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外这丫头身上的秘密太多,深藏后院的小女人如何获得吸引蝴蝶的药粉,又是怎么学会的那命令百鸟的哨声?
更让他想不通的是,关于这些,雀鸣居然查不出任何头绪。
另有那宗政家的老二,看来是闲的太久了点,他有须要去宫里走一趟,领土如今正好缺“人才”!
至于她那个所谓的表姐,他倒是很期待,这丫头如何自己报仇。
——
寿宴结束后,慕释天就把慕十七带回了别院。
慕钦想要阻拦,却被老爷子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慕十七做好了被慕释天逼问的准备,可谁知老爷子全当没事发生一般,该宠着她照旧依旧这么宠着。
慕十七想,不愧是做过上将军的人,这份忍耐力也着实让她佩服。
她知道老爷子发现了些什么,才把她带在了身边,却没想他并不想挑明这些事,那么正和她意。
她真怕老爷子一个暴脾气出来,跟慕钦闹个天翻地覆,到时候,她以一人之力是很难护住老爷子周全的。
而那样的局面,她并不想要泛起,所以,如今她要让自己迅速的强大起来,强大到足以掩护老爷子,与整个慕家去做抗争。
窝在房里走了遍内力,疏通了下经脉,自己这身子骨,可不是一般的有灵根。
再加上自己这得天独厚的悟性,就这么几天就把唐门的初修内力完成了。
可这远远不够,她要的是绝对的强大。
武力修为上去了,耳力和眼力也随着敏锐了起来,这才发现,这哪里是让老爷子休养生息的别院,完全是一座随处充满了慕钦眼线的牢笼。
她们在这里的一举一动,都市以最快的速度传到慕钦的耳朵里,而她现在只能扮作那个慕家没有用的慕十七。
没事陪老爷子溜溜鸟,下下棋,踢踢腿,扭扭腰。
翻个跟头还得故意摔个踉跄,这才是慕家的那个废物才该有的体现。
许是她的戏演的太好了,老爷子看着她的眼里满是担忧:“十七,若是祖父以后不在了,你一小我私家留在这世间,要该怎么办?”说着,眼眶有些发红。
慕十七放下手里握着的剑,半蹲在他面前,对他突来的情绪有些不知所措。
以前很少有人这么体贴自己,爹娘死的早,她孤身一人在唐门的血腥里往上爬。
其时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做唐门的门主,替爹娘报仇。何时体会到这样般温暖的亲情了。
可眼前的老人,这段时间对她的痛爱与亲情是这么的直接,这么的真实,让她在这个陌生的世上,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
“祖父会一直陪着十七的!”在心底暗做决定,她要拼尽所能护他一个宁静。
慕释天只当她是小女人的撒娇,揉了揉眼眶,露出慈祥的笑:“好,好,祖父还要等着十七嫁人生个重孙子给祖父逗逗呢。”
话题一转到嫁人上面,慕十七就得装羞涩了。
可老爷子却不计划放过她:“老头子这辈子过来,看人也算是有点眼力了,宗政家那小子那日既然愿意当众向我求亲,想来对你也是有些情谊在的,只是最后那件事闹的有些不愉快,如今既然解除了误会,要不,老爷子出头把人请过来,你们两小的劈面说清楚些?”
慕释天知道自己太着急了点,可他没有时间了。
那日回来后,他才发现慕钦早就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
如今,说白了,他是被他困在了这个体院里。
那贼子差池他脱手,多数是因为自己手里的那本慕家秘籍。
如此狼子野心的人,他又怎么能把秘籍给他。
最后难免要斗个你死我活,若是他胜了自然是好的,可若是败了,那么以慕钦那狠毒的性子,又怎么会放过十七。
所以,他要先部署好出路,替她找一个让慕钦有所忌惮的靠山。
这宗政锦不管是家世照旧名望,自然都是最好的。
只是……
看了眼身边的慕十七,花般的年华,却因为脸上的胎记而要遭遇世人的白眼与厌弃,可无辜如她,这一切不应该是她来蒙受。
在他心底,她是万般好的,可宗政家的小子真能看的懂十七的好吗?
慕十七能感受到他眼里情绪的变化,从一开始的笑意到厥后的心疼。
那双握紧自己双手的大手,粗拙,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厚重茧子,可她却觉得很是温暖。
她也许猜不全他内心所想的,可她就是知道,他一心为她好。
她娇笑着道:“锦绣令郎并不是十七的良人,十七那日也说了,与他云泥之别,不行能成就一段良缘。祖父为我好,我心中明白,可十七想找的良人是不在乎我的模样,不在乎我的过往,知我懂我的人。”
可这样的人,真的存在吗?
慕释天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好,只要你幸福,祖父就算拼上这条老命也是值得的。”
为了慕家,为了十七,他不能再这么消沉下去,丧子之痛深入骨髓,可他要把这悲愤化为力量,掩护好慕诀留下的唯一血脉。
而慕十七也知道清闲的生活并不能享受太久,她要从现在就做好准备,因为,敌人并不会等着你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才脱手。
唐门最厉害的杀器就是毒与暗器,而她这个唐门的门主,早已把这两样融入了自己的灵魂深处。
与武力修为差异,这两样她信手拈来,可这别院一没工具,二没药材,她空有想法也是白费。
所以,她准备这几日找个理由,进城一趟,去采购些炼药和制器的工具。
跟老爷子提了下,自然是不敢说真话,扭扭捏捏的一脸小娇羞:“祖父,十七想去盛京采购些衣物和头饰。”
慕释天见她愿意出门走走,开心的很,取出一大沓子的银票给她递了已往,慕钦虽暗地里监视着他,可他手里照旧有些富余的。
那日见小丫头那模样就心疼,这几日虽收拾得干洁净净了,可衣服头饰也就那么几样,照旧慕瑶那丫头扔在这别院的旧衣裙,寒寒酸酸的看着就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