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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有情

第十一章:乌牛结缘

天下有情 小悠老爹 6348 2022-01-20 10:24:25

  这一日,柳青山不知不觉中翻过了吕梁山,往前再行了几个小山头,到了一个叫作乌灵的小镇。此处已算是南蒙与大悦的领土之处,在南蒙多年经略之下,那小镇满是人间烟火。三四条主街纵横交织,屋舍分于街市两侧,街市上店肆林立,水果鱼虾、酒水药饵另有柴米油盐,这番景至柳青山一路行来实是难得一见,不由的一阵唏嘘,若都是这般的市井烟火该有多好。这时正是午膳时间,路边那酒楼里传来一阵酒肉味终是把柳青山肚子里的馋虫给钓出来了。

  柳青山循着香味到了那酒楼。正是日上三竿酒楼生意正旺,满屋子里只有一张还空着的桌子,柳青山便就对着大门落了座,要了壶酒和几个小菜便就饮了起来。街市上热闹特殊,叫卖声此起彼伏,偶有军士骑着快马招摇于市,卷起灰尘飞速而去却也并不扰民。

  柳青山这几天专心赶路难得有了这空闲,这几杯酒下去,再嚼上几片猪头肉,之前满脑挥之不尽的愁苦与焦燥终被那几杯酒给驱散了,这一身疲乏竟也消散了些。柳青山放眼望去,街市路面一派生机,酒楼吃客们高声喧哗,那嬉笑怒骂声尽是柳青山熟悉的味道。

  这时,听得几声骂骂咧咧的声音从街边传来,一片鸡飞狗走的。过了一会,一纵官兵约莫十二三人大摇大摆行将过来,其中一个敲着锣喊着:“自今日起,开征兵役税,凡家无壮丁,不实兵役者,每户按田钱粮计”。街市上的小摊小贩们摇着头苦笑。酒楼内一众吃客齐齐的“咦”了一声,相互的看着摇摇头,苦笑着,交耳细语:“又加税了,这都是第几回了,是第三次了吧!唉,这一年到头税钱都赚不到了。”另一个说:“征兵是假,加税是真吧。”又一个接话说:“知足了吧,老兄弟们,大悦国那边,比这还惨了。最少,咱现在还能喝酒吃肉。”头先那位说道:“是哟,这世道!听说伯颜已经打进北阳城了,接下去可就要杀进顺天咯。唉,这南蒙国的达子着实厉害。听说西北大漠深处的匈奴都被杀得屁滚尿流了。”

  又有一人低声说道:“可我听说,前次的兵役税只是伯颜私自开征,这些钱银都是落到自家银库里的,你们知不知道?”说话这人眼睛转了一圈,又压低了声音说道:“伯颜可不只是私家银库金玉满堂,伯颜的府兵卫队现如今也在放肆扩兵,这可有说头咯。诸位哥哥可知否?”说到这里,有人嘘了一声作禁声状,摇头示意,口中只说:“别提这些与咱犯不着的事!咱们难得,已是大幸运,处在这太平世道,莫言国是,莫言国是!有酒就喝实时行乐刚刚是正道。”

  柳青山正凝神听着,看来这北阳城被陷之事在南蒙已是举国皆知,心中忖度,伯颜之事看来已有风雨之声。正自思量时,柳青山斜眼看到门口进来一人,年纪约莫十七八,一副书生模样,容貌俊秀手持摇扇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闪进酒楼。这书生四周望了望,只柳青山那一桌另有空位便快步走了已往。到了柳青山跟前并不说话一屁股坐在柳青山劈面,也正好是背对着那大门。

  这书生对他嘻嘻一笑,顺势便伸手拿起了酒壶便倒把自己身前的空杯倒满,又举着杯子碰了碰柳青山手中的杯子,狡黠一笑引颈而饮。柳青山尚未来得及说话,又见门口一群衙役围了过来,领头的那班头领着这七八个衙役围了进来,那书生听得消息便低头以手遮面。柳青山看在眼里,心中猜了个一二,却也不说话。

  那班头只略看了一圈,便找到了那书生。实在这一屋子的人也只有他这一个书生妆扮,极易辨认。班头脸上一横,招了招手,众衙役便聚拢过来把那书生围作了一圈。那书生眼见再瞒不外去,索性便也抬头,将一张笑嘻嘻的摆到了班头面前。那班头怒叱一声,道:“还跑,我看你还跑哪里去!走吧!”

