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他们哪来的胆子与秦军对阵？
咸阳城外空地，三万精锐秦军，正严阵以待。
每个士兵的脸上都洋溢激情。
马上就要出征打仗，有仗可打就能赚钱升迁，士兵们自然热情高涨，对即将发生的大战万般期待。
秦明站在马车上，身披玄色镶金铠甲，巡视英勇将士。
战国七雄各有生长优势，而秦以军威定天下。
今日出征凉羌，秦明亦要战前训话，引发将士斗志。
秦明话不多。
在诸多秦军士兵的注目下，秦明高举右掌，朗声呼吼大叫。
“秦军威武！”
嘹亮的声音回荡在天地之间，传入每一位秦军士兵耳中。
具有些许天命的加持，秦明的喊声激荡人心。
青年蒙恬位于军阵最前方，策马亲持大秦军旗，扯开嗓子回应秦明。
“大王威武！”
三万士兵齐声呐喊，随蒙恬一同召唤，声音瞬间盖过秦明。
士气高涨。
单从士兵们的喊声就能听出士气极高。
章邯驾驶马车，在雄师阵前横行，带秦明审阅秦军英武。
马车疾驰速度极快。
待三万秦兵的喊声消散于天地之间，秦明再度深吸一口气，朗声呼吼而出。
“秦军万岁！”
又是一声响彻云霄，回荡秦军士兵耳边。
再次由蒙恬领导，士兵们异口同声，回应秦明。
“大王万岁！”
震耳欲聋的悠长声音震荡云霄，甚至传入咸阳城内，令全城黎民听得清清楚楚。
城内的黎民纷纷热血沸腾。
秦人极多悍勇，民风淳朴彪悍。
雄师即将出征，黎民们也都为之激动，期望凯旋而归。
陪同秦军士兵的喊声传遍整个咸阳城，城内也回应出此起彼伏的黎民召唤，重叠缭绕两个字。
万岁！
这声“万岁”是老秦人的骄傲。
出征之前喊话是秦军的老例，只为了激励将士们的斗志。
但今天的喊话差异。
从上一代秦王往上，喊的都是“千岁”，从未用过“万岁”。
“万岁”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秦国要定鼎天下！
意味着嬴政，也就是如今的秦明，具有统治六国的想法。
“万岁”足见野心！
大秦已奋五世余烈，如今足可定鼎天下。
秦明就是要以此见告天下苍生，战国乱世将在自己的手中统一，开创历史以来的首个大一统朝代。
短暂的激励斗志环节结束。
蒙恬立刻率领骑兵先锋军，开始沿着官道向西进发。
中军队伍由蒙武领导，卖力护卫秦明宁静。
后续队伍由蒙恬的弟弟蒙毅率领，司职粮草押运、军械护卫。
秦明要将三万雄师培养成蒙家军！
这都是为大秦一统做准备。
如今秦廷能拿得脱手的老将，除了王翦就是李信，再有就是宗室之中威望最大的赢傒。
但归根结底，能统领全军的帅才，照旧太少。
身为堂堂秦王，秦明的手底下不能只有几个出类拔萃的帅才，必须要尽可能多加培养。
决不能让一家独大！
善于平衡朝廷局面，才是身为秦王该做的。
所以秦明要培养蒙家军。
雄师开拔，扬尘四起。
秦明坐在战车里，幸亏有纱巾围挡，否则难免吃一嘴土。
长史李斯与剑圣盖聂策马战车左右。
此次征讨凉羌，秦明不带朝中其他谋士，文臣只带李斯。
雄师由蒙氏父子统领。
咸阳城由吕不韦坐镇。
虽说吕不韦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但秦明心里清楚，此人并无篡权夺位的野心，最大理想就是位极人臣。
这样的人，还算宁静。
吕不韦镇守咸阳，秦明能越发放心。
李斯策马靠近战车，忍不住向秦明询问。
