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是本王高估了这些异族啊！
听着那鲁说出这种话，秦明面无心情，心里却实在忍不住笑。
没错！
秦明险些快笑作声了。
但是作为嬴政身份，秦明必须忍住，不能落了气质。
不外确实太可笑。
这个名叫那鲁的凉羌青年，居然胆敢提出索要依尔仑的事，简直就是嫌自己活得命长。
一个异族青年，胆敢在大秦军营作死，着实令秦明哭笑不得。
秦明摇了摇头，心里悄悄自嘲：“是本王高估了这些异族啊！”
他看向依尔仑。
“你们部落里的人，都是蠢如猪狗么？”秦明侧头笑问依尔仑，“照旧说，这个蠢如猪狗的工具，是你的青梅竹马？”
紧接着增补一句，秦明故意挖苦依尔仑。
秦明能看出依尔仑跟那鲁没关系。
顶多是那鲁对依尔仑有想法。
但秦明就是忍不住要挖苦，也是被那鲁的言行逗到。
依尔仑被秦明问得面红耳赤，轻咬粉唇不知该如何回覆。
确实有被羞辱的感受。
但……
依尔仑能够理解秦明，知道他已经给自己留情面了，没有把话说得过于露骨。
在依尔仑看来，那鲁的智商，确实有问题。
真是作死啊！
而且，
那鲁适才说想索要自己，本就令依尔仑极其不悦。
依尔仑自然没话说。
缄默沉静几秒后，依尔仑无奈叹气，轻声解释道：“我们部落以放牧为生，族人未经教化，许多人是不认识字的。他们……未经教化，肯定会愚钝，你也别气坏了身子。”
秦明听着受用，淡笑着颔首。
依尔仑心领神会，顺势跪坐在秦明身边，抬起玉手给他揉腿。
被驯服的依尔仑超温柔。
就连那鲁都看得愣了，从未见过这种性格的依尔仑。
愣过之后，那鲁突然心生嫉妒，再转为恼怒。
被秦明羞辱，那鲁怒不行遏，忍不住了。
“秦王！”
那鲁沉声怒吼。
“我将拉马尔绑了带来，劳绩不小！用这种劳绩索要依尔仑，就算你不给，也不能侮辱我！不能侮辱我的部落！”
“那鲁！”瘦弱青年惊慌，让他闭嘴。
但那鲁基础不管掉臂。
见那鲁还要继续喊骂，另外两个凉羌青年万念俱灰。
全完了。
瘦弱青年也被吓懵了。
必死！
他们三人知道，今天必死无疑。
而且三人不禁忏悔，为何要随着那鲁这个没脑子的家伙，造拉马尔的反。
“你要是差池自己的狂妄致歉，休怪我带着部落里的族人，跟你拼个鱼死网破！”那鲁仍没消怒气。
然而，
中军大帐里猛得哄堂大笑，几位军中上将被秦明逗乐，紧随着起哄讥笑那鲁，连带讥笑整个凉羌部落。
“就凭你？竟敢索要大王的女人？”
“真是笑死了！拼个鱼死网破？你以为自己还能离开阳平关？”
“哈哈哈哈……”
“蒙武老哥，这个异族小子，可比你家蒙毅娃娃更狂啊。”
“冯世叔别拿晚辈开玩笑啊。”蒙毅尴尬回话。
“你这小子，前两年确实狂妄，还不让冯习说几句？”
“我再狂也狂不外这个异族人吧！”蒙毅很无奈。
“...”
