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河源头翟戎大营。
翟戎王正惬意的享受着午后的美妙时光。喝着酒、欣赏着欢快的歌舞,与诸位大臣泛论着当年的生死拼杀的场景,日子过得悠闲自得。
远处的山坡上,牛羊在吃草,牧人们扬起马鞭,纵马疾驰,孩子们在草场上玩耍……
一切都是那样和谐、融洽。
翟戎王陶醉在这诗画一样的美景里。
十多年已往了,当年意气风发的翟戎王头上也泛起了点点鹤发,他也老了。
“大王,今天看来当初选择袭击犬丘是很是正确的做法。犬丘这个地方不比北塬差啊,这些年,我们在这里的牛羊比已往多出了许多几何,人口也比以前增加了不少。”翟戎左大当户望着辽阔的草原掩饰不住心中的厦悦,兴奋的对翟戎王说道。
翟戎王笑而不答,其实内心深处的喜悦之情不言而喻。现在,他最想念的照旧当年的左贤王,只可惜老贤王已经去世了,可惜、可叹啊!
酒越喝越多,歌舞也越来越猛烈。
在这猛烈的歌舞声中,翟戎王陶醉了,翟戎贵族们陶醉了,一切都陶醉了。
远处,群山连绵,白云悠闲,空旷的草原一望无垠。
天际间,一匹骏马从南边疾驰而来,马蹄急促,踏起的草屑纷纷扬起。
“如此宁静的下午,马蹄为何如此急促,莫不是出什么事呢?”翟戎王望着飞驰过来的快马,心中悄悄想到。
“报----,大王千河源头多个乡村发现秦人乡村杀死我翟戎牧民事件。”
嗯?
翟戎王一骨碌从毯子上站起身来,“什么,秦人杀死我翟戎牧民?有几多人?”
“就河湾一村,就有二十多人被杀。周边五六个乡村都有被杀的翟戎黎民。”
“啊?”
一个乡村就有二十多人被杀,那五六个乡村至少还不得一百多人?
“这,这,这?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翟戎王一脸的迷茫,望着身边的翟戎巨细官员。
左右上将、左右大当户、左右骨都侯等等翟戎巨细官员,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所措。
自从左贤王去世之后,翟戎已经很少有人像他老人家那样在要害时候为翟戎王拿主意了。
就在众人受惊之际,西边的天际之下,又有一匹快马疾驰而来。
啊?
莫不是有发生什么事情了?
众人心中掠过一丝凉意。
果不其然,快马还没有跑到跟前,探马飞速跳了下来,“报----,大王,牛头河一带十多个乡村泛起秦人杀死翟戎黎民的事件,约莫有二百多翟戎黎民被杀。”
翟戎王倒退了两步,这才站住了脚,适才还在享受惬意的午后时光,这才一眨眼的功夫,就有如此多的黎民被杀。
“怎么会这样?你们说说,怎么会这样?”翟戎王头脑里一片空白,早就没了主意,望着身边翟戎巨细官员,失神的问道。
这些翟戎官员更是一脸无辜,既然大王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又怎会知道?
“大王,秦人如此集中的杀死我翟戎黎民,肯定是事先预谋好的,而且下臣料想,这事情绝对没有表象上这样简朴,一定有很庞大的配景。”左大当户说道。
“嗯,你说的对,我想此事绝对你不是黎民所为。否则的话,这么多年已往了,为何秦国黎民一直没有行动,单单在这个时候频频发生秦人杀死翟戎黎民的事情。”翟戎王肯定了左大当户的说法。
听着大王的说法,左骨都候扎义和的心中掠过一丝疑惑,难道是哪天与他交战的将军所为?虽然不知道他的名字和来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那天与他交战的将军绝对不是犬丘当地的将军。
“各人都说说,此事该如那边置惩罚?”
分析的再有原理,如何行动,或者说如何应付眼下的乱局才是最基础的。
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照旧拿不出更好的措施来。
西南天边,又见一快马飞驰而来,“大王,长沟河一带发现秦人杀死我翟戎黎民的事件,已有二、三百黎民被杀?”
话还没说完,翟戎王“啊---”的大叫一声,随即摇摇晃晃的倒了下去。
他已经老了,基础蒙受不了如此大的攻击。
众人七手八脚,将翟戎王抬回大帐。
似乎一夜之间,翟戎在犬丘的土地上都发生了秦人杀死黎民的事件。
这时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啊?
翟戎王以及文武百官一筹莫展。
即即是要与秦人决战,可是该从那儿下手呢?这简直就是各处开花,敌人又在那里呢?
“扎义和----”
“末将在---”
“本王命你带一千戎马,从千河出发一路向西南偏向追去,遇到秦人格杀勿论。”
“诺-----”
在没有措施的情况下,这也是一种措施;总不能眼看着黎民一天天被秦人杀死,翟戎却没有一点措施吧。
接到任务的扎义和从千河源头出发,向着西南面的牛头河而去。
翟戎乃是马上民族,短刀快马,速度极快;半天时间,扎义和的戎马便来到了河湾村地界。
“左骨都侯,前面有黎民过来了。”手下指着天际下的远处对扎义和说道。
扎义和定睛一看,果真看见大批的牛羊和黎民向着东北方而来。
“这是怎么回事?”扎义和纳闷道,“走,已往看看。”
策马来到人群前。
“你们这是要去哪?”手下问赶着牛羊向北而行的黎民。
黎民们木讷的望着他们一眼,并不说话,继续赶着牛羊向前走去。
士兵们急了,拦住一个女人问道,“哎---,问你话呢?”
女人一脸愁容,很不情愿的说道,“军爷,我们的男人都被秦人杀死了,这个地方没法呆了,只好向北边更宁静的地方去啊!”
?
扎义和这才注意看了一下,果不其然,这支向北而去的队伍都是以女人、孩子为主,基本没见到几个男人。
“你们这么多的人口和牛羊一下子涌向北边,那边的草场也不够啊!”扎义和上前劝道。
“没措施啊,虽然我们的草场在这儿,但是没法活啊!为了活命不得不如此啊!”说完,女人也不再搭理他们,赶着牛羊继续向北而去。
临走前,女人丢下了一句话,“人都死了,这会儿才带兵过来,晚了---”
望着黎民们向北而去,扎义和心中虽然气愤,但却没有任何措施,在生命与生存情况面前,谁都市选择生命。
扎义和带兵向河湾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