“王上，这次您亲自率领雄师平乱，长安君却没出城相送。如今咸阳空虚，臣担忧长安君会有所企图。究竟凉羌叛乱……”李斯言尽于此，没说得太清楚。
这样足以令秦明听懂。
秦明虽然知道李斯是什么意思。
以李斯的身份考虑，在无法完全领略秦国大局的情况下，担忧成蟜会叛乱是正常想法。
究竟李斯已探知凉羌作乱跟成蟜有关。
但秦明有自己的计划。
相比成蟜老老实实待在家里耍阴招，秦明反而更希望这家伙能折腾起来，最好是果真造反。
只有成蟜果真造反，秦明才有理由动刀。
否则秦明没法直接杀成蟜。
想杀成蟜容易，一刀砍了脖子或者下毒都不难，要害难点在于后续影响。
倘若像个莽夫似的杀死成蟜……
试想，当今秦王毫无来由地残忍杀害亲弟弟的风言风语，迅速传遍九州六国，必将民心尽失。
一旦民心失了，一统天下会更难。
历史上的秦始皇建设秦朝，结果秦朝亡与二世的手里。
追其泉源是六国遗民心中有恨。
归根结底是六国遗民不平秦国。
不得民心！
因此秦明不能那么做。
必须是等成蟜先造反再下杀手，以免天下人对秦国没好感。
秦明微微一笑，说道：“李斯，倘若本王在讨伐凉羌的战斗中假死，你说成蟜会做出什么事？”
！！！
此话语出惊人。
不光李斯大惊失色，就连盖聂都震撼不已。
假死……
两人都很智慧，瞬间听懂意思。
秦明的想法居然是想借助此次时机，搞个假死的事，放圈套让成蟜乘隙造反。
试想成蟜要造反，必会密谋联合嫪毐。
以嫪毐和成蟜的势力，只要秦明下落不明，短时间内确实可以掀起大风大浪。
成蟜意图谋反，吕不韦和赢傒不能坐视不管。
到时候，成蟜嫪毐的势力与吕不韦斗个两败俱伤，秦明再突然站出来主持大局平定乱相，可谓一举两得。
这个想法确实精妙！
只是……
李斯觉得秦明玩得太大。
倘若成蟜造反的速度超出预期，在短时间内就把控了大秦朝政，岂不是弄巧成拙？
李斯的担忧不无原理。
然而只有秦明心里最清楚，成蟜做不到快速统治秦廷。
成蟜没法把控咸阳宫！
大秦的所有秘密档案、钱粮统计、兵符王印，全都存放在咸阳宫的寝殿里，院中种植蓝银草。
成蟜连院子都进不去。
拿不到兵符王印，何谈快速统治秦廷？
秦明将成蟜算计得明明白白。
而且，秦明的计划环环相扣，已经算计到击杀成蟜之后，自己去雍城行冠礼，相邀六国君主作见证。
有六国君主见证的冠礼，秦明可乘隙展现蓝银草。
如此一来，蓝银草必能得六国国君赞许，大幅提升生长度。
计划一环扣一环。
尽在秦明掌握。
“李斯，提前做好准备，收编凉羌之后要随本王前往韩国新郑。到时候只有你、我、盖聂先生与影密卫前去。”
秦明压低声音，提前告诉李斯。
秘密前往韩国是秦明计划开端，也是故意失踪计划的第一步。
逐渐了解王上大计的李斯立刻颔首。
李斯想明白王上的计划，额头迅速冒出黄豆大的冷汗。
战略环环相扣！
如此算计能力令李斯不寒而栗。
包罗盖聂更是佩服，意识到秦明智谋过人，着实不寻常。
在盖聂看来，秦明的一番计划彻底结束时，若全部顺利完成，将轻松收编凉羌部族，铲除嫪毐、成蟜，削弱吕不韦权柄，占据韩国南阳，坐稳秦王之位。
简直面面俱到。
奈何盖聂照旧少算了一个方面。
那就是秦明身负系统。
办完这些事的历程中，秦明还能获取宠物生长度，兑换新宠。
盖聂、李斯不再吭声。
了解到秦明的计划后，两人心里彻底拜服。
秦明也不再多说，心里继续盘算计划，打开‘养成系统’。
行军赶路无聊，恰好乘隙了解宠物列表，提前考虑下一个养成目标要选择哪个。
....