几位军中上将快要笑疯了。
有几人甚至拿蒙毅打趣，挖苦蒙毅前两年刚入军营时，也是这般年轻气盛、狂妄自大。
不外，
蒙毅的狂妄至少不存在智商问题。
那鲁的狂妄，是真的有点毛病，典型就地作死。
整个营帐里只有李斯不敢笑。
因为李斯心里清楚，适才的事情很严重，恐怕欠好解决了。
别看秦明在笑着讥笑那鲁，实际足以证明有杀心。
“咳咳！”
李斯故意轻咳两声，提醒列位将军收敛。
几位军中上将听到李斯提示，马上强行收住狂笑，开始担忧大王被那鲁的狂妄激怒。
帝王一怒，血流千里。
这可不是小事！
即即是这些军中上将期望凭军功获得封赏，但也同样不希望见到凉羌部落被赶尽杀绝。
听完秦军上将们的讥笑，那鲁的气势不禁弱了。
那鲁马上忏悔。
适才头脑一热，见到依尔仑伺候秦明，那鲁没忍住暴怒。
现在那鲁不由得恐慌！
包罗在他身边的三个族人，也都吓得直哆嗦，说不出话了。
必死！
那鲁四人已经知道今日必死无疑。
秦明冷笑着摇头。
跪在营帐里的那鲁心慌。
尤其是面含讥笑的笑声，就算是个动物都能听懂。
察觉到秦明有杀心，依尔仑越发紧张。
依尔仑生怕秦明会因为那鲁的无礼，导致迁怒于整个部落，命令麾下将军剿灭凉羌。
但她低估了秦明。
作为穿越者，秦明调整情绪的能力极强，基本不会失去理智。
秦明保持阴冷微笑，抬眉看向那鲁，无奈道：“就在适才，本王以为你们是来诈降的，甚至在琢磨是否要将计就计。但现在看来，基础没这个须要，是本王高估了你们这些异族啊！”
说得很无奈，秦明遗憾摇头。
倘若凉羌部族里有能人，或者拉马尔真敢来诈降，秦明兴许会高估他们几分。
将计就计玩个战略，秦明觉得倒也有趣。
现在嘛……
秦明取消将计就计的念头了。
没须要！
完全没须要！
凉羌部族的年轻一代，头脑问题这么大，岂用得着战略平定？
依尔仑心里越来越慌。
赶忙抬手搭在秦明的大腿根按揉，依尔仑奢望能用自己的服侍，令他能别太激动。
那鲁终于看明白。
通过依尔仑的行动体现，那鲁这才看出，她已经跟秦明睡了。
那鲁马上越发忏悔。
就算依尔仑再漂亮，就算那鲁再想获得她，也不敢跟秦国的大王抢女人。
可惜！
那鲁清醒得太晚。
“把他们都带下去，砍头。至于城关外边的拉马尔，让斥候抓过来，记着我只要活口，不要死的。”秦明低头沉笑，命令蒙毅去照办。
蒙毅立刻行动。
不等那鲁四人回过神来，直接就被大秦锐士拖走。
那鲁四人奋力挣扎。
可惜基础无用。
在惊恐的叫喊声中乃至辱骂声中，四下铁剑斩首的声音转入营帐里，血腥飘弥，喊叫和辱骂戛然而止。
依尔仑粉唇微颤。
对于秦明绝不犹豫杀那鲁的命令，依尔仑不敢多嘴，知道他们四人肯定是要死的。
因为这四人落了秦明的颜面。
秦国的大王丢面子！
这意味着一定要有人支付生命价钱。
其实，
不是因为那鲁索要依尔仑的言语不妥，而是因为那鲁的行为体现过于弱智，反衬秦明颜面尽失。
就在适才，秦明决定将计就计，把凉羌族人诈降分析得头头是道，展露出睿智洞察力。
可结果……
结果却是一群弱智来诈降。
显得秦明过于敏感。
所以他必下杀手，不行能给那鲁生路。
中军营帐里的几位上将不敢再提适才发生的小插曲，谁都知道王上心里不悦，觉得落了颜面。
这个时候自然不会有人往枪口上撞。
不外，
李斯才智机敏又能说会道，现在看准时机开口。
稍微清了清嗓子，李斯谦卑低头，转移话题提议：“王上，如今凉羌部族的叛乱，算是被镇压了。等蒙毅将军将拉马尔抓来，想必整个凉羌部族就是大王的囊中之物。唯有大王亲自征讨叛乱，方能在短短三日内平定。”
李斯先拍一通马屁，令秦明听着舒心。
“只是国不行一日无主，咸阳朝政不能长时间由吕相代庖。臣斗胆询问，大王计划何日班师回朝？秋收之后的战事亦要提前筹备，还望大王多加思量。”李斯继续说完，语气恰到利益。
蒙武立刻看向秦明。
几位军中上将也看已往，期待秦明的回复。
正如李斯所言，凉羌叛乱算是被平定了，是时候准备撤军。
雄师开拔没那么容易。
必须提前筹备。
秦明点了颔首，明白李斯的意思，也清楚该撤军。
只要待会拉马尔愿意配合，秦明也不想多留在阳平关。
尽快回咸阳，秦明也不想在军中停留，究竟食宿条件太差。
