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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重生后权臣们哭着求我原谅

第十一章 变化

  裴青禾前脚出殿,他后头继续进去侍候。

  走了几步,裴青禾照旧忍不住转头,瞧着那云奚令郎的背影,喃喃道:“春月,你有没有觉得云奚令郎长得很像一小我私家?”

  她母亲年轻时曾爱过一小我私家,都以为那小我私家已经死了,其实否则。

  春月闻言面露茫然。

  云奚令郎是殿下身边的人,她们这些下人,从来不敢多看一眼。

  -

  昨晚没休息好,裴青禾用完午膳之后困意袭来,本只想着小憩一会儿,可当她睡醒一觉醒来,夜幕已降临,她足足睡了三个多时辰。

  她醒来后懒懒发呆了一会儿,接着叫来春月,嘱咐了她一些明日需要她去办的事情。

  春月用心记下,之后告诉裴青禾:“郡主,殿下那边刚刚来传话,明日见善令郎陪郡主进宫赴宴。”

  “萧檀及?”裴青禾心底一紧,“可是他的伤还没好。”

  而且萧檀及跟她一起,有些事情做起来只怕多有未便。

  更况且,该让萧檀及以何身份赴宴?

  母亲从前入宫时倒是偶尔会带面首同行,可她不是她母亲,萧檀及也不是她养的面首。

  母亲怎会突然有此想法。

  -

  消息传到偏院的时候,萧檀及的小厮也是一样的说法。

  他们令郎身份特殊,明日去赴宴,该以何身份自处?再者,他也并未听说明日有男宾。

  相比他,萧檀及便显得尤为冷静,只淡淡说了一句:“既是殿下的付托,萧某岂敢不尊。”

  -

  翌日。

  天高云淡,万里碧空。

  裴青禾一早起来,由春月替她梳妆。

  今日在受邀请行列的均为官宦贵胄家的女儿。另外,宫中无后,今日的茶诗会由掌管凤印的容妃一手操办。

  裴青禾出门的时候,萧檀及已在外头等了她一会儿。

  她今日着了一身曳地飞鸟描花长裙,行走间,衣摆飘动,上面的海棠花活龙活现,更衬得她身材窈窕、颇有一番风情。头上没有过多的发饰,只插着根金累丝嵌珠蝶形簪。

  相比于她华贵的衣衫,萧檀及衣着简朴,一身玄色长袍似乎照旧去年裁制的。

  裴青禾看在眼里,心中默默记下转头让人给他做几身衣服送来。

  她主动朝他走去,眼底浅笑,“兄长请先上马车。”

  这话落在周围丫鬟小厮耳中,简直如同一道惊雷。

  谁不知道从前郡主最喜欢找见善令郎的麻烦。

  他们面面相觑,但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萧檀及似乎早就料到这一幕,深深看了裴青禾一眼后,竟顺着她的话,先她一步进了车厢中。

  裴青禾心底一喜,紧随其后。

  -

  记挂着萧檀及第一次入宫,裴青禾原想嘱咐他不必羁绊,紧随着她便可。

  但后面转念一想,萧檀及是什么人物,上辈子隔着宫墙都能将裴家算计到全族无后。

  区区一个宫宴,他一定不会放在眼中。

  念及此,裴青禾乖乖在马车中坐着,不想讲话了。

  但萧檀及在一阵缄默沉静事后竟破天荒主动与她讲起了话,他问她:“昨日那个刺客,郡主送走了?”

  裴青禾一时没反映过来,缓慢的啊了声,随即不明所以的点颔首,“对。”

  萧檀及皮肤透着一股病态的白,他面色冷淡,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却是直勾勾盯着裴青禾看,讲出的话越发令她摸不着头脑。

  他说:“郡主兵行险招,如今看是起了作用。”

  一时之间,饶是裴青禾多活了几年,也没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

  直到他又讲出:“今日宫宴,名为赏诗会,实则是挑选和亲人选。”

  一时间,裴青禾心跳都停止了,她认可自己确实没想到这一层,但那些已经不重要了。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

  他为什么跟她讲这个?

  他为什么跟她讲这个?

  他为什么跟她讲这个?!

  证明他比她智慧?

  这样合适吗?

  他难道就不怕被她发现他并没有老老实实当他的见善令郎吗?

  照旧他觉得,自己对他没有威胁?

  自己在他眼中,就那么胸无城府?

  她的反映尽数落在萧檀及眼底,后者神情昏暗下去,“郡主似乎怕我?”

  裴青禾扯出个难看的笑容,“兄长这是哪里话。”

  萧檀及垂眸扫了眼她胡乱扯着帕子的手指,慢慢开口:“郡主再多用一点力气,您这手帕便不能用了。”

  裴青禾心虚,大脑还来不及作出反映,手已经藏到身后。

  她觉察自己幼稚的行为,心底开始懊恼。

  “为何怕我?”他追问。

  裴青禾快哭了,“我不怕你!”

  他之前不是对她爱答不理吗?

  为何如今追问她一些没有意义的问题。

  “萧某也认为郡主不应惧怕萧某,究竟,萧某从未往郡主枕下放过死蟑螂,也从未故意在郡主膳食中加料,更未曾半夜三更潜入郡主房中扮鬼吓人——”

  萧檀及每多讲一句,裴青禾脸色就苍白一分。

  是了。

  这才是萧檀及。

  前世囚禁她、欺负她的人。

  原来那些过往他都记得清清楚楚,难怪前世那么恨她。

  而且,她从前怎么不知道萧檀及人前人后的变化如此之大。

  有下人守着的时候,他对她恭顺重敬。

  单独他们二人相处之时,他便天性袒露,乖戾偏执得很,哪有人前那般温润有礼的模样。

  她现在是不是该将春月叫进来?

  萧檀及还在继续将裴青禾从前行过的幼稚事一一讲述出来,他若是训斥谴责她也就而已,偏偏一副平静至极的模样徐徐道来。

  裴青禾只觉得他像头困兽,时刻都有可能扑上来撕咬她的喉咙。

  她不记得前世此时的萧檀及有何怪异之处。

  他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为何这么早便将他的野心、他的不甘通通在她面前铺展开来。

  “将萧某的书一把火烧掉的人是郡主,趁萧某沐浴,悄悄拿走萧某衣物的人是郡主,心情不顺便强带着萧某前往青楼楚馆取乐的人——”他还在继续说。

  裴青禾脸都羞红了,实在忍不住,冲他喊了一声:“你不许讲话了!”

  萧檀及果真停了下来,只是没等多久,他意味不明的笑了声,道:“郡主口口声声称萧某为兄长,这即是郡主看待兄长的方式?”

宋予人

萧见善:没错!我黑化了!   裴青禾:你是要逼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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