两日后
蓝天之上白云稀松，劲风飒飒拂动军旗。
军旗玄黑镶金，刺绣赫大“秦”字。
大秦西北阳平关的东面阵地营中，秦明身披虎裘披肩，坐在军帐里煮酒休息。
季节已经入春多时，阳平关依旧冷风凛冽。
三万秦军日夜兼程，已经抵达阳平关东。
阳平关以西是群山叠嶂，再往西南上百里，就是凉羌族生存的草野平原。
作为穿越者，秦明将这处平原，称作汉中盆地。
那里就是汉中地域。
准确说是汉中地域以北地带。
从汉中往南是群山，森林茂密繁盛，栖息许多蛮族部落。
汉中西北有平原、山林，盘踞此处的多为羌。
凉羌是羌族之中人数较多的一个。
在俄何拉马尔的领导下，凉羌部落收编许多小族群，如今已经是人口数万的大部族。
羌族部落养牛养马养牛，习性处于匈奴、南蛮之间。
军帐之外，三道身影靠近，是蒙武、蒙恬、蒙毅父子。
帐内只有秦明和盖聂。
李斯被秦明提前支开，去处置惩罚部署繁琐军务。
“都进来吧。”
秦明沉声开口，对帐外三人说道。
帐外的三人闻声进入大帐，同时向秦明单膝膜拜行礼。
蒙武在前面，身后两侧是蒙恬、蒙毅。
蒙毅最先开口，汇报道：“王上，我军收到拉马尔的战书，上面写着要求我军正面对阵约战，莫要做缩头乌龟死守阳平关。”
区区异族竟果真叫阵，秦明忍不住面露笑意。
“对方军力如何？”秦明尽力保持平静。
蒙毅沉声半秒，回覆道：“开端估算……敌军有上万之众，多是异族轻壮。大部门凉羌族人躲进山林，都是老幼。末将以为，既然敌军胆敢叫阵，就肯定有阴谋。”
恰好蒙毅说完，站在桌案旁边的盖聂颔首，顺势开口增补。
“听闻巴蜀蛮族森林与凉羌森林相接，说不定此次大战会有巴蜀蛮族偷袭。异族的阴谋容易理解，提前预备亦是不难。”
盖聂若无其事地分析。
正如盖聂所说，蒙毅也是这么认为。
既然猜出巴蜀山野蛮族可能扰乱战况，就一定要提前做准备。
“巴蜀蛮族……能有几多军力？”秦明谨慎询问。
不等蒙毅回话，蒙恬朗声答道：“不会凌驾三万！且都是步卒，南蛮无骑兵。”
三万步卒？
没有骑兵？
秦明险些笑作声。
三万南蛮步兵，外加凉羌乌合之众，居然敢主动约战秦军？
他们哪来的胆子与秦军叫阵？
秦明实在是有些憋不住笑了。
且不说秦明提前思考许多战略对敌，单是纯凭秦军实力，就足以同时碾压南蛮和凉羌。
秦明顿觉异族可笑。
不外可笑归可笑，情况倒是挺乐观。
一切都在秦明的掌控之中。
秦明尽力保持严肃，沉声说道：“既然如此，让士兵们好生休息，等精力充沛再与拉马尔约时间会战。”
蒙武、蒙恬、蒙毅立刻沉头回应。
随后蒙武沉声，讲出会战细节计划。
“王上，雄师修整三日后，随时可对凉羌雄师兴兵。敌方雄师有上万强壮，其中骑兵快要三千。以我秦军的强弓劲弩，若是正面对敌，箭矢攒射可杀伤千余人。”蒙武拱手行礼，论述对凉羌部落军力的了解。
秦明轻轻颔首，大致有所了解。
三千骑兵不算多。
作为穿越者，秦明深知骑兵在冷武器时代的重要性，但也清楚骑兵的强大想发挥出来，必须匹配马镫、马蹄铁、马鞍。
凉羌异族贫瘠，不行能冶铁开矿。
没有骑兵三宝的加持，就算是上万骑兵，亦不足道。
