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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难娶

第十八章 借酒浇愁愁更愁

妃常难娶 丫丫不语 2604 2014-10-28 14:00:00

  四月十二,诸事皆宜。

  这是长孙静宜翻了很久日历才得出的黄道吉日,写了帖子请京城中所有各人族的令郎小姐们来加入国公府的“春日宴”,赏花、品竹、论学问。

  京城中有钱有势的人家不少,可是有资格来国公府做客的可并不多。可纵然是这样,五十多张的帖子照旧写得静宜手酸不已。

  “好了,终于大功告成,紫玉来把这些让家仆们按名字送往各府,这可是府中今年第一次举办宴会,可要好好部署下。”长孙静宜甩着手笑道。

  “是呀,咱们国公府可不是一般人家,这又是小姐第一次举办,夫人可付托过不仅要办妥,更要突出与众差异来。”说着紫玉将桌上的帖子都收到一处,又拿出一些铜钱作打赏用。

  丫鬟们吊水的吊水,点灯的点灯,铺床的铺床,各司其职。

  望着她们忙碌的身影,坐在黄花梨雕花椅上的静宜又在忏悔,在现代她是个孤儿没人疼爱,更是穷的叮当响。为了存钱上学,吃上一顿康帅傅都是奢侈,前世她身为国公府家的巨细姐,这职位要搁在现代就是军事委员会主席的女儿,是名符其实的官二代、军二代。住的用的都是骨董,要知道一把黄花梨交椅拍卖都最少在五十万美元以上,照旧有价无市、可遇不行求的。有这种好日子不珍惜,偏偏追求得不到的恋爱,真是脑子进水了。

  对,这辈子可要好好过日子,做个米虫就好了。静宜心中再三决定着。

  “紫玉,等一下。”青竹拦住了紫玉,也让长孙静宜从沉思中回过神。

  “怎么了?”紫玉不解,天色已经不早了,这么多帖子要尽快送完呢。

  “小姐,你似乎忘了写给太子的帖子了,这样不妥吧,要是‘春日宴’不请太子,会让人往欠好的地方料想的,夫人也会埋怨你的。”青竹指了指紫玉手中的帖子,又走到长孙静宜的书桌旁开始磨墨。

  “好你个青竹,你不知道我不想见到皇甫越吗?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静宜不满,她可是想和这前世老公保持距离的。

  青竹没有言语,只是手中不停地震作体现着她的回覆。

  “小姐,紫玉觉得青竹说得对,不管怎么说太子爷都是未来的姑爷,再加上那些媚惑女子一直虎视眈眈的,咱可不能将太子爷往外推,让别人捡了自制。”紫玉性子急,见两人都不作声,劝道。

  静宜心里也明白自己与皇甫越的亲事是解除不了的,这是已故太后定下的亲事,其中更是夹杂着各方利益需求,不是凭小我私家力量就能解决的。京中就是蜚语蜚语传得快,她一旦体现出与皇甫越反面,就会被有心人利用,这对皇甫越、对国公府都倒霉,只有保持外貌的平静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是静宜重活一世才得出的经验,可青竹却看得很透,她不得不佩服青竹的蕙质兰心。

  “青竹我看你才是小姐,而我是事事都要听你的丫鬟,好吧,我写就是,至于他来不来就不关我的事了。”长孙静宜坐直身躯,提笔书写。

  “小姐就别打趣青竹了,青竹只是个小丫鬟而已,这是小姐自己想通的,可不是我强求的。”青竹悄悄松了一口气。

  黄昏金乌西落,银盘悬空,侍女们已在院落四周都挂上灯笼。

  “紫玉、青竹,你们看月亮都出来了,不如我们就在院中对月而食吧,比力有情调哦。”长孙静宜指着天空中的满月提着要求。

  “好呀好呀,紫玉喜欢,只是不知小姐说的情调是何意?”紫玉性子生动,也十分喜欢玩,自是支持。

  “情调就是美好有趣的意思,紫玉你怎么求知欲这么强啊,什么都问。”静宜对自己总是说现代词汇也很是无奈,因为总要解释。

  紫玉感受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攻击,不再言语而是去付托小厨房准备晚饭,自己则带着丫鬟在院中部署桌椅。

