”

  师父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波涛。他知道,自己不能永远陶醉在已往的影子中,他另有更重要的使命要完成,那就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让他能够在这乱世中找到自己的门路。

  “轩平,愿你能够理解,你的存在,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一个徒弟那么简朴。”师父的声音徐徐坚定。

  他的手指轻轻触摸着窗台上那把追随他多年的长剑,剑身上映出他坚贞的面容,剑锋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光,似乎在诉说着曾经的荣耀。师父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我曾希望给你一个平静的生活,让你远离那些权力的斗争和血腥的杀戮。但始终照旧逃不外这场宿命的漩涡。”他的手在剑柄上轻轻摩挲,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师父的目光变得坚定,却又带着一丝无奈:“或许,我应该教你更多,不仅仅是武艺,另有这世界的残酷,人心的难测。”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江湖中,有太多的利益纠葛,太多的阴谋企图。有些人为了到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不惜牺牲无辜。他们可以是你最亲近的人,也可以是最陌生的路人。”

  “轩平,我希望你能成为真正的武者,不只是为了力量,更是为了智慧和继续。你是我的意志传承,是我在这乱世中的希望。”

  “剑是意志的延伸,力量总是来自于自己的内心。道合天地行无疆,侠影随风任逍遥。你,应该走得比我更远,更辽阔。你一定可以有自己的门路。”

  他转过身,走向书桌,拿起笔,沉吟片刻后开始书写。墨迹在宣纸上徐徐展开,字字珠玑,力透纸背:“未来的路,我无法为你铺就,但我可以为你指引偏向。轩平,愿你能在这乱世中,找到自己的门路,坚守自己的信念,不为世俗所困,不为权势所惑。”

  墨迹未干,师父将信纸折好,轻轻放入信封,心中默默祈祷:“愿你能理解为师的苦心,愿你能在这骚动的江湖中,砥砺前行。”这封信,承载着他对轩平的期望与重托,也是他对这世间的最后寄托。他知道,轩平的未来充满了无限可能,而他,只能在这寂静的夜晚,为他默默祈祷,为他指引前行的偏向。

  昨晚我做了一个梦,它既真实又虚幻,既漫长又短暂,既清晰又模糊。

  在梦境的幽深里,我化作了一名江湖中的白衣侠客,身披月光,剑舞长风。那剑,是江湖的传说,每一次挥舞都带着正义的锋芒,每一次出击都承载着侠客的荣耀。

  梦开始于一条蜿蜒的古道,我骑着骏马,马蹄声在夜色中回响,打破了夜的宁静。黎民们的呼救声划破了夜空,我心中涌起一股不平之气,那是侠客的热血,是行侠仗义的本能。

  我猛地一拉缰绳,骏马长嘶,我身形一跃,如流星划过天际,落于黎民与匪徒之间。剑光如电,我的身影在匪徒群中穿梭,每一次剑锋所指,都准确无误地击中要害。我的剑法,是岁月的沉淀,是无数次生死磨砺出的精粹。

  随着最后一名匪徒倒下,四周重归寂静,只有风声在耳边低语。我转身,面对那些惊魂未定的黎民,他们的眼神中满是谢谢与敬仰。我微微颔首,无需多言,只留下一句:“江湖路远,各自珍重。”

  我取下腰间的酒壶,豪饮一口烈酒,酒意上涌,我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道合天地行无疆,侠影随风任逍遥。剑指苍穹裂云涛,心怀壮志凌九霄。铁骨铮铮映日月,坦怀相待映英豪。江湖笑傲任我行,一壶浊酒醉今朝。”

  “宵小之辈安敢在此造次!”我大笑,声震四野,那是侠客的激情,是不畏强敌的自信。

  然而,就在笑声未落之际,一团烈焰突如其来,将我困绕。火光中,我感应了一股奇异的力量,它炙热而强烈,似乎要将我的灵魂也一并燃烧。

  梦在现在戛然而止,我醒来,心中却依旧回荡着那股烈焰的余温,以及那股侠客的激情。

  奇怪?我什么时候会喝酒的呢。

  经过昨晚的攀谈,悄然间拉近了我和婉儿的距离。肩头似乎还留有她淡淡的清香,让我情不自禁地回味起那温馨时刻。

  清晨,我整理好房间,推门而出,只见师父已经站在庭院中,目光如炬,似乎已经期待我多时。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给他平添了几分庄严。

  “师父,这是?”我带着一丝疑惑,走上前去问道。

  师父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光线:“轩平,你通过了考验,所以我决定要教授你真正的剑诀。”