  那书生满不在意的样子,声音清脆的说道:“我刚刚喝了这位年老的一杯酒,你能不能帮我先把酒钱付了我再随你去?”

  那班头一声冷哼,说道:“好你个顽徒,真当是请客用饭了。”拔出腰间的佩刀指向书生,道:“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真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了。”说着竟不由分说的挥刀就斩了下去。

  这一下柳青山也觉得突然,心想,看来不管是哪里的官差都是犷悍的。只是对这一书生下此重手似乎有些过头了。手上已做好随时相助的计划。

  那书生本就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经这一刀下来马上手忙脚乱,慌忙间往长凳的另一侧跌已往,这一跤已往正好把对着班头的另一侧给翘了起来,偏巧不巧的正好抵住了那班头挥刀的手腕,那班头手腕便十足的砸在了那长凳上,班头吃痛缩回了手,手中的鬼头刀也险些把不住,心头更是怒火冲了起来,一脚横扫已往。边上的众衙役见班头吃了亏,便也都围了上来。那书生顺着那一跌,落地,一轱辘翻腾,颇是狼狈的躲过班头这一脚,眼睛滴溜儿看了这一圈围上来的衙役,有些忙乱的挥着手中的折扇,说道:“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好不要脸。要就一个一个的来。”

  这批衙役进来时,有胆小的,赶忙着结账就走了。屋子很快就空荡了些。另有些胆大的吃客见有热闹好瞧便都收了声音看着这边。那店老板和小二见是公差服务又不敢上前阻拦,只得在那一边兀自着急。

  “拒捕抗命,蔫有王法,兄弟们,不要留情面了。”那班头涨红着脸叫嚣着,那刀在空中飞翔着。一众衙役便一哄而上,那书生围着几台桌子的间隙闪转跳跃,那酒楼内登时鸡飞狗走人仰马翻。这一群人一时间竟抓他不得。那书生身子晃来跳去,嘴上恰似受了大惊吓似的一直尖叫着,众吃客瞧着热闹,酒楼里发出一阵嬉笑声。那班头显然已是气极松弛,嫌那些桌子凳子碍手碍脚,便挥着刀照着那些桌子凳子一阵乱砍,那酒楼老板躲在一旁欲哭无泪。

  就在这一阵噼里啪啦乱七八糟时,酒楼又陆续走进来二人。那二人高高壮壮把门堵得严严实实,怒目圆睁如大殿里的四大金刚似的看着酒楼里这一副乱象。班头见这二人一进来赶忙便收刀跑了过来,抹了抹脑门上的汗珠子,对这二人颔首,敬重的说道:“您二位终算是来了,那小子滑头得很。”其中一人手挥了挥,班头马上便招呼手下众衙役住了手。门口这二人一泛起,本在看热闹的众吃客轰一下子都出了门。酒楼老板和店小二也战战兢兢又很有些不得已的走出了酒楼。就这一下子,屋内只留下了那书生和柳青山。

  柳青山这冷眼旁观见到众吃客争相离席夺门而跑时,他原本也是起身要走,但却被那书生拉住了衣角。那书生靠近了低声对柳青山说:“这位兄台,我瞧你左右也是闲着无事,不如留下来陪我玩会呗。”说完嘴角上扬顽皮的露出一排洁净的白牙。柳青山便也就这么莫名其妙的重新又坐了下来。那书生扭头看着门口人,对柳青山说道:“又是这两个死胖子。别看是死胖子,可是灵巧。上一回险些就被他们给抓着了。”

