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莫名的心悸
王澈瞳孔无意识的放大。
说这个什么意思？
已经被发现了？
在他恐慌之际，发现炎龙老祖已经贴在了他得身前，他急遽弯腰拱手。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个问题。
修仙者与修魔者的关系，已经很明确了，适才炎龙老祖刚说过，自古以来即是完全对立。
目前这种情况，他坦白体内的鬼蛊，说自己是被逼的...炎龙老祖会信吗？
怎么办？
“王澈，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炎龙老祖那降低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我...我不明白老祖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王澈扛着压力回覆。
“嗯？”炎龙老祖声调一提，语气一变，“不明白？你不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
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百鬼老魔头走前专门给自己说那的一句：“就算是金丹境，也无法去除鬼蛊”导致心中有枷锁吗？
为何自己不愿意告诉老祖自己是被迫的？
王澈心脏都要跳出自己的嗓子了，他很想认，说不定还能通过老祖的手，去掉鬼蛊。
但内心不知道为何，有个声音告诉他，千万不能认，认了就全完了，全都完了。
不能认。
千万不能认！
“老祖，我不知道。”
炎龙老祖声音变缓，像是在哄孩子般说道：“王澈，只要你认可，活罪难免，但定然不会降你死罪，认了吧。”
王澈喉咙发紧，憋出字来，“老祖，您到底什么意思？”
猛然间，炎龙老祖发作了，如同一条火龙在咆哮，“你这小儿，还敢狡辩？还不认罪！”
无比恐怖的威压降临。
王澈感受自己如同海啸中的一只小船。
“老祖...我...真的不知...”
那种无力反驳的窒息感令他痛苦万分。
“顽固不灵！还不恕罪！！”炎龙老祖的声音再次杀进王澈的大脑。
认了吧？
魔音摧毁了王澈的大片心理防线。
“老祖...我...我...认...”
就在王澈要认可的最后一刻，他猛然想到。
若自己真的被发现，为何如此大费周章，将自己带入仙云宗，若发现自己真是修魔者，应该直接就地就被斩了。
何苦带自己来仙云宗玩这么一套？
就算白康平和刘文乐修为不够，来到大殿第一时间应该也会被杀，为何带自己来这里？
不，不太对，差池。
为什么一定要逼我认可？
不。
不能认！
扛着恐怖的威压，王澈用尽全力，歇斯底里的吼了出来，“老祖！认什么啊！！”
骤然间，压力消失，王澈身上一轻。
睁眼，满身已经湿透，自己照旧站在大殿中央，抬头一看，前面是那三个与自己一同测试的少男少女。
他们纷纷向自己投来羡慕的眼神。
抬头，老祖们依然坐于高台之上，只不外脸上带了许多喜色。
而身边的路人甲，已经瘫倒在地了。
高台上的几个老祖，看向王澈的眼神，彷佛发光一般。
“王澈，很不错！”炎龙老祖兴奋的声音传来，“虽然不知道你道心究竟缺少什么，但你能抗住‘拜师殿’的压力，说明你道心相对而言，是很完善的。”
“至于其他的，都无所谓，谁心里没点小心思，我有，旁边那水开山也有，其时他偷小师妹贴身衣物的事，不少人都不知道，哈哈哈哈。”
水开山老祖怒呵：“你放屁！是你偷后，栽赃到我头上的。”
两人就此，骂起架来。
王澈见到两人争吵起来，也没心情吐槽，低头。
虚惊一场，还好，没有真的被发现。
如果适才认可修魔，到底会发生什么？那场景应该是自己脑海中的，他们只看到我一直强撑，没有倒地...
王澈现在是真正的意难平，虚惊后怕，虽然有些不知道担忧来源于那边，抬手搓了搓脸，听着两个老祖的争吵，努力平复着心情。
这种被人控制命运的感受...真难受啊...
台上，土仲颖老祖有些看不下去，无奈道：“小辈还在，你们两个不要老脸了吗？”
听到土仲颖老祖的劝说，两人各自气哼一声，不再争辩。
土仲颖老祖见二人不再争吵，扭头望向下面，“适才经历的那一切，其实都是‘拜师殿’的缘故。”
“是幻梦，但也不是幻梦，适才你们经历的一些事物，应该获得的一些心得，这些心得都是能真真切切陪同你们一生的。”
“江五儿、华秋儿、皇甫子辰你们三人，今后先莫要急着修行境界，听从各自师尊部署，道心基础打好，一切都可水到渠成，不要只执着于眼前。
无论你们的主灵根是否匹配自己的师尊，都不用太担忧，我等既然如此部署，自然是有原理。”
台下三人灵巧的称是。
扭头又看向路人甲，“路人材，你道心相对稳定，但也有些缺漏，你呢，去奇异峰，奇绍伦师祖麾下。”
路人材也恢复了一些，“是。”走到了奇绍伦师祖脚下。
王澈陷于适才的场景，情绪照旧没有缓过来，突然听到路人甲的名字，有些莞尔。
自己还真能猜啊，就差一个字。
“至于你，王澈...”
听到土仲颖老祖唤自己名字，他摆正身躯，双手拱了下去，期待后话。
土仲颖现在两眼放光的看着王澈，他极其想要收下这名门生，天赋就不说了，不算顶尖，也是上等中的上等，而能通过“拜师殿”的道心测试，心性也算得上极佳，后期更好调教，想到这里，他说到。
“王澈你...就来我麾下吧，我这里...”
“你放屁！”
“你放屁！”
炎龙师祖与水开山师祖的声音同时响起，体现出了极其强烈的不满。
“五十多年前那个双系地品你抢走，还不够？不出意外，也马上筑基期了吧？”
“你这贪心小老头是什么利益都想要啊？人你要，资源你要，土地你要，啥你不要？”
其他老祖听到炎龙和水开山这样说，也纷纷加入了争论，究竟一个这样的门生，会为自己所属峰峦争取很大的话语权，在宗门分发资源的较量中，也可以争夺更多。
台下的几人看着老祖们为了王澈争论甚至骂街起来，心中都透露出一股酸味。
但也在情理之中，虽然不知道王澈灵根究竟如何，但适才那一场普通的测试，就足以证明他的潜力了。
他们也是局中人，自然能深切的感受到那种威压的强劲。
争论了许久，没有结果，炎龙老祖嚷着大嗓门：“石慧！！”
很快，石慧走了进来，拱手，语气颇为无奈，“师叔何事？”
“去，先把这些小家伙带走。”
石慧记下来这几小我私家的归属，蔫蔫的说着，“门生领命。”
待人都走之后，大殿之中只剩下王澈和众师祖等人。
王澈感受着那些咄咄逼人的目光，有些汗颜。
“王澈，来，你亲自来选，选谁？”
抬头扫过，每小我私家眼神中都透露出来一种：你不选我你试试的意思。
这让我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