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原来想在这大梁学宫中随处转转,没想到居然这次碰到了女扮男装的族妹苏紫。
“门口那位先生!”
“莫非您也是来资助抄阅文籍的吗?”
“您可不必搭理您跟前那小子!”
“他可是不识趣的很呢!”
屋内抄书的那群人,见又有人到来,开始打招呼。
“诸位兄长,这里可是魏室?”
苏秦刻意回避众人话题。
“是的!”
“那门牌不是挂着'魏室'两个大字吗?”
马上有人回应。
“苏季,你大可不必理会这群下流无耻之辈!”
“他们可都不是什么好人!”
苏子明显照旧满肚子的气。
“那位苏季先生,你可别相信那疯子说的话!”
“我们不外看到书简纪录,大魏国曾经有个女人酿成男人了,顺便就在此聊了聊,没想到这人就开始无厘头辱骂我们,似乎我们冒犯了他一样!”
有人向苏季解释。
“原来是这样啊!”
“他是我一个远房兄弟,从小未曾出过世面,也不知道天高地厚!”
“若有冒犯诸兄之处,还望诸兄海涵、海涵!”
苏季一听,又看了看苏子心情,瞬间明白了缘由,赶忙代苏子向众人致歉。
“好,你个苏季!”
“居然宁愿帮外人,都不帮我!”
“我今天也算是正式认识到你了,以后我们就当我们从未曾相遇过吧!”
苏子气的直接推开眼前苏秦,流着泪珠,往外狂奔而去。
魏遫现在正好准备前来学宫暗访一下诸室文籍缮写情况,突然刚进大门,没走两步,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身边蹿了已往。
“这人身影怎么这么熟悉?”
“似乎在哪见过一样!”
魏遫突然自言自语起来。
“大人,既然您觉得熟悉!”
“要不要小的帮你去随着他看看?”
魏遫旁边护卫魏肴询问。
“好,你去吧!”
魏遫点了颔首。
“大人,适才那人跑出学宫后,就到了旁边小树林内!”
纷歧会魏肴跑了回来,然后向魏遫禀报。
“他去小树林做甚呢?”
魏遫询问。
“这…这…这怎么说呢?”
魏肴一下子不知道如何作答了。
“我问你什么事,你直接从作答就是,何须犹犹豫豫的呢?”
“你要是不愿意告诉寡人,那就别说了!”
魏遫有些不耐烦了,究竟刚下完大雪,天气太冷,自己也不愿意在这浪费太多时间了。
“那人独自在…在树林雪地中哭泣,那哭声像是女人一样!”
“所…所以小的不知该如何见告大人!”
“还望大人恕小的之罪!”
魏肴此时很是畏惧魏王怪罪自己,所以说话都有些紧张了。
“女人的哭声?”
“莫非他是?”
难怪适才看着那么熟悉,魏遫这次终于想到了一小我私家。
一想到天气这么冷,她又是一小我私家在树林哭泣,这不得被冻着吗?
于是赶忙带着魏肴出了学宫,往那树林去了。
由于刚刚大雪,此时小树林积雪早已经过膝盖,魏遫也是踩着雪,一路沿着足迹,终于找到了还在哭泣已经冻的涉涉发抖的苏子。
“苏紫女人,你怎么会一小我私家在这里?”
“天气这么冷,你这身子受得了吗?”
“是谁这么斗胆,欺负你了?”
“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去!”
魏遫慢慢走向前,脱下自己外衣先替苏子披上了。
“您……?”
“您怎么会到这里来了?”
苏紫突然感受身上一阵暖意传来,惊了一下,转身一看,正是一个熟悉的面庞泛起在身后,赶忙用衣袖擦拭掉了脸庞上的泪花。
“我也是今日闲来无事,所以想到学宫看看!”
“结果就碰到苏紫女人你……!”
“不知苏子女人你被谁欺负了呢?”
魏遫顺便询问。
“我没事,没人欺负我!”
“不外就是我自己认识了一个不应认识的人而已!”
苏紫心情明显很是伤心惆怅。
“哦……!”
“既然是认识到了一个不应认识的人,以后就当没认识过他不就行了吗?”
魏遫见苏紫不愿意说出这小我私家,自己也未便多问了。
“也是,不值得的人,我又何须认真呢?”
苏紫似乎慢慢想通了。
“既然苏紫女人到了我们大梁,那我虽然得好好招待一番女人,以尽田主之谊了!”
“不知道女人可否愿意在我们大梁好好游玩一番呢?”
魏遫其实在伊阙战争之时,就已经有些喜欢苏紫这个女子了。
“虽然愿意啊!”
“我到了大梁也已经数日,对哪都不甚熟悉,所以还不知道大梁有什么好玩的呢!”
苏紫逐渐心情开朗起来了。
于是魏遫带着苏子先行回到了魏宫之中。
到了晚间时分,魏遫也是让人准备了晚宴,准备邀请苏紫,但是直到晚宴快结束,苏紫都久久未到。
待魏遫亲自去找苏紫,才发现苏紫原来是因为在雪地呆的太久,受了风寒,病倒了。
韩国伊水之畔的新城,在上次伊阙之战前原来是被秦国占领了,但是因为厥后韩魏联军打败了秦军,所以新城又回到了韩国手中。
“听说秦军又将要兴兵攻打我们韩国了!”
“是吗?”
新城守将郑全这时紧紧在城墙上盯着不远处夕阳落下的地方。
“确实有听闻此事!”
“都怪上次那屈阜犯上作乱,杀害韩举,擅自与秦国为敌!”
“导致秦国现在以此为借口,又要攻打我们韩国了!”
“秦国如果兴兵攻打我们韩国,现在我们驻守的这座新城肯定是首当其冲的!”
一旁副将惧斯提起秦国,似乎都有些惧怕之意。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你没看到屈阜虽然犯上作乱,但是回到新郑后,我们国君不光没有对其治罪,反而还把其升为了上党郡守!”
“可想而知我们国君也更倾向于与魏赵重结三晋之好,共抗秦国啊!”
郑全极重的心情在提到三晋之好时,逐渐缓解了一些。
“还三晋之好呢?”
“到现在都只听闻到秦军将要攻打我们韩国的传言,却未曾听闻有魏国和赵国要资助我们韩国反抗秦国的消息!”
“到时候恐怕等秦军把我们这新城再次攻陷了,都不会见到魏赵援军的身影呢!”
惧斯一副灰心之状。
“我们新城原来就是前方防御秦军的一个前沿阵地而已,纵然再次丢了,对我们韩国也不甚重要,我们只需要到时候退却到伊阙塞,守住那里,阻断秦军继续东进的企图,保住国都不受威胁就够了!”
“其它之事,我们为将的也无法去做决断,期待我们国君的命令就是了!”
“唉……我们能做的也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
郑全不禁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