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琳引军北伐,他计划消灭萧詧,为萧绎报仇,与此同时,王僧辩在建康立晋安王萧方智为帝,年仅十三岁,王僧辩被封为中书监、领太尉、录尚书、骠骑上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
陈霸先回到了建康向王僧辩交差,他对王僧辩说
“我听说齐军有动向,他们正在南下,不知道要干什么?我们此前已经跟齐国交会过了,现在高洋又派兵来打我们,一定是我们做错了什么!”
这个时候,北齐的使者来到了殿内,见到王僧辩,使者对王僧辩说
“您好!王将军,我们大齐天子对您有个意见,不知道您接受不接受。”
王僧辩瞅了一眼陈霸先,陈霸先盯着使者看,问
“齐国天子有什么想法么?”
使者说
“陛下认为,你们立的晋安王,年纪太小了,不能肩负治国的重任,所以呢,我们想把贞阳侯送回来,贞阳侯是梁武帝的侄子,长沙王萧懿的子女,就他的年龄和资历而言,足以保证金陵城不会泛起动乱,所以陛下想把贞阳侯立为大梁天子,送他回大梁,所以你们应该派战舰送他回来!”
王僧辩一听,就不愿意,他告诉使者
“你回去,告诉齐国天子,我主的血统来自于梁武帝,他是正当的继续人!如果贞阳侯回来想要当忠臣,那自然可以博得伊尹、吕望的名声,而如果贞阳侯回来就是想当天子,他则会背负千秋万代的骂名!”
北齐集中了十万军队在长江北岸,并把晋熙改为江州,同时任命都督尉谨为刺史。
使者回到了见到了尉谨,他说
“王僧辩他不接受陛下的提议。”
尉谨
“嗯,按陛下的意见来做事,咱们向东关提倡进攻!”
北齐军队实力强劲,他们攻打东关,而且把镇守东关的将领裴之横杀掉了,又俘虏了几千梁军。
“报!报!欠好啦!太尉!太尉!齐军攻陷东关,守将裴之横战死!数千戎马被俘!”
王僧辩吓得面如土色,他说
“快,集中军力,和我屯兵姑孰,防止齐军渡江!快,派使者到北边,告诉他们,我准备迎接贞阳侯回来。”
萧渊明被三千北齐士兵送到了长江边上,同时,王僧辩亲率龙船舰队前来迎接萧渊明。
刚要靠近岸边,王僧辩犹豫了一阵。
杜龛问王僧辩
“太尉,怎么了?”
王僧辩说
“你看看,那不是齐军吗?如果把他们弄到船上来,那岂不是麻烦?”一艘战舰跑到岸边,杜龛大叫道
“喂!我们是真心实意迎接贞阳侯回去继续帝位,你们只能上船一千人,不能有更多的人了!”
萧渊明只能带着一千士兵上船,王僧辩又听北齐使者说
“萧渊明和我上党王已经盟誓,如果袭击你们,一定遗臭万年,不得好死!请放心吧!”
王僧辩把萧渊明请过了长江。
这个时候守在京口的陈霸先听到消息,大为震惊,他疑问起来
“这是在搞什么!?我们刚适才立了晋安王当天子,现在又要废了他,这不是重复无常吗?怎么可以这么做事啊?”
部将徐度来到陈霸先身边,对陈霸先说
“萧渊明这小我私家,搞出了寒山惨败,大梁损失七万精锐,如果没有这回事,也就不会有侯景之乱了,现在让萧渊明当天子,他还不是高祖武天子的子女,那不是乱套了吗?照旧去劝劝王僧辩吧,做人不能这么做啊!”
王僧辩来到了朱雀门,萧渊明见到快十年没见到的朱雀门,摔下车马来,对着朱雀门伏拜大哭,群臣也是痛哭失声,与此同时,王僧辩写好了禅让诏书,立萧渊明为天子,萧方智为太子。
陈霸先赶回了建康,他见到王僧辩,疑问道
“太尉!您是不是想立贞阳侯当天子?”
王僧辩说
“我知道,兴国,眼下齐军军事实力强大,我们还没把江陵和蜀地收复,这个时候如果不听齐国的话,恐怕就很麻烦了。”
陈霸先道
“哎呀,您怕什么!我们从江陵带到这里的戎马,身经百战,光是能打的就有四五万,跟当年京口护军的数量差不多,基础就不用怕!”
王僧辩又阻挡道
“我知道,兴国,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眼下三吴死了这么多的黎民,死了人,就要继续招兵,我们要休养生息,不能这么干啊...为了打仗,为了个天子,就去苦一苦黎民,这有什么意思呢?”
陈霸先又说
“这些我都懂,可是立天子的工具不仅仅是跟老黎民有关系,我们的信誉也跟这个有关系啊,我们已经立了晋安王当天子,现在把他废了,那我们跟候景有什么差异?如果这么干,王琳那边咱们怎么交接?如果这么干,王琳就跟我们反目成仇了啊!”
王僧辩道
“我们跟王琳做事这么久了,王琳肯定也会理解咱们的痛处的!”
陈霸先叹气,他看见旁边又有一副王僧辩写好的禅位诏书,陈霸先把禅位诏书打开来,看完之后震怒道
“这是什么意思?晋安王,他已经是天子了,您现在把他废了,让他当太子,自古以来哪有天子当了几个月然后就被废掉当太子的?这样简直是比汉献帝另有元善见都没脸见人!”
王僧辩道
“事已至此,都已经说了出来,没法改变了,兴国!”
陈霸先转头去,他盯着王僧辩,抿着嘴气的连连颔首,他对王僧辩责骂道
“竖子!不足与谋!”
陈霸先气冲冲离开了建康宫。
就这样,在五月的丙午,萧渊明继续梁朝帝位,更换年号为天成,又把晋安王萧方智立为了自己的太子,任命王僧辩为大司马,陈霸先为侍中。
陈霸先站在人群中,他闭着眼,气很不顺,唉声叹气起来。
与此同时,南梁向北齐称臣,但是也因为这样,王僧辩和陈霸先从面和心反面,转为了明面上的冲突,而陈霸先会如何看待王僧辩?南朝梁的局势又将如何生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