  柳青山再往门口看去时,那两小我私家已走了进来,那帮衙役仍在门口守着。照旧先前说话的那人神情倨傲的说道:“天机门服务,凡不相干者,速速避让!”那书生哼了一声:“好大的官威呀!天机门,何时有了你们这帮的莠民!”柳青山自顾自的给自己倒满一杯酒,端起酒杯,说:“赶了几天的路,好容易有了好酒好肉,弃了可惜啊!你们办你们的差,我喝我的酒,两不相干!”。

  另一人重又报上名号,说:“天机门青龙堂座下‘赛张飞’与‘怒火金钢’,我兄弟二人衔命办差,有扰朋友雅兴,还请包容。冒犯了!”这人按江湖规则把这话一交待完毕,便跨步向前伸手要抓那书生。他这一动,先前说话那人也马上闪动身形,却真如那书生所言,虽身形高峻结实,但脚上步法却是灵动而不失迅猛,这二人即是以饿虎扑食之状向那书生合围而来。

  这“赛张飞”与“怒火金刚”本就仗着一身功夫而横行乡里,自入了天机门,有了官府衙门的沆瀣一气,行事更是有恃无恐。虽见柳青山气度纷歧般但也并没放在心上,对那书生脱手便也是绝不留情。

  酒楼之内可借闪避的桌椅已被刚刚的衙役们几近拆毁,一片空旷之地想要闪躲越是困难。只有柳青山身前另有完好的桌椅,到厥后,这三人便围着柳青山身前的那桌椅转圈。那书生几番险象环生,眼看堪堪要被抓时,又身如泥鳅似的滑了出去。“怒火金刚”显然是急了,究竟门口另有这么多眼睛看着,就这么个小毛贼尚需如此艰辛,这让他二人的颜面何在?这一怒之下,他便要迁怒于这碍手碍脚的桌椅。

  即已迁怒,当欲除之。

  “怒火金刚”便向着那桌椅一脚扫了已往。

  柳青山单手拖起桌子,恰好躲过这一脚那桌子再悬空落下,桌上的酒菜如嵌入桌上一般巍然不动。“怒火金刚”这一脚便扫了个空,又见柳青山显露出这一手功夫,这怒火又被熄灭了,便也不再理睬,又专心搪塞那书生去了。

  那书生纤细身材,一身衣裳在他忽左忽右的舞动之下,如行云似流水,很有些潇洒飘逸之状。但究竟是文弱书生,力气难以为续,若一直这般下去早晚是要被这二人给抓个正着。当那书生绕过他身前时,气息已明显加重,柳青山也瞧出来那书生胸前的起伏也是加剧不少,但见书生的脸上虽照旧挂着嬉笑玩闹,但究竟力有不逮颇是狼狈。

  此时那书生已是岌岌可危。只见那“赛张飞”已单手已将那书生手腕扣住,那书生手腕一沉,左肩向前撞着“赛张飞”的胸前,“赛张飞”显然没料到有这么—招,这一撞便往后一个趔趄。“赛张飞”这一扣便也不知如何就轻巧给挣脱了。这一下柳青山瞧在眼里却是自己幼时也曾学过的“巨细擒拿手”。这擒拿手本非秘传之招,但刚刚那书生使的那招却是在这擒拿手之上有所改良,只是为了让孩子们学得有趣,而特意加了些孩童间的玩耍,此招非有制敌之功但却巧妙异常,借力卸力很是好用。柳青山孩童时期与师弟师妹一同玩了几百回也不止,那书生施出此招,虽不得其中精髓却也有了几分神似。柳青山乍一见得此招,心中立时生出了亲厚之感。更想要马上问个清楚。

