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推开窗户,阳光洒满庭院,下了半个月的雨如今终于放晴,花谨若闭上眼仰起头感受着这异世的阳光。
“没有想到你真的那么有本事,说会在世回来,竟然真的在世回来了,原来已经是逼死,却是醒过来了。”花老爷一身华服走到窗花前面停了下来,遮住了一大片洒向花谨若的阳光。今天一大早就听到冬灵那个丫头来说三小姐醒了,他另有些不相信,如今见着她站在那里,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他不得不信。
花谨若微不行闻的蹙了蹙眉头,他似乎是这具身体的父亲,影象中他很是的宠她,所以花谨若才会那么犷悍。只是……似乎这三年真的发生了许多事情,要否则面前这个花老爷怎么会用这种语气说话?言语之中都是对她的厌恶,都是希望她死个千百遍。
“怎么?我活下来你很惊讶?”挑眉,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花谨若明白,已经占用了这具身体,就已经没有退路。
“哼!倒是和以前一样,那么有雅兴,太阳简直要多晒晒,可是你可注意好你的伤。”
花谨若看了看自己今天刚拆了包扎的双手,简直是有点惨不忍睹,要知道身为神偷的她最宝物的就是双手了。
“还真是有劳父亲费心了,不外原来以为再也见不到阳光,如今有时机,虽然想要出来瞧瞧。”
轻笑着看着窗外的景色,若是没有这小我私家来打扰,倒还算是清净,可惜今天才第一天这府里的掌权者就来说话,想必接下来也不会悠闲。
“希望你记得你允许我的事情,你二姐回来看你许多次了,只不外你一直没有醒,适才通知她的小厮回来传话,说是她下午会来看你,我想我知道你该怎么做。”
二姐?花谨初?影象里,她是一个不善多言很平静的女子,许多时候,很容易将她忽略忘记。但是她忘不了,不,应该说是这个身体记得,因为就是花谨初让六皇子来退婚的。
那个深爱六皇子的二姐姐,却因为16岁生辰那日天降异变于花府,被算出命带凤凰,所以如今成了高屋建瓴的太子妃,认真是讥笑。
“真是有劳太子妃台端了。”冷哼一声,花老爷适才不是说了吗,不要忘记允许他的事情,那么也就是说,受制于人处于被动的是他,而不是花谨若。
见着他说了那么多话都没有进屋,花谨若看出他基础就没有计划进来,既然他不愿意进来,那么她也不需要谈什么待客之道了。
转身,关窗!
“你这是什么态度?真是越发嚣张!”花老爷震怒,自从三年前跳湖自杀之后便开始装疯卖傻,骨子里比谁都精明,越来不将他这个做父亲的放在眼里了。
“若儿,下午的时候摄政王也会过来,希望你能够抓住时机。”
她还以为他憋得住,原来这才是他来这里的正事。依附皇家?这简直是身为首富该做的事情,究竟树大招风,不外……他用错了工具吧。
“我相信父亲有更好的人选。”屋子里,花谨若轻轻的运动者双手,下午的时候一定要去找个药铺瞧瞧这手,她可不希望双手就这么废了。
“你想让你妹妹去做妾吗?”花老爷心直口快,话没有经过脑子就那么说出来了,自己都觉得惊讶,他虽然越发讨厌这个女儿,可是从来没有体现的这么明显。
“不是……我的意思是……摄政王权利滔天,那么多人想要攀附他,但是没有人能够入他的眼,王妃侧妃之位照旧不要肖想。你妹妹另有大号前途,而你却未嫁先休,做一个妾算是攀附了。”
这算是解释吗?她这辈子只能做妾?
“是吗?”他也不想想,这么一个身败名裂的女子,摄政王怎么看得上,只怕所有人在他的眼里都是跳梁小丑吧。
“你确定我入得了摄政王的眼?”
入不了难不成就不会耍点手段吗?她不是很有本事的吗,怎么现在打退堂鼓了?看来她们都指望不上了,幸亏另有花谨初,国师算出了她就是神凤皇朝注定的凤,如果她死了,那么就意味着神凤皇朝山河易主。
听着窗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花谨若摇了摇头,朽木不行雕,看来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转身准备上床休息,一阵晕眩,她踉跄了两步扶住身边的墙壁。
“花谨若,他要的是皇位,山河美人他只要山河,而你要的是自由,是徜徉山水,你觉得他能给你吗?”
“为何不能?他都有天下了,怎么许不了山水?”
“正是因为他有天下,你帮他打下天下,就是在帮自己铸造牢笼,最后困住的,只会是你自己。”
“我难道不知道?不需要你来提醒,就算是铸造牢笼,我也甘之如饴。”
花谨若狠狠的敲打着头,这些莫名其妙的影象是哪里来的?是谁在和她说话?花谨若慢悠悠的走至床前。
“失忆?三年?究竟是花谨若失去了影象,照旧安若……”
她突然不敢想,是不是她已经卷进了一场阴谋之中,而她为何会失去影象?是不是也有人从中作梗。
“小姐。”
吱呀—声,冬灵手里端着茶壶走进了屋子,见着花谨若坐在床边发呆便叫了一声。
听闻有人叫自己,花谨若抬头看着冬灵,影象里,这个丫鬟不是很爱说话,不外性格不错。“有事?”
冬灵摇摇头,确实是没有事情,只是小姐适才那个样子,让人有些畏惧。
“老爷适才来过吗?正巧在院门外碰着了,老爷在小姐昏厥的时候只来过一次,不外现在没关系了,小姐已经不傻了,老爷一定会像从前一样喜欢小姐的。”
冬灵笑着走过来,说的这些话倒是没有什么,只不外她不清楚里面的内幕。
喜欢与否是要取决那小我私家的利用价值,就像是他现在喜欢花水秋,不外是因为她越发有利用价值而已。
“冬灵,我傻了三年许多事情记不清楚了,摄政王照旧和以前一样吗?”
这具身体见过一次摄政王,一身玄色蟒袍,不外却让人觉得他高屋建瓴难以接近,十年前他一人平定国家战事之后便被封王,不外却听说那场战争之后他的身体一直欠好,所以便唉王府里面养伤,这伤一修养,即是整整十年未出府。
“变化倒是没有什么,只是听说他的病越发严重了,更是有人预测,王爷活不外明年开春。”
听到这话,花谨若的双手下意识的抖了一下,活不到明年开春?算上这三年,摄政王也不外才二十四岁,比二十一世纪的她还要小。
“活不外明年?”仔细琢磨着这句话,若是真的活不外明年的话,还真是神凤皇朝的损失。
“啊,对了小姐,适才冬灵出去的时候,门外有个小乞丐交给我一封信,说是给小姐你的。”
说完,冬灵从身上拿出一个信封交给花谨若,“小姐慢慢看,冬灵先下去了。”
这就是冬灵最智慧的地方,知道什么时候该走,什么时候该留下。花谨若点颔首,不外眼光一直停留在那封信上面。
竟然有人给她信?是给这具身体的吗?
随手拆开,却发现信封里面另有一个信封,花谨若勾起嘴角笑笑,却在看见信封上面字的时候,笑容僵住了,之间信封上面赫然写着“安若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