秦明冒充思考几秒，笑着讲道：“此战大获全胜，非本王一人的劳绩。诸位爱将勠力同心，本王方能在三日内平定凉羌。待会蒙毅将拉马尔带来后，只要他真愿投降，咱们五日之内回咸阳。”
几位军中上将迅速颔首。
依尔仑松了口气。
见秦明没有因为那鲁的无礼而暴怒，依尔仑放松许多，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依尔仑保证父亲会投降的。
那鲁造反的事，足以证明拉马尔对部族的统治力下降，甚至下滑到难以维持族长权力的田地。
在这种状况下，拉马尔还怎么可能不投降？
凉羌部族的族人也必会投降。
此次的事情就这样解决，依尔仑觉得再合适不外。
虽然死了三千多个族人，但至少没死得更多。
而且，
投降并加入秦籍后，凉羌部族的生存将有更大保障，临时损失因祸得福吧。
片刻后，
蒙毅带着五花大绑的拉马尔返回。
原本卖力看押拉马尔的凉羌年轻人被蒙毅带斥候兵射杀。
拉马尔毫发无伤。
因为秦明说过要在世的拉马尔，蒙毅自然千般注意，甚至适才严令禁止斥候士兵射箭，以免将拉马尔误伤。
拉马尔被绑着走进营帐，最先看到站在秦明身边的长女。
相比于那鲁，拉马尔活了泰半辈子，又当了二十多年的部落族长，眼力劲自然不弱。
拉马尔一眼看出怎么回事。
自己的长女肯定已经……
想到依尔仑被秦明拿下，拉马尔反而松气，心里暗道万幸。
秦明抬头审察拉马尔。
这位老族长虽然没有太大的能耐，至少是半辈子的族长身份。
照旧值得重视的。
在秦明看来，收编凉羌部族，必须用到拉马尔。
秦明举起酒樽，向拉马尔走去。
军帐里的上将们立刻汇聚目光，纷纷看向秦明以及拉马尔。
照旧拉马尔见过世面，差异于部落里的小辈。
拉马尔迅速下跪，向秦明叩首磕头。
身为俘虏，就要有俘虏的样子，绝对不能在乎颜面。
拉马尔明白怎么做人。
就算是知道秦明和自己的长女依尔仑已经……拉马尔照旧会绝不犹豫地下跪，不在乎所谓的任何面子。
“罪人俄何拉马尔，叩见秦王。”
拉马尔声音嘹亮，语气却尽显卑微。
见到拉马尔就地在自己面前下跪，秦明的心情好了许多，举着酒樽品一口美酒。
秦明踱步从拉马尔身旁走过，掀开营帐帷幕，向外面正在庆功喝酒吃肉的士兵招呼。
酩酊烂醉陶醉的士兵们瞬间欢呼雀跃。
所有人都在回应秦明。
陪同喊叫声震天，秦明走回营帐里，笑语挖苦拉马尔。
秦明将适才那鲁的事情说一遍。
跪在地上静听秦明讲完，拉马尔欲哭无泪，想笑又不敢笑。
即即是拉马尔，也认为那鲁太可笑。
但现在绝对不能笑。
一旦笑作声，意味着人头落地！
包罗几位军中上将、蒙武蒙毅也都在忍着，即即是想笑被斩首的那鲁，也同样得强行忍住。
这个时候笑作声，就是不尊重秦明。
叙述一遍适才的小插曲后，秦明调整到严肃心情，讲道：“之前的事就算了，本王可以一笔勾销。拉马尔，本王给你十天的时间，带着族人住进阳平关。从今年开始，你的部落要为大秦饲养战马、牛羊，以此来换取金钱或爵位。”
几位军中上将听到，不禁心情严肃起来。
他们听得更认真了。
王上提及对凉羌部族的金钱爵位夸奖，想必就是适才说的革新变法，要从异族开始试水。
带兵打仗就是为了升官发达。
试问谁会不认真听？
“本王会凭据你们部族的特点，制定相应的爵位夸奖律法。从今年开始，你的族人要守大秦律法，倘若犯罪将一视同仁。你的长女依尔仑，以及你的儿子，都要跟本王去咸阳。我会让依尔仑住在王宫里，并给你的儿子在咸阳城内找个好住处。”秦明语气平淡地说着，却不容拉马尔拒绝。
待秦明说完，拉马尔用力磕头，感动得涕泗横流。
拉马尔本以为自己会死。
就算不死，也不行能再担任凉羌族长，八成要做阶下囚。
但现在，
秦明非但没提举族叛乱的事，还给予凉羌部族成为大秦子民的时机，更是要制定出条款明白的奖励律法。
对凉羌部族而言，绝对是莫大恩惠！
至于秦明要带走自己的儿子和长女……
拉马尔能够理解。
质子！
在七国之中，质子普遍常见，各国都有其他几国的令郎做质。
对于拉马尔而言，只要不再叛乱，族人就会宁静。
他的儿子、长女也会平安。
事情生长到这个田地，是拉马尔不敢想象的好结果。
依尔仑马上万分庆幸。
就连依尔仑都没想到秦明会真的如此宽弘大量。