  “赛张飞”这一个趔趄下来脸色登时难看起来了,“怒火金刚”此时亦已杀到,二人相互瞧了一下,纷纷从背上拔兴兵刃,“赛张飞”是一双短刀,“怒火金刚”是一把钢刀。二人目露凶光,一把钢刀二把短刀,三把刀,或砍或削或刺或切,俱是绝不留情的涌向那书生。那书生并未见识过如此阵仗,脸上再不似刚刚那般的轻松,几个躲闪之后便已是真正的狼狈不堪了。

  眼见着险象环生,柳青山心知不能再放任旁观了,他仍坐在那边,见得“赛张飞”双刀飞翔,双刀强于近身之功,那冷光闪闪缠着那书生再难施展身法,“怒火金刚”的钢刀在一侧斜砍横扫专攻上路。柳青山仰头倒了一口酒,再一张口,那酒喷向“赛张飞”,“赛张飞”不及躲闪,那酒便如如针刺一般打在脸上,“赛张飞”吃痛跳了起来,柳青山手中那筷子又如离弦的箭一般突破了“怒火金刚”的钢刀扎在了“怒火金刚”的手臂之上,“咣当”一声手中大刀马上脱手落地。“赛张飞”和“怒火金刚”虽然知道是柳青山暗施冷箭,只是见柳青山脱手特殊,心知遇上了妙手,二人当下停住退至门口,“赛张飞”抱拳说道:“哪里的朋友,还没请教左右尊姓台甫?天机门服务,若扰了朋友的酒兴,我‘赛张飞’事后再请上一桌给朋友赔罪,只是现如今,还请朋友多担待些!”

  柳青山说道:“山村野夫,不提也罢,只是正巧遇上,伸手问个究竟,并无他意!”说完便又问道:“不知这位小哥犯了什么事,要劳两位另有公门的列位兄弟这般的大动干戈。”

  “天机门的事,与你无关,勿要多管闲事。”怒火金刚倨傲的说道。

  “哦,好一个天机门嘛!那我倒是想问,这当下,到底是天机门服务?照旧你们衙门服务?”柳青山问道。

  “是我天机门服务,你又当如何?”这边赛张飞的话还没落,那班头也在说:“衙门服务又当如何?”

  “衙门服务,就衙门的人办,官府的事,我可以不管。若是什么天机门服务,我就偏伸手管它一管,你又如何?”柳青山神情带着十足的藐视和挑衅。

  “赛张飞”和“怒火金刚”一向横行犷悍,突然遇上了柳青山这么个不识好歹的人物,偏偏又打不外,颜面尽失却又无可奈何。

  “怒火金刚”终是气不外忍不住,反手又抄起那班头的鬼头大刀,向着柳青山全力劈了下来。正是五虎断门刀中的“力劈西岳”,这一招虽是普通,但在“怒火金刚”的天生勇力之下也是犷悍十足,他曾只用这么普通的一刀就把“虎头帮”帮主赖以成名的“虎头叉”劈成二半,也曾一人醉酒以此招扑杀两只恶虎,是以,他对自己的力气向来信心十足。

  “怒火金刚”既然已全力出招了,那“赛张飞”虽然不能袖手旁观,手中双刀再又左右齐飞,一招“双鬼拍门”便就杀了已往。一个是从上往下的彪悍犷悍,一个是从左及右的犀利狠辣,这二人配合倒是默契。门口那般衙役齐声叫好。

  只可惜,这二人遇上的是柳青山。

  衙役们眼看着“怒火金刚”的那把鬼头大刀就要砍到柳青山的肩头,却见柳青山只是矮了矮身子,也不见他怎么动手,那鬼头刀便突然停住了。而“赛张飞”的那两柄一左一右短刀的也不知何时消失在他自己的手上了。

