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荆棘城
荆棘城。
黑水省的第一多数会，曾经黑水王国的首都。
地处塞伯河与卡芙兰河的交汇处，是黑水省境内的第二大口岸都市，每天来往于白金省与黑水省之间的商船舰队络绎不停。
不光单在航运行业上发达，荆棘城还坐拥着全大陆最优质的源质银矿脉。每年向全大陆的法师出售精炼源质银都能为这座都市的统治者积累巨量的财富。
以上的种种地利优势，造就了荆棘城的繁荣，但也同样是因为这得天独厚的优势，几千年来围绕着这座都市的阴谋与战火就从来没有停歇过，因此也有人称这座都市为银与血之城。
城头，巨龙与镶金玫瑰图案交织的旗帜飘扬着，前者是瑞尔帝国的标志，尔后者则是荆棘城当今统治者西蒙公爵的家徽。
在进门的时候，威廉与莉莉安娜两人被门卫给拦住了，莉莉安娜原以为是老例盘问他们身份，刚准备拿出证件。但没想到对方只是拿出了张印有一个男人画像的悬赏令。
“西蒙公爵亲自签发的悬赏令，大盗卡斯·杜兰特，前黑荆棘佣兵团的首席。他已经杀了27个无辜的市民了，有目击到此人请立马向最近的卫兵通报。”
身覆黑甲的荆棘卫士严肃的对他们说。
“杀死了27个无辜市民……”
一路上莉莉安娜都在悄悄咋舌，但威廉却是没怎么在意悬赏令的事情，而是随处环视着城内的风物。
如今的荆棘城与威廉影象中的相比，有了很大的变化。整座都市都被拓宽了一大圈，曾经的护城河现在成了都市内运送货物的内河，而原本弧形的城墙也改成了自己以前在纪录片中见过的棱堡模样。
虽然，修建在都市最高处的玫瑰宫照旧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有些城墙在岁月的侵蚀下染上了一层绿苔。
跟威廉影象中差异最大的地方，是在玫瑰宫外的不远处立了一座很有精灵修建气势派头的高塔。
整座高塔由白垩石制作，塔身镶嵌有源质银勾勒的星座图案，而在高塔的顶端闪烁着深邃的魔法辉煌。
见到威廉一直盯着那座高塔看，莉莉安娜介绍道。
“星辰灯塔，全大陆一共有二十四座。它们会凭据星座差异季节的位置而交替着点亮，确保在任何时候都有十三座灯塔在运作，最洪流平的引导星界魔力流入现世，而这也是星辰律法得以运作的基础。”
说着，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立马问道。
“等一下……你说要来荆棘城服务对吧，先前一直没有问你到底是要来办什么事的，你不会真要把这座的星辰灯塔给推倒的吧？”
闻言对方终于是从那座灯塔上把目光收了回来，他看向莉莉安娜道。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这一趟过来只是为了视察点事情，另有就是采购一些源质银。”
虽然莉莉安娜对于“现在还不是时候”这句话很是的在意，但在听到他计划买源质银的时候，突然来了兴致。
“源质银吗？我朋友有专门的渠道，要不要我资助介绍一下。你要买几多，一次性买500克以上能给你打折。”
“或许15吨左右。”
莉莉安娜脸上的心情僵住了。
“你知道现在源质银在市面上几多钱买一克吗？”
“我还算有点小钱吧。”
威廉轻松地说。
在游戏中，金币是不计入背包重量的，所以他赚到的钱就一直存在了身上。随着到游戏后期需要用到钱的地方越来越少，接到任务的酬金越来越多，到快要封档之前，似乎金币的数量已经快突破八位数了。
而在穿越以后，游戏里的那个四次元背包酿成了一个随身的空间，只要使用【空间裂隙】的术数就能打开从里面取出工具。而据他预计，他背包里的金币如果全部拿出来的话，或许够铺满几个足球场吧。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威廉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之前被忽视的问题。
他手里那些一千年以前的金币，现在还能用吗？
…………
莉莉安娜看着他拿出来的那枚金币，缄默沉静了许久才说道。
“我现在真有些相信你是甜睡了一千多年刚醒来的了……你难道都不知道现在帝国境内的都是用纸币吗？”
“纸币？”
威廉一脸诡异的看着莉莉安娜拿出来的那张她称之为“金瑞尔”的亮金色钞票，上面印有了面额、编号，以及瑞尔帝国的龙徽，甚至另有可以通过折射光线验证真伪的水印。
他看了看这张钞票，又看了看周围中世纪的都市气势派头。
“为什么你们唯独在这个方面有这么快的生长啊？”
而莉莉安娜则是摆弄着一枚从威廉那里拿来的金币，作为考古系的学生，她一眼就能辨认出这是一千年前科斯帝国的官方钱币。在那个金本位的年代，这种金币是全大陆可流通的。
“但作为有一千多年历史的铸币来说，它看起来太新了，毫无磨损的痕迹。”
“也就是说在黑市上欠好脱手？”
“不方便作为文物脱手，会被怀疑作假的。”
莉莉安娜说。
“而且市场上突然涌入几十万枚一千年前的钱币也太张扬了。”
威廉自言自语般的增补到，随后说。
“那要是我把金币熔成金子呢，现在金价折合金瑞尔或许是几多？”
莉莉安娜一脸看败家子的心情看着他。
“一比五，每张金瑞尔折合五克黄金，但把文物当黄金卖也太浪费了吧。”
“横竖也用不出去，倒不如废物利用一下……对了，接下来你计划去哪？回奥法大学吗？”
此言一出，莉莉安娜的情绪又降低了下去。
“我要先去冒险者协会送还那几小我私家的身份牌，然后……”
说到这里，她这才反映过来威廉话中的意思。
“你这是不用我继续当向导了？”
威廉点了颔首。
“无论是去黑市照旧去此外地方，你都不太适合跟已往，暂且在这里先离开吧，之后有时间我会来造访奥法大学的，到时候再见好了。”
他说着转身准备离开，莉莉安娜在身后叫住了他。
“等一下，威廉先生……”
看着对方回过头来，莉莉安娜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把自己的问题给说出口。
“我猜你是想问，我能不能把你的事情说出去？”
威廉看着她说。
“我小我私家不建议你说出去。”
“为了不袒露你的身份？”
莉莉安娜问。
“为了你自己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