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手法不错
里面的赵猛也没想到谢青苏竟然会突然动手,嘴上刚骂了句“臭婊z”,第三个字话音还没落下就下颌骨疼的他瞳孔一缩,人还在剧痛中没反映过来,整小我私家就被一道巨大的力量扼住了脖颈,连人带椅子被狠狠摔到了审讯室角落的墙上,恰好卡进了监控死角的位置。
小警官见状赶忙要进去阻拦:“这不行,这他.妈还没定案,不能闹出人命!”
盛肖抬手拎住他领口就把人拽了回去,语气倒竟然比适才轻松许多,眼神灼灼的看着里面的那一幕:“不用拦。”
“这还不拦?昨晚她就差点把人给打死了,我看她这就是来要命的,就算不把人给弄死,揍出一身伤来咱们也欠好办!这可是在警局!”小警官急了。
“下巴脱臼能回复,看不到伤,她捏过拽过的地方也是他原来的那几个伤处,没有多余的痕迹。”盛肖一脸不耐烦的又把小警官给拎了回来,把人按在窗前向里看:“学着点,以后用得上。”
小警官脸被按在玻璃上都快变了形,一脸苦逼的说:“???盛队您想多了吧?我学的是警校,又不是学医的,可分不清人体骨骼和穴位,要把下巴捏脱臼也没她这么精准!”
简直,她也没学过这些,怎么会拿捏的这么精确,连丝犹豫都没有就能脱手这么快狠准?
盛肖看着里面将赵猛逼在角落里痛到发抖的谢青苏。
多年前还躲在他身后的小女人不知何时竟然换了一种面貌,眼神冷傲,脱手狠辣果决,丝绝不再有半点怯弱,看似鲁莽却又随处透着细致周到,他说不能添新伤,她就真的没多添一道伤。
她绝不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苏苏。
可他不是苏苏还能是谁?
无论是盛青苏照旧谢青苏,这张脸,这小我私家,都不行能再有第二个。
可一小我私家的性格变化会这么大?
盛肖目不转睛的看着里面那道身影,她每一次动手,他悦目的浓眉就狠狠的向上挑了那么一下。
审讯室里,谢青苏俯身捏着赵猛手臂上的伤,指尖一寸寸向上点着令他全身痛麻的穴位:“说,谁指使你们几个对我动手?”
赵猛下巴脱臼,口水流了一地,却是死活不愿招认,他昨晚到现在已经被审讯了快二十四小时。
只要耗过了法定审讯时间,他们就可以被那边派来的人保释出去,横竖昨晚实际受伤的人也不是谢青苏,警局最后也得按划定服务。
谢青苏看得出来他在等什么,却也不急,手指依然看似不轻不重的按在他手臂伤痕中间的位置,没有变过地方。
看着赵猛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直到赵猛头上的冷汗渗的越来越多,不仅是口水流了一地,汗也淌个不停,甚至竟然逐渐有了汹涌的失禁感,就地不敢置信的盯着谢青苏,脱臼的下巴艰难的吐出几个字:“……你……他……妈……”
审讯室外,小警官的脸还被他们盛队无情的按贴在玻璃窗上,瞠大着眼睛往里看。
静音玻璃致使听不见里面的消息,只能看见赵猛突然满身抽搐个不停,像是在憋着什么似的蜷缩在那儿,接着手脚痛到不停的抽搐,明明没看见有任何伤,但又似乎比皮肤外貌上的伤更让人痛苦。
又过了不到分钟,谢青苏似乎听到了他说什么,里面的气氛似乎静止了那么两秒,然后她突然起身,走了出来,脸上没什么心情,只问哪里可以洗手,便直接去了后边的洗手间。
小警官一脸惊奇的向里看看,小声嘀咕:“不能是招了吧?”
三两步赶忙进了审讯室,只见赵猛的下巴已经被接了回来,却是一脸痛苦又口齿不清的颤声说:“让、让我去……厕、茅厕……我、要……要尿……”
盛肖随着去了后边,看见谢青苏拧开水龙头,将刚刚碰过赵猛的手在水下冲洗,每一根手指都洗的很认真,还顺便从旁边挤了不少消毒洗手液抹了满手,继续洗。
行动自然轻松,似乎适才在里面也没废几多力气。
“手法不错。”说话的是盛肖。
竟然还让她听出来那么一丝跃跃夸奖的意思。
或许是他们这些在铁汉男人堆里常年厮混出来的人,最讨厌过于斯文虚伪的交流方式,反而更喜欢以武力解决问题。
谢青苏将手洗洁净,见他给自己递过来两张纸巾,便顺手擦了擦手上的水,他没问,她也不需要解释自己刚都做了什么。
纸团被扔进一旁的纸篓里,谢青苏淡道:“走了。”
“我送你。”盛肖从裤袋里拿出车钥匙。
“不用,我叫的车在外边,提前预付过,让司机等了我二十分钟,现在时间恰好。”谢青苏头也没回。
盛肖照旧把她送了出去,到了外面见她叫的车果真在,便缄默沉静的目送着她上了车。
谢青苏见他还真是不把她当外人,明知道她适才已经单独问出了结果,但因为监控关了,没有直接的视频和录音证据,他们那边还没措施立案,却也一个字也没多问她。
车开走之前,她落下车窗对立在路边的盛肖说了句:“单凭案发点路段的监控,他们聚众斗殴、强x未遂等实质罪名也足够了,麻烦盛警官严肃处置惩罚。”
盛肖看出她不计划多说,颔首:“注意宁静,有事打我电话,号码一直没变。”
谢青苏关了车窗,付托司机开车。
……
刚从监犯洗手间里出来的赵猛一身大汗淋漓双腿另有些发颤,满身上下似乎所有器官都还在体内泛着尖锐的疼,得知谢青苏走了,还以为解脱了。
谁料到转眼间居然被海城刑警支队队长亲自提了进去,包罗那几位适才关在小黑屋子里自以为躲过一劫的同伙,在短短一个小时内又经历了一场人生的至暗时刻。
当晚,保释人果真来了,结果听说盛队没同意放人,几番拉扯不下,来人不知道给谁打了电话,之后允许了第二天早上再来谈判。
然而第二天,一上午都耗了已往,那几个昨晚还在拖种种关系试图前来保释的人却连面都没再泛起。
赵猛躺在地上,身上仍然看不出什么伤,但喘息儿的时候差不多是只有出没有进的状态,盛肖冷眼看向走进审讯室的小警官:“保释人呢?”
小警官一脸唏嘘:“没来。”
盛肖挑眉:“没来?”
小警官凑上前低声说:“上面有人插了手,不让放人。”
盛肖侧眸,眼神倏然凌厉:“上面?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