  我的眼神马上闪烁起来,内心充满了期待和激动。这一定是师父多年修炼的精华,能够让我的实力更上一层楼。

  就在这时,婉儿也被屋外的消息吸引,她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眼神中带着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这是做什么?”婉儿轻声问道,她的声音柔和,却在这宁静的早晨显得格外清晰。

  我转头看向她,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温暖的光线:“师父今天要教授我新的剑法。”

  婉儿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你又有新武艺要学啦?那真是太好了。”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我的支持和信任,让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轩平看好了!”师父的声音突然响起,他徐徐拔出长剑,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光,似乎与周围的自然融为一体。他开始了第一式的演示:“归燕剪柳”。剑尖轻巧地在空中划过,如同春燕穿梭于柳枝之间,每一个行动都显得那么自然而流畅。剑影轻掠,如同燕子的翅膀轻触水面,带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

  我目不转睛地视察着师父的每一个行动,试图捕捉剑法中的精髓。师父的行动看似简朴,却蕴含着深不行测的变化。随着剑尖的每一次轻点,都似乎在空气中划出了一道道看不见的轨迹,宛如柳叶随风轻摇,又似燕子剪水,细腻而精准。

  婉儿站在一旁,静静地寓目着。她的眼神中,既有对我的期待,也有对师父的敬仰。我知道,她也希望我变得越发强大。

  随着师父的演示,剑法逐渐从“归燕剪柳”过渡到“烟波浩渺”,剑势变得朦胧而深远,如同湖面上的烟波,让人难以捉摸。剑身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波纹,似乎湖面被微风拂过,波光粼粼,每一次剑尖的摆动都带着水波的柔和与辽阔。

  接着,师父展示了“星河倒影”,剑光闪烁,宛若夜空中的银河倾泻,剑势快速挥舞,形成一片星光璀璨的帷幕。每一颗剑尖上的星光都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随着剑势的舞动,似乎整个夜空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璀璨而神秘。

  师父继续演示着每一式,从“翠峰踏雪”的稳健,剑尖轻点,如同踏雪寻梅,法式稳健而不失轻盈,每一次落脚都显得那么冷静冷静。到“翠竹轻摇”的灵动,剑法如同竹林中的竹叶随风轻摇,既有竹叶的柔韧,又有风的自由,每一次剑尖的摆动都充满了生命力。

  再到“落英缤纷”的优雅与杀机,剑势如花瓣随风飘落,优雅中带着不行预测的杀机,每一剑都似花瓣轻触,却在瞬间发作出惊人的力量。

  最后是“云海翻腾”的幻化莫测,剑招如云海波涛,剑势在翻腾中展现出变化无常的美,剑尖在空中划出云彩般的轨迹,以幻化莫测的攻势迷惑对手,寻找制胜之机。

  随着师父的行动,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雅的弧线,每一式都如同自然界中的一幕幕奇景,让人叹为观止。

  师父在教授完每一式后,语重心长地对我说:“轩平,剑招《七诀》每一式都有其奇特的威力,但切记,剑法无完美,每一式都有其局限。真正的剑道,不在于剑招的完美无缺,而在于剑士如何运用这些剑招,克服其缺陷,到达与剑合一的境界。”

  师父的目光深邃,似乎能洞察剑法背后的无尽秘密:“剑法如人生,总有起落和不足。唯有理解并逾越这些局限,你的剑,才气真正活起来。”

  “来,你凭据我适才演练,演练一遍。”师父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

  随即我凭据适才的演练,重新舞起剑来。他的行动一丝不苟,力求将每一式都发挥到极致。剑光闪烁,剑气纵横,我的身影在练武场上穿梭,如同一位在剑海中遨游的侠客。

  然而,在这些完美无瑕的剑招背后,似乎隐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微妙瑕疵。一丝迟疑在我心中闪过,随即陶醉在了剑诀的精妙之中。

  师父站在一旁,静静地视察着,他的眼神中既有赞许也有深思:“轩平,你已经掌握了剑招的形,但还未触及其神。剑法的精髓,在于心剑合一,意随心动。”

  他顿了顿,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筑基阶段,切记不到生死关头,《七诀》万不行使用。剑诀本是上层境界才气完美驾驭的,你现在仅是筑基下层,目前对于你过于勉强。”

  轩平听着师父的话,心中虽然有些不甘,但也明白师父的苦心。他知道,剑法的修炼不仅仅是外在的行动,更重要的是内在的领悟和修为。

  师父继续说道:“有此剑诀,紧要关头,纵然心转手境界,你可以拼死一搏。但在平时,你仍需勤加修炼,提升自己修为,才气真正发挥出《七诀》的威力。”