  “小姐,青竹有话要说。”最爱管着她的丫鬟又要发话了。

  望着青竹,长孙静宜倍受攻击,这个大丫鬟是母亲精挑细选的,年纪不大却很老成持重,对宫中的种种要求、隐讳尤为了解。是母亲部署在她身边提点和督促人,虽然管着静宜,却也是在前世一直陪她走到最后的人。

  所以长孙静宜颔首示意青竹接着说。

  “那青竹就直说了,第一,此时虽已到春季可是春寒料峭,在外用食熏染风寒;第二,小姐身为未来的太子妃,一言一行要注意仪表,不行随性,所以。”还没等青竹说完,长孙静宜就哀叹道“好啦,回房总行了吧,真是比老嬷嬷还唠叨。”

  原来青竹很严肃的心情却一下笑了,道:“小姐别走,青竹还没说完呢。虽然这样,可我也觉得月色清幽值得流连,不外要喝些黄酒暖暖身子。”

  长孙静宜坐在院中槐树下,喝着美酒,享用着美食,欣赏着古典美人,心情十分愉悦。只是可惜没有人一起分享,只能孑立一人。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此时长孙静宜终于能够体会到那些诗人的孤苦、悲情。

  不知不觉中静宜已经喝下快一壶酒了,就在她要再到一杯时被青竹拦住了。

  “你干什么?小姐我还没喝够呢,你是也想喝一杯吗?来,我倒给你。”说着长孙静宜就开始撒起酒疯了,抱着酒壶不放。

  “青竹、紫玉,你们不明白我现在的心情,肯定会觉得我是无病呻吟吧。我,长孙静宜,安国公惟一的嫡女,长得还算不错,照旧未来的太子妃,可是这是我想要的吗?不,你们不会明白,因为连我自己都还不明白呢,是不是很可笑?我自己就是很可笑的存在呀,我是真不知道现实是不是真的,也许我就是庄公梦蝶,亦或蝶梦庄公吧。”说完静宜竟还吃吃笑了起来,又饮了一大口酒。

  “小姐你怎么了?庄公又是哪位?哎呀,快少喝些吧,酒伤身的。”紫玉不明白小姐说的是什么,她也知道自己愚笨不能宽小姐的心,可是见小姐都快醉了照旧忍不住劝阻。

  青竹脑中想了一圈,也没想起庄公是什么大人物,自己是小姐的贴身丫鬟竟然不知道有这么一小我私家。她觉得小姐自打上次晕倒后就性格大变了,让人捉摸不透。

  “紫玉,就让小姐放松一次吧,我看小姐心里也并欠好受,一会给小姐喂些解酒汤。”青竹拦住了紫玉,既想长孙静宜纾解郁情,也想听听酒后真言。

  长孙静宜放下酒壶起身摇晃到空地处,先做了个演出结束的答谢行动,然后又抛了个飞吻开始又唱又跳: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回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离合悲欢。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希望人恒久,千里共婵娟。

  唱着唱着长孙静宜留下点点泪水,就在唱副歌时听到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在配合自己。音色很准确使这首《希望人恒久》更为优美动听,让静宜不自觉的接着唱下去。

  曲终了无声,第一个打破寂静的是紫玉。

  “小姐你唱的好好听啊,虽然我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却不自觉地随着伤感。”

  “那是,也不看看你家小姐我是谁,对了,适才谁为我配乐的,不错,该夸奖夸奖。”长孙静宜很是自得,醉后粉红小脸在月色下泛着银光,眼神迷离的看向作声处。

  “怎么是他?难道是我太想他了吗?”长孙静宜扔下酒杯,使劲揉着双眼。

  皇甫越快步来到静宜身边,揽住她那摇摇欲坠身体。

  四周的丫鬟们都吓了一跳,对突然泛起在后院的男子很受惊,并不是所有人都认识太子。照旧青竹第一个反映过来,带着丫鬟们朝皇甫越行礼请安,又让丫鬟们都回各自屋里去,她则与紫玉退到远处期待着。

