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建康,萧衍正在同先前商讨赤焰军裁军事宜的文臣武将召开聚会会议。
太子,萧纶,王规,谢玉,夏江,元树等站在萧衍身边,而林燮不在场。
萧衍躺在御榻上,他刚刚沐浴出来,一身洁净,心情舒畅,他穿的很随意,诸位大臣都膜拜在萧衍面前,萧衍说
“行了,你们都站起来吧。”
这些文臣武将站起来,萧衍问太子
“你知道,国家这么多军队,朕为什么要单单去裁掉赤焰军吗?”
萧统揖礼,说
“父皇,事实上,我们和魏作战,互有胜负,皆是因为江淮水系密布,我军需要从江淮出发,因为我军可以充实发挥江南军队的水战优势,但北方南侵,则需入侵荆襄一带,占据江陵,建设他们的水军,从沿长江攻打金陵,以取告捷利。”
萧统思考些许,上将们都把目光盯在太子身上了,萧衍道
“继续说!”
萧统道
“嗯,儿臣以为,驻守荆州,需考虑家国利益,更需考虑防敌要求,如今五万竟陵兵虽驻扎在蔡阳,但是江陵一带,鱼米之乡,可征兵数万,大梁以前,南方经历晋宋齐三代,而荆州故为重地,多有重臣在此起兵谋反,前晋之时,此向初显,故晋之朝廷于扬州同荆州之间划分江州,再以豫州延伸以南,以平衡各方态势。”
诸位上将纷纷说起了小话,太子说的有原理。
萧统继续说
“江州的治所,在浔阳,但是,浔阳这个地方,虽然生长了一百多年,这一百多年来,南方时常兵荒马乱,无力控制,当年桓温手握荆襄,兵重一方,将幕府开于姑熟,一旦朝廷对荆州有所要求,桓温便以荆襄为倚靠,统兵进占扬州,当年陈显达叛乱失败,也只是没有取得荆襄的支持而已。”
萧衍喝了一口水,他说
“确实是这样,朕当年领竟陵军起兵反抗东昏侯,也是在襄阳,竟陵起兵,扬州昏乱,故朕因此得之一方基业。”
王规说
“我和谢玉,另有一些将军们商谈过,其实我们的意见都偏向于继续用竟陵军掣肘赤焰军了,只是,这些年我们连年在江淮使用国力,不仅国库空虚,而且,不行以造成扬州,江州,荆州之间,中央小而地方大的局面,因此,今天的聚会会议也不能让林燮来加入,我们是担忧,他有记挂啊。”
萧衍“你们有异议吗?有异议尽管直说,这件事情,之前朕之前考虑过,依据交州的生长情况,在交州安置八千人,这似乎行不通。”
谢玉道
“为了国家的安宁,也只能苦一下赤焰军了,呃,这是微臣和太府卿商议出来的结果,请陛下过目。”
谢玉从袖子里掏出一份上疏,交给萧衍看,萧衍拿过这份上疏,看完之后便说
“嗯,太子,这份上疏,你看如何啊?”
萧衍把上疏交给了太子,萧统告诉萧衍
“如今国库空虚,江左疲敝,八千人赤焰军一年着实需要太多的口粮,为了国家的安宁,也请父皇准许了谢玉的意见吧。”
萧衍颔首
“嗯,既然是这样,朕决定了,普通三年,裁并荆州卫军,驻屯交州。”
萧绎和林殊离开了梅岭道观,萧绎对林殊说
“林殊啊,我很担忧啊,其实,父皇一直对你父亲的荆州卫军,铭心镂骨,尽管他追随我父皇起兵铲除东昏侯,但是,父皇始终担忧,荆襄会因为国力不足而生变换啊,父皇,甚至怀疑我,因此,这次借了二十万石的米,父皇会命令我统帅荆州诸军事,你认为我功成回去该不应接受?”
林殊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我认为,不应接。”
萧绎和林殊一块骑上马,他说
“你说的没错,我也认为,不应接,我六岁的时候,陛下就封我为靖王了,让我成为荆州刺史,但是荆州刺史,终为要职,父皇想要通过将皇子封在要地,牢固扬州的朝廷,但是现在我们连年和元魏作战,也不得不让陛下有所忌惮啊。”
林殊又说
“陛下英明睿断,但是现在,陛下说,要把赤焰军部署到交州去,我认为,这终究,有麻烦啊,交州荒芜,我跟我父亲说,尽量和陛下说清楚,部署到别处去,但是陛下不大会允许的。”
两人骑马,来到溧阳的城门前,只见眼前有一位着白袖袍,披头散发之人,此人面目厚实,浓眉大眼,皮肤并不算白皙,肤色略显铜色,十分康健,身高峻概在七尺五寸有余,骑着一头驴,底下有一位童子,抱着一些书简在期待。
萧绎和林殊来到此人面前,萧绎抱拳,见此人特殊,便问
“我是扬州派来的靖王箫景琰,先生相貌特殊,定然在溧阳有所声望,请问先生乃是。”
蔺晨抱拳,回覆道
“我就是蔺晨了,这次从扬州派来的监察,不仅仅是靖王殿下,另有林燮将军的孩子,我们江左盟早就探询好了,听闻朝廷要从江左盟借粮济民,可是,我们哪有二十万石的粮食呢?”
萧绎一听,江左盟没二十万石粮食,心里有些灰,但是照旧说
“小盟主,那,我也就直说了,为了家国考虑,为了江淮一带受灾的黎民考虑,请您无论如何,也要高抬贵手啊。”
三人转头往城内走去,蔺晨笑道
“哎呀,说高抬贵手这也太抬举我了,靖王殿下,虽然江左盟没有二十万石粮食,但是呢,几万石照旧能拿得脱手的,有些粮食,原来是发给来年信众的屯粮,所以呢,为了保证信众的肚子,我们也不得不缩紧一下裤腰带子啊。”
林殊问道
“小盟主,听闻,最近悬镜司处的夏中丞,不停上疏体现,说要把江左盟给铲除,您,有什么态度呢?”
蔺晨道
“夏中丞这也是为了国家的稳定考虑,我父亲,也不认为这是不是冒监犯的事情,只是,公岂不闻,当年孙策孙伯符所杀于吉之事?江左信奉释教者多,信玄门者也多,来,我们请去琅玡阁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