  “好了,乖徒儿,准备和婉儿下山吧。“师父说罢,轻轻挥了挥手,转身走向屋内,留下轩平与婉儿在原地。

  “师父这是为何,为何如此突然便要下山?“轩平一脸疑惑,不解地望着师父的背影。

  师父停下脚步,却没有转头,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极重:“你天赋卓越,仅仅一年的时间,便进入筑基下层,但是基本不稳。如果需要踏入心转手,则需要一味药引——北溟灵根,助你登入下个阶段。北溟灵根在北海城,顺便带婉儿回家去看看。”

  轩平心中一震,他知道师父从不轻易做出决定,一旦决定了,必有其深意。他心中涌起一丝不安,对于未知的旅程感应既期待又忐忑。

  婉儿站在一旁,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被深深的谢谢所取代。

  “是,师父。“轩平坚定地回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决心与勇气。

  师父这才转过身,目光在轩平和婉儿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轩平的脸上,眼中闪过一丝庞大的情绪:“去吧,江湖辽阔,也是你们历练的好地方。但切记,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保持本心,不忘初心。只有你踏入心转手境界,才可回到山上。如若没有,则继续山下历练,如果私自回山,我定当重罚于你,今生不必再见。”师父神色严厉道。

  轩平点了颔首,他明白师父的教诲,无论走到哪里,都要坚守内心的正义与善良。

  婉儿也轻声说道:“师父,我们会小心的。”

  “婉儿,北溟灵根,你还记得在哪里吗?”师父脸色变得庞大起来。

  “婉儿记得,一定不会辜负先生所托。”同时婉儿的神情也变得庞大起来。

  师父微微一笑,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开始准备了。轩平和婉儿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坚定与期待。他们知道,这将是一次充满挑战与机缘的旅程,也是他们生长的重要一步。

  随着晨光洒满庭院,轩平和婉儿收拾行好装,准备踏上前往北海城的旅程。师父站在院中,一身朴素的青衫随风轻摆。

  当轩平和婉儿即将踏上旅程,师父叫住了他们。他从背后拿出了自己的随身佩剑,是他多年珍藏之剑,承载着他深厚的情感与影象。

  师父轻抚着剑鞘,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舍,但更多的是对门生的信任与期望。他将剑递给轩平,声音降低而有力:“轩平,这把剑虽不及我昔日之剑,却也是稀世珍品。今日我将它传给你。”

  轩平双手接过剑,感受到剑身传来的沉甸甸的分量,也感受到了师父的期望与重托。他凝视着这把剑,只见:

  剑鞘:剑鞘由深色檀木制成,外貌刻有精细的云纹图案,透露出一种古朴而庄重的气息。岁月在剑鞘上留下了痕迹,却也赋予了它一种奇特的光泽。

  剑柄:剑柄缠绕着暗红色的丝线,手感沉稳而舒适。在剑柄的顶端,镶嵌着一颗璀璨的蓝宝石,似乎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指引着偏向。

  剑身:当轩平徐徐拔剑出鞘,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光,剑刃尖锐无比,反射出冷冽的光线。剑身上刻有细密的纹路,这些纹路在剑身两侧形成了两道海浪形的流线,如同流水一般,既显得灵动又不失力量感。

  剑尖:剑尖尖锐而精致,如同一点寒星,直指苍穹,似乎能洞穿世间一切虚妄。

  师父看着轩平,语重心长地说:“这把剑名为‘清影’,它虽未随我经历昔日的辉煌,却也是我心中不灭的剑意。现在,我将它交给你,希望你能用它守护正义,传承侠义之道。”

  轩平紧握剑柄,感受到剑身与自己血脉相连,他坚定地回覆:“师父,我一定幸不辱命。”

  婉儿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也充满了敬意和期待。她知道,这把剑不仅是轩平的武器,更是他生长路上的重要同伴。

  他轻声叫住了即将离去的轩平:“轩儿。”

  轩平转身,面对着师父,期待着最后的教诲:“师父,您另有什么付托?”

  “也罢,去吧”师父挥了挥手,如同拂去灰尘,让一切归于平静。

  “门生告辞,师父保重。”轩平再次鞠躬,转身与婉儿一同走出了小院,踏上了通往北海城的路。

  师父站在青石之上,目送着两个年轻的身影徐徐远去,直至消失在晨雾之中。他的身影在向阳下显得格外孤苦,却又透着一股超然的禅意。

  轩平没有转头,因为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一个新的开始。他心中默念着师父的话语,步履坚定地走向远方,那一年,他十八岁,正是青春年华,怀揣着梦想和希望,踏上了属于自己的江湖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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