  皇甫越瞧了青竹一眼很是赞赏她的处事,又看向怀中的静宜,微蹙双眉想到,原来好好的软玉满怀是很享受的场景,可是现在只有酒气熏天。

  “喂,静宜巨细姐你喝成这个样子你娘知道吗?”说着皇甫越还在鼻前扇了几下。

  长孙静宜气得一把挣开他的胳膊,可谁知酒喝得太多了,脚下一个踉跄就要摔倒在地。皇甫越马上转到静宜身后抱住她,在她耳边轻轻说:“我知道你喜欢我,可也别体现的这么明显,在公开场合之下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宜儿,我说的对差池?”说完还向静宜耳里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醉后的静宜越发敏感,耳边传来一阵酥麻的感受,像一阵电流经过。她使劲挣脱却被越抱越紧,只好怒声骂道:“你个禽兽,快给我松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可是,我怕你站不稳。”

  “这不用你你管,我我我宁愿摔残废了。”长孙静宜气得酒精上头,说话都倒霉索了。

  “那好吧,这可是你说的。”皇甫越还没说完就松手了,最后的结局自是长孙静宜摔到地上,不外还好是泥土,并未受伤。

  但疼是肯定,人也清醒许多,长孙静宜揉着臀部想男人都是不靠谱的,尤其是这个皇甫越。她将脸埋在膝盖里,不作声。

  皇甫越心中有数,长孙静宜这下子应该不疼,可是见她不言不语又很担忧。于是也坐到静宜身旁轻声问:“怎么了?宜儿,是不是摔疼了?对不住,我只是见你歌声伤心,想逗你一下而已。你别吓我,快让我看看是哪里受伤了。”说着他就要扒看长孙静宜。

  长孙静宜装不了了,抬头瞧着皇甫越,“你怎么私闯民宅,还跑到女子内室处?你不会是经常干吧,小心我告诉你母后去,让她教训你。”说着静宜往旁边挪了挪。

  你就是挪到天涯海角也是逃不开我的,皇甫越想着,“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怎么可能,你是说谎都不打草稿。”长孙静宜觉得这借口可真够低劣的,反问着。

  “不是你送了我个帖子吗,邀我来的?”

  “我那是邀请你来加入‘春日宴’的,日期是四月十二,而不是内室赏月夜。”长孙静宜是越说越清醒,反驳着。

  是吗?似乎是的吧,小厮只是递上一个帖子说是国公府孙小姐邀请自己的。无奈自己心急,也没看内容就翻墙进来了,想到这皇甫越只好低声解释,“对不住,我没仔细看就冒昧造访了。”

  皇甫越说的是很老实,长孙静宜环视四周,想了一会说:“差池,你来怎么会没有人通传,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这下真尴尬了,皇甫越玉面微红说:“那个,我忘了通传了,一时心急就翻墙进来了。”

  美酒消愁,醉酒的长孙静宜就是稍微清醒了也是单线思维,反映着自己内心最真实的状况,直愣愣的看着皇甫越的眼睛,像是要看到他心里去。

  望着静宜黑珍珠般的眼睛,皇甫越只觉得自己陷入了深深的湖水一般,无法呼吸。这番摸样是前世的他从没见过,那时长孙静宜一直是庄重大方的,不外他很喜欢,因为这是真实的,是他最珍惜的。

  不知怎么的,皇甫越的目光就流连在那娇艳的红唇上,就这样,慢慢地靠近再靠近。就在马上要得逞时长孙静宜像是突然惊醒了,一把推开皇甫越。

  “你干什么?夜深了,你走吧。”静宜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生气,反而依然心噔噔跳个不止,女人总是嘴上说不爱,却永远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近日来皇甫越的体现长孙静宜自然是记在心上,可是有真情吗?既然照旧要和他纠缠在一起,不如就当成相助同伴吧,不外还要再视察他一段时间。

  “好吧,对了,你不会忘记允许我的事吧。”皇甫越想起这茬问道,不外看到静宜那迷茫的心情就知道这女人又忘了。

  “你上学第一天我就提醒你要去看望我母后,怎么又忘了?”