只需一轮弓弩攒射，这些异族骑兵就废了。
蒙恬见秦明微微颔首，立刻接着父亲的话，说出自己的想法。
蒙恬迅速起身，捶胸讲道：“王上！末将是雄师先锋，愿率先领兵与敌军冲杀。按我大秦老例，骑兵冲杀之后当由弓弩攒射，杀伤更多敌军，再由步卒出击。如此一来，此战必胜。”
一阵气势高涨，蒙恬自信满满。
秦明露出微笑。
他相信蒙恬的话，也相信大秦军力强盛，但并不想这么做。
骑兵冲杀虽然可行。
但既然是近战，总会有死伤。
哪怕是在搪塞异族的时候死伤任何一位秦军士兵，在秦明看来都是亏损很大的事。
秦明思考片刻，摆手体现拒绝。
蒙恬马上不解。
凭据蒙恬的推测，王上绝对会欣然同意必胜战略，究竟大获全胜能斩立军功。
不等蒙恬问出疑惑，秦明淡淡一笑。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斩杀敌军为下，消灭敌人为上。”
“搪塞凉羌，本王要的不是将他们斩尽杀绝，是为我所用。”
“派人去给拉马尔送信，约定雄师于后天对阵。阳平关虽然极易防守，但秦军绝不会做缩头乌龟。”
“会战的时候，先由弓弩手攒射，杀杀敌方锐气。我会让军需官将喂了剧毒的箭矢送去，只要中箭受伤就会就地毙命。等弓弩攒射后，本王要按异族的规则，阵前与凉羌部落勇士单挑定胜负。”
秦明的一番战略决策说完。
俯首倾听的蒙武、蒙恬、蒙毅父子三人惊讶不已。
秦明的战略计划舍弃骑兵冲杀。
弓弩攒射依旧是秦军老例，箭头是否喂毒无关紧要。
但……
蒙家父子三人不太理解单挑对阵。
明明能靠军力取胜，为何还要单挑厮杀？
斗将是不理智的。
不外，蒙家父子三人很快就想明白了，心里都在以为秦明想战前对阵的意思是计划让盖聂脱手。
盖聂身为剑圣，搪塞区区异族勇士，何足道哉。
就连盖聂自己也这么想。
不外是跟异族勇士对阵而已，盖聂本就觉得无所谓。
横竖是必胜。
“诺！”
蒙武、蒙恬、蒙毅没再多说什么。
父子三人立刻退下，去凭据王上的要求服务。
秦明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嘴角笑意变得更浓。
其实，秦明所想的战前对阵，并不是要让盖聂出战。
是秦明要亲自上场！
如今还没坐稳秦王之位，秦明计划利用此次大战，亲自搞个阵前斩将，在秦军之中建设无上威望。
秦人尚武，只要阵前单挑斩将乐成，何愁王位不稳？
至于武力……
秦明的计划环环相扣。
弓弩攒射，附带于箭矢的死亡蛛皇毒液杀敌，足够为死亡蛛皇提供大量生长度。
只要死亡蛛皇一举突破成熟期，秦明就兑换第三个宠物。
第三个宠物要具备战斗类特性。
凭宠物特性来单挑击杀敌军勇士，秦明有绝对的掌握，尤其是手里有足够当做底牌的武器。
天问剑！
大秦武库的至尊武器，江湖剑谱第一的名剑“天问”。
战斗特性+天问=“无敌”！
或许无法以此跟盖聂打成平手，但欺负一下异族勇士，秦明认为照旧没问题的。
阵前斩将，胜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