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不是爱花君子
萧举迅速把所有故事线捋了一遍，再结合现在自己要去的地方。
脑海中的对话闪过——
小六眼神昏暗不明的看着罗盘指针最终指向的地方，不屑地说道，“此外本事没有，倒是旁门左道修到了家。”
想至此，萧举迅速抬起了头，坚定地说道，“雷雨和那些人泛起的顺序，差池。”
小六赞许地看了他一眼，“还不算太傻。”
萧举想挠挠头，触及到酷寒的器甲，只好尴尬的放下手，“你都提醒到这个份儿上了，再不懂就真成傻子了。”
二人穿着粗笨的护甲走在山路上，头顶不停传来的嘶嘶声让萧举心上不安，这护甲虽然是个保命的好工具，穿的时间长了可真是让人受不了。
尤其是走在这崎岖不平的后山山路上，随处沟壑，多数是上坡路，一不小心踩到枯枝还会吓自己一跳，呼吸未袒露在丰裕的空气下，给人难言的窒息感。
萧举喘了口气，转头看了小六一眼，那人虽跟在他后面，气派却是一副上位者气息，这护甲他穿着只觉苦不堪言，偏偏小六走得气定神闲，似乎那身上基础就不存在这么个各人伙一般。
两人走了很久，这雷雨一点儿要停息的征兆都没有，萧举走得心乏，又不能停下来，只好转移注意力一般地对着小六没话找话。
“这护甲是谁造的啊，怎么就不知道做轻便一点呢？这么蠢笨的工具套在身上，只怕还没找到人，先把自己累死了！”
萧举装作诉苦的样子对着小六说道，心里却想着，看小六对这护甲结构熟悉的样子，简陋就是他本人的杰作了。
小六却朝他看了一眼，玻璃镜遮住了眼中的神色，意味不明，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对方在讥笑他。
“呵，不知道你出去之后，会不会忏悔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
“啊！？”萧举不解地发出疑惑，却获得了一个背影。
只见小六左脚向后移了移，起势便跃到了离他最近的那棵大树上，探头去视察方位。
探过之后也没有立刻下来，只是像萧举抛了一句，“快到了。”
萧举顶着大面具费劲儿地抬头朝他吼，“既然快了那我们就加速速度走啊，你还要在上面做什么啊？”
小六轻摇了摇头，“先解决小我私家。”
“解决谁啊？”
小六没有搭理他，就脚下那条粗大的树枝为支撑点，灵巧地蹿到了另一棵树上。
那速度太快，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虽然知道小六那个轻巧的语气，就算出什么事也不会是他，但照旧急切地奔跑寻找，一时间甚至没有去管罗盘上的指针标志。
穿梭过不知道几多交织点，最终萧举筋疲力尽靠在一棵树上，耳边一切声音都掩去，只有他喘息的声音，和剧烈不安的心跳声。
他用隔着一层厚料子的右手摸了摸心脏的地方，眼前的景象都变得昏暗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
你到底去做什么了？为什么不说清楚。
就在闭眼的前一秒，他瞥见了一丝血光。
那一瞬间冷汗淋漓，萧举整小我私家都战栗了一下，下一秒就飞快地奔了出去。
可当他到达那个地方时却顿住了脚步，地上的这小我私家不是他。
果真不是他。
第一时刻他心里有些许庆幸，但他听到地上的那人，在叫他的名字。
“萧举哥哥，救救我。”
地上的那人背部有一道很深的伤口，布料均被不停渗出的血液浸透，很是狼狈。
巴掌大的脸上沾着泥土，眼中有泪光闪烁，挣扎地抬起上身，颇有些楚楚可怜。
就在萧举觉得这幅面容有些熟悉时，那女人再次开口了。
“萧举哥哥，你已经帮过我一次，若是这次你能救我，小女愿以身相许。”
萧举愣住了，惊讶开口道，“你是，归雁派的雀南石！？”
雀南石目光中充满了希望，看救星一般的看向萧举，眼神中带着祈求和体现。
一旁的小六忍不住嗤笑开口，“怎么，这是遇到老相好了？”
他手中还把玩着一根随意折下来的树枝，但树枝早已沾血，小六却绝不介意，只是看着萧举与这女人的行动，不阻止，笑不达眼底。
“不是！”
就算是小六也没想到明显的一句玩笑话，萧举却反映这么猛烈，否认的斩钉截铁的，也不怕伤透了人家女人的心。
小六收了皮笑肉不笑的心情，冷漠的对萧举说道，“杀了她。”
萧举张了张唇，有些无力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小六道，“怎么？要做爱花君子吗？舍不得？”
“没有，我只是想问，她为什么会泛起在这里？”
“她为什么泛起在这里，我不清楚，我也不知道她是谁，我只知道，她会害死你。”
萧举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眼神中褪去了犹豫。
就在看到萧举眼神变化的那一瞬间，地下明明已经重伤的女人突然暴起，藏在手里的匕首露出了锋芒。
索性萧举早有准备，闪避事后一手便将其擒住，并在下一刻她还想还击的时候，夺过了小六手中的树枝便切断了她的脖颈。
一切的结束就在那一瞬间。
萧举回过神来，发现手中什么都没有，他还摆着切断脖颈的行动，被喷洒上烫人血液的感受还在面部停留，可他的脚下，没有尸体。
想着擦把脸，却触碰到了异样的感受，萧举恍然发现，从看到血色冲出去到杀了雀南石的整个历程中，他身上的护甲不见了。
而现在，头顶未停的雷雨向他敲击着所谓真实。
“缓好了吗？”
不远处传来小六的询问声。
萧举猛然转头盯着他，“刚刚，我是进入了，话本中所讲的幻梦吗？”
“你刚刚是不是也在幻梦里？”
小六没有认可也没有否认，只是解释道，“没幻梦那么玄乎，顶多算幻觉。”
“那我为什么会泛起幻觉呢？”
小六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谁让你没头没脑地就跑去找我，进了觉梦草的窝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