  经他一提醒长孙静宜想起来了,自觉理亏讨好的笑着,“这个,对不住了,实在是最近事情比力多,我一定马上去,保证不会再忘了。”

  皇甫越是真那这个女人没措施了,又舍不得说她,只好苦笑道:“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了,明天一早我接接你入宫,免得你又忘了。”

  静宜也怕自己再会食言,只好颔首同意。

  目送皇甫越离去,青竹来到长孙静宜身旁,为她披上蜜和色锦绣披风,又端上一杯解酒茶,道:“小姐,青竹虽然对太子爷了解不多,可是怎么感受太子爷似乎变了,尤其是对小姐你的态度。”

  长孙静宜抿了一口茶叹道:“是变了,可是谁能稳定呢?我现在不也是很厌烦他么,可是许多事早已注定。”停了一下,又说:“要不我跑了吧,你觉得怎么样?”

  静宜最后一句说得十分认真和兴奋,吓了青竹一跳,连忙跪下说:“小姐可千万别这么说,连想都不要想,您要是一小我私家走了整个国公府都市有罪的。”

  其实长孙静宜真有这想法,不外也知道行不通,她基础丢不下国公府一家人,见青竹这么稳重的人都吓着了,有点内疚连忙扶起青竹,“我是开玩笑的,你怎么认真了,还吓成这样,这照旧我的青竹吗?”

  青竹抹抹眼角的泪水,哽咽着:“青竹胆子很小的,小姐可不能再这么吓我了。从现在开始青竹会跬步不离小姐的,要是小姐真想走可一定要带上青竹,行么?”

  长孙静宜自是应允,又慰藉了好一会才让青竹不再纠结此事。

  而另一边的皇甫越原路返回,艰难翻过高达院墙落到小李子身上。

  “哎呦”一个像女人的声音惊呼着,陪同着的是一个降低的声音“住嘴”。

  皇甫越拍拍身上的草屑,走在前方,跟在身后的太监小李子则揉着屁股紧紧随着。

  “东方流云有消息了吗?”皇甫越问。

  “回主子,已经有人回禀过了,东方令郎确实有问题,可是咱们的人都跟丢了,没能发现幕后的人。”说起这个小李子就一肚子气,他从小侍奉太子爷可是一直不受重视,可最近太子刚交付他这么重要的任务竟然还没办妥。这都怪那个东方流云,自己一直觉得他不是好人,看来太子爷也明白了。

  “没让人发现你们是我的人吧?”皇甫越也明白这不是简朴的事,不能一步到位的,只要没袒露就好。

  “这倒没有,派出的那些人都是东厂秘密训练的手下,除了我寄父和我无人知晓。”小李子对这些倒是有信心。

  “那就好,只要有发现就行,此时要从长计议。小李子你干的不错,也只有你对我是忠心耿耿的。”东厂是皇甫越父皇设置的机构,皇甫浩这人生性多疑,觉得这些阉人断子绝孙无依无靠的,只会忠于自己。一开始设立此机构只做视察用,可是时间一长又一直接最接近权力中心,权力是越来越大。

  以前的皇甫越是很看不起这些人的,可是身边无人可用,又发现小李子是东厂提督、司礼监段公公的干儿子。他觉得小李子照旧比力智慧、忠心的,虽然事实也确实如此,为自己解决了不少棘手问题。

  “主子,那接下来怎么做?”小李子很喜煌V在这种感受,黑暗的事给人兴奋感。

  “期待,走,回去吧。”皇甫越翻身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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