  “怒火金刚”的鬼头刀才劈到一半,被迫就停住了,只因他的喉结处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刀,那刀尖正好抵住了他的喉结处,他若再往前劈下去,见血的即是他自己了。那把刀,薄而短,正是原本在“赛张飞”手中挥舞的那短刀。“赛张飞”也不知自己手中刀何时被夺,自己那招“双鬼拍门”尚未施完,到厥后双手空空挥到柳青山身上时才觉察。柳青山甚至还没有出招,便轻松制住了这二个凶神恶煞之徒。这一下,二人再不敢有言语,灰头土脸的,连局面话都没有留下,头也不回的走了。衙役们自然也随着一哄而散。

  那书生初时尚有些担忧,尤其是“赛张飞”那双刀袭去时,那刀的锋刃让他觉察到一些的凉意,内心很是自责,正欲扬声喝止。到厥后又见柳青山这般轻松把那二人打败时,便在一旁击节叫好,喜笑颜开的,咂舌,赞道:“大侠,果真身手特殊,好厉害,好厉害!”

  柳青山也不说话,只看着那书生。这么定神一看,发现那书生生得一双水汪汪大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又细又密轻轻的扇动着。柳青山心想,这书生若是披了个长发说是个女儿身也是有人信的。

  柳青山这么聚神的看了一会,那书生似乎怕羞了,转身又坐下,手上捻起一块猪头肉放进嘴里,一边嚼一边说:“嗯,这味道真不错,难怪要舍不得。”抬头看着酒楼内的一片狼藉,又有些恹恹的说:“可惜了,这么些好酒佳肴,真当可惜。我请你重再吃一顿,好欠好?”柳青山笑了笑,说:“你不怕他们还要找过来吗?”书生摇着头说:“不怕,有你在,他们不敢来,来了我也不怕。”柳青山问他:“你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惹得衙门和天机门的人都来找你。”

  “我就看不得这横行无忌嚣张做恶的人。我那天看到他们在街市上欺负黎民,又是打又是砸。我气不外,又打不赢他们,便偷偷随着,放了一把火,把他们山上的一个银矿给烧了。嘿嘿……”那书生不以为然,说完还一番自得。

  “你都不怕他们把你抓了?你就不怕我打不外他们,说欠好就得让他们给杀了的,你都不怕?”

  “这个……,不……怕,不怕。”柳青山这么一问,书生开始时有些不知如何回话,厥后又高声说:“我给他们抓了大不了打我一吨,罚我些银子。你这么大本事,肯定打你不外的,对差池。”

  “幸好我打得过,否则要让你给害惨了。”柳青山暗自摇头,想来眼前这位书生还真是不知这天高地厚不知这江湖之险。

  “其实也不会。倘若真是打不外,我自是措施。定不会把你害惨的,更不会让你丢了性命。你要信我!”书生听柳青山这么一说,十分认真的说道。

  “好,我信你。”自遇见这书生以来,见书生难得如此认真,他便也认真的说。

  “你不信的,你心里定是不信的,对吧!我看得出来。你是不是有些怪我胡乱行事的?”书生竟然有些生气了。

  柳青山有些意外,笑着说:“是的,你这般行事总是不妥,幸得是我,换作他人可不是这样了。”又觉得这样似乎有些欠好,便又说道:“你这样的任性,倒也好玩。可也真是危险的。”接着又问:“你从哪里来的?一小我私家吗?”

  听到柳青山说他任性,说他好玩,书生心里又有些不兴奋了,没理他,而是问:“一看你就是个过路的外乡人,是准备要去哪呢?对了,我们难道要在这里等他们再回来吗?”

  “我要赶去京都,你呢?”这几日急着赶路,一身疲惫不说更是乏味得很,与眼前这书生一起不外短短盏茶时间却让柳青山颇觉有趣。这书生猛然这么一问,柳青山这才恍忽收回了心神,念着要继续向京国都赶去。

  “我才从京都来的。走,刚刚之事扰了你的雅兴,我做东,请你喝好酒吃大肉。走!”那书生明明刚刚另有些生气,这转眼间便又恢复如常。他说完也不管柳青山有何反映转身便走出酒楼。

  柳青山一阵苦笑,跟在后面走出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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