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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江湖

六、幸福

隐江湖 醉步拖刀 3789 2005-07-27 22:16:00

    (呵呵,这一章的名字竟然和前面第二章的重复了,糊涂啊糊涂,赶忙改了一下。)

  一夜之间,B市之中,风诡云谲,暗流涌动。各方都有人彻夜不眠,紧锣密鼓地进行部署。

  在有心人的推动之下,局面正向预想的偏向生长,唐中阳的死,发动目标人物纷纷登场。以有心算无意,敌在明我在暗,设局的一方可以说是胜算极大,如果凭据预先设定的计划,有条不紊地展开下一步行动,则大事可期。

  但是,天有不测之风云,纵然再周密的计划,也挡不住意外的发生,所以就需要居中调治者具有极强的随机应变能力。

  由于泛起了意料之外的滋扰因素,使得本已得手的一个目标人物意外脱逃,虽然在计划中,这个目标人物更多地只是起到诱饵的作用,但是本方在外围执行计划的一个重要人员却因此而遇害,所以,掌控者不得差池计划进行临时的调整,开始启动应急方案。

  同时,掌控者也对滋扰因素心生警惕,对于结构的人而言,最不喜欢见到的,就是那些事先无法控制、一泛起就给自己带来困扰的意外因素。所以,对于此类滋扰因素,最好的措施是将其彻底抹杀在萌芽状态,即在其刚刚露出苗头的时候,集中力量行雷霆一击,彻底消除隐患,制止意外的继续发生。

  结构的一方目标明确,措施得力,入局的一方却正处于十分尴尬的境地。

  由于身在明处,更没有掌握充实的信息,无法对自身所处的形势作出正确的判断,有种摸黑走夜路的感受。在有心人的算计之下,极有可能被人牵着鼻子走,或者目光被事情的表象所吸引,而无法留意到底下的暗流涌动。

  在这种缺乏足够信息的情况下,入局的一方只能凭据手头已经掌握的一点线索,进行艰辛的追查,希望能够通过抽丝剥茧,逐步地查清真相。因此,对于手上掌握的这点线索,虽然也要加以足够的重视,在入局一方看来,这或许就是指路的明灯、查案的要害,乃至,报仇雪恨的着手点。

  结果,在当事人一无所知的情况下,结构的一方与入局的一方首次有了一致的目标,关注的焦点有了一定水平的重合。

  丁宝却对自己目前所受到的重视一无所知,如果知道头一次有那么多人这般看重自己,预计他会幸福得一塌糊涂,然后感伤一下“是金子总会发光”,再流着口水,偷偷地问一句“那些人里有没有美女?”

  但是,如果被他知道自己受到关注的原因,以及人家计划用来款待自己的手段,他或许会激动地口吐白沫,一下昏死已往。

  所以,有的时候,信息差池称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丁宝就能保持目前这种轻松的心态,虽然脸色苍白,面容憔悴,但是食欲旺盛,心情愉快地大口喝着小米粥,两三口吞下一个煮鸡蛋,最后把碗底一晃,另有人马上接已往给自己再度盛满。对于这种状态,虽然现在身体不甚方便,但是丁宝仍然觉得心满意足。

  对于某些神经粗线条的两足动物来说,能够死里逃生就绝对是一件值得放肆庆祝的事情。

  前夜,他被人从后偷袭,负伤落入河中,一时身不由己,顺流漂下四五里地,才在一处桥下抱住桥墩调息半天,稍稍恢复一点气力,然后挣扎着爬上岸去,摇摇晃晃跑到四周的这处朋友家里,进门之后心中一懈,立即便吐血昏厥,幸亏获得灵药相救,直到今天凌晨才悠悠醒转,差不多昏厥了一天一夜。

  所受内伤不是一两天就能痊愈的,但丁宝对此并不是特别在意,对方虽然倾力一击,但是其时他已经运功护住心脉,更借前纵之势卸去部门劲力,所以伤势虽重,却也没有性命之忧。

  对于脱手伤他之人,丁宝心里也说不上什么怨恨,究竟自己看到了不应看的工具,犯了江湖大忌,撞破人家好事不说,还横空插了一手,差点破坏人家的大事,不被人怨恨才怪!江湖上虽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一说,但是更有杀人灭口的优良传统。

  唯一铭心镂骨的事情,即是眼睁睁看着那唐警官被人杀害。虽然自己跟他没有什么友爱,但是看他也是个正气凛然的人物,一身绝艺确实令人击掌赞叹,一时心生好感,这才犯忌脱手相助,谁知最后照旧没能救下人来。