不等依尔仑起身跪到父亲身边向秦明谢恩，秦明从鸣神刀鞘中拔出妖刀村正，用出一招{居合斩}。
攻击距离恰到利益。
电光石火间，秦明将拉马尔身上捆绑的麻绳斩断，放他行动自如。
“去传令蒙恬，让他与拉马尔交接，整顿收编凉羌部族的事。”秦明看向蒙毅，“主力队伍明日开始撤军，蒙恬的部曲留在阳平关，镇守阳平。”
秦明说的清楚透彻。
几位军中上将包罗蒙武都听懂了。
王上是计划让蒙恬全权接管收编凉羌部族的事。
由蒙恬镇守阳平，就是要严加看管凉羌，以免再生叛乱。
拉马尔赶忙再次磕头。
而且，
拉马尔突然决定，要将曾与自己密谋的长安君成蟜罪状供出，以答谢秦明的宽弘大量。
适才没怎么说话的李斯看出拉马尔的意图。
抢在拉马尔说话前，李斯提前开口，向秦明拱手提议。
“王上！”
“此次大战，匈奴人能知晓我军与凉羌部族的会战时间，想必是军中或朝中有特工。”
“还望王上加以小心，即便雄师凯旋，仍要谨小慎微。”
李斯冒充规劝。
这番话听起来是在规劝，实际是摆明体现，告诉拉马尔先别说有关成蟜的情况。
成蟜不是一般人！
长安君成蟜，其在军中的影响力，不比秦明差几多。
而且成蟜的身份比秦明更“洁净”。
秦明目前身为嬴政。
嬴政的身世……
就算朝廷里不是没有几多人相信秦明是吕不韦的儿子，这个可能性也不是特别大，但终归要注意。
李斯认为还不能贸然跟成蟜撕破脸。
倘若拉马尔就地说出凉羌叛乱是成蟜怂恿，那就即是彻底跟成蟜搞崩关系，短时间内就得拼个鱼死网破。
那样就倒霉于大秦生长了。
拉马尔听懂李斯体现。
尽管不理解为何现在不能讲出有关成蟜的情况，但拉马尔的阅历究竟富厚，暂时先忍住不说这件事。
秦明与李斯对视。
他理解李斯的想法。
秦明摆了摆手，让蒙毅带走拉马尔，去凭据自己说的办。
在蒙毅的领导下，拉马尔离开营帐。
到此为止，凉羌部族的叛乱，算是彻底搞定了。
秦明坐回原位，摆出爽朗笑容，继续与几位军中上将饮酒，为此战大获全胜庆功。
依尔仑也彻底放心了。
坐在秦明身边伺候着，依尔仑体现得更温柔。
....庆功宴继续....
深夜
城关临时住处的房间内，月光透过木窗，洒在床头。
秦明将双臂抱在脑后，享受依尔仑枕在胸口。
依尔仑已经睡着。
庆功宴之后，秦明回惠临时住处，又与依尔仑大战一百回合。
他倒是龙精虎猛。
依尔仑究竟还没什么经验，被折腾得精疲力竭，很快睡着。
片刻后，秦明掀开被子，起身走到窗口。
抬头望向窗外明月，秦明若有所思，忍不住淡淡一笑。
穿越成嬴政，已经快两个月。
从刚开始假扮嬴政都如履薄冰，到现在能扮得很像，秦明认为这足以堪称不小的进步。
但只是进步还不够。
想比嬴政更快统一华夏，秦明就要越发努力才行。
死亡蛛皇从房梁跃下，跳到秦明的肩膀趴着。
秦明将死亡蛛皇拿得手中，当做瓷器把玩，来回抚摸、轻揉。
“下一场大战，少说得等入冬。”
“到时候跟韩国打，也不知道韩国软蛋敢不敢兴兵。”
“死亡蛛皇的生长度提升最快，但也还差了不少才气化型。蓝银草就更不提了，预计会比死亡蛛皇慢许多。”
“要害是等回了咸阳，我还得整日处置惩罚朝政。”
“时间不够用啊……”
秦明低声自言自语，为接下来的日子发愁。
说实话，
现在带兵来阳平关，对于秦明而言，算是放个小长假了。
一旦回咸阳，秦明就得面临铺天盖地的奏折，处置惩罚起来头皮发麻，光是想一想就难受。
这也是为什么秦明想革新大秦。
大秦朝廷需要内阁！
甚至需要三省六部！
只有建设这些机构，才气让天子轻松些。
就在秦明瞎捉摸时，清风吹拂进屋内，将一杆毛笔从桌上带落。
噼啪……
毛笔的落地声令秦明灵光乍现。
朝廷政务发愁，谁说就必须得是亲自计划了？
可以用‘养成系统’领养助理啊！
领养个善于处置惩罚政务的宠物，不就不用亲自处置惩罚政务了？
突然想到这个措施，秦明马上眼前一亮，唤出系统界面。
现在虽然没有足够的纠缠之缘领养新宠物，但不妨提前看一看，为下一次领养做准备。
下次再领养新宠物时，秦明决定，就选能处置惩罚政务的。
这样会节约时间。
节约出来的时间，可以用于培养蓝衣草、死亡蛛皇……快速提升她们的生长度。
这就是良性循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