  如今江湖又少一位青年才俊,未来武林又折一根栋梁,怎不让忧国忧民的丁宝丁大侠慨然长叹扼腕叹息?浑然不觉自己正以江湖前辈的眼光,恻隐地俯视着一位比自己犹要大上几岁的“才俊”。

  想起自己的经历,丁宝心里也有些自怨自艾,看来陈老头那神棍的话也有几分可信,自己这几天简直是太岁当头,祸事不停。莫名其妙卷入一场神神秘秘的绑架案不说,如今更是被人打得半死,偏偏还都有冤难伸有苦难诉。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在丁宝眼里,前后两件事情实在看不出有什么联系,怪只怪自己运气太好,这么难得的低概率事件尽数被自己遇上,实在应该赶忙去买彩票。

  幸好还不知自己已经成为焦点人物,否则丁宝真要被刚刚喝进的一口稀粥噎死。

  所谓无知就是幸福,所以丁宝的食欲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大口大口喝粥吃蛋,手腕一翻,空碗又递到桌子劈面的杨七眼前。

  “再来一碗!”

  杨七看得目瞪口呆,愣了一下,扭头问旁边那人:“这是刚受过内伤的人么?”

  桂逸明倒坐在一把椅子上,手里拿着遥控器,眼睛盯着电视机,下巴撑着椅背,头也懒得回,有气无力地说道:“难道你还不知道他上辈子是头猪吗?”

  杨七正色道:“莫要侮辱了猪。”

  丁宝手里抓着筷子,恨恨叫道:“你们这是看待病人的态度么?”

  两人齐齐转头,对他竖起中指。

  杨七一脸不屑:“吃我的,住我的,还对我吆三喝四,是可忍,孰不行忍。”

  桂逸明一副债主相:“还我那颗‘小还丹’来!”

  丁宝马上矮了一截,讪讪赔笑道:“都是自家兄弟……”

  两人一翻白眼:“切—”

  三人闹了一阵,杨七正色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丁宝挠挠头,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杨七沉吟片刻,问道:“是不是该把‘错骨分筋搜魂手’再现江湖的消息放出去?”

  丁宝苦笑道:“无凭无据,说出去也很难令人相信,反而平白添些烦恼,陈老头已经去查这件事了。”

  桂逸明仍在倒骑毛驴,却将脑袋伸过来,一脸贱笑:“那被你救出的小mm呢?”

  马上与杨七一起藐视他,丁宝没好气地说道:“虽然还在我家里。”

  更恨恨续道:“若不是她鹊占鸠巢,我又怎会有家难回,流落在外,结果撞上这倒霉事!”尚不知人家早已离开他那鸟窝。

  突然想起自家大门,丁宝一声怪叫:“我那门锁还未修理!”这一声倒是中气十足,一点也不像伤重体虚之人。

  桂逸明眼珠乱转,一脸大义凛然:“放心,包在我身上,我去给你找人修好。”

  杨七和丁宝却是一脸不信:“这厮怎地突然这么热心?”

  不再管桂逸明怪形怪状,杨七问丁宝:“可曾看出那伤人老头的来历?”

  丁宝摇头:“看他掌中所蕴的阴柔内力深厚,身手高明,应当是成名已久的人物,可惜陈老头不在,否则倒要向他探询一下。”

  “依你所说,那唐警官应该跟四川唐门有些关系罢?”

  丁宝连连颔首,一脸赞叹:“不错,看他暗器手法高明奇妙,不按常理脱手,与现在社会上那些蒙骗人的所谓‘暗器’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相差不以道里计,基础不在一个条理之上。加上他也姓唐,想必与四川唐门颇有渊源。”

  杨七感伤道:“‘江湖’历来口耳相传,真正的唐门暗器,其奇妙之处,并不在于暗器自身的精巧,也不是在于暗器上涂抹的独门药剂,而是在于暗器运用手法的精妙异常,令人匪夷所思,更能随机应变,信手拈来,善于利用身边器物。是以与敌人交手之时,对方明明知道他们精于暗器,却偏偏躲避不外。”

  丁宝赞道:“不错,否则也没有资格列入《奇功绝艺谱》,成为仅有的以‘暗器’冠名的绝学,‘唐门暗器’这称谓,在谱上也算得上独树一帜了。”

  桂逸明一脸艳羡:“听说‘江湖’中已经多年无人有缘得见‘唐门暗器’真面目,宝哥你倒一ㄇ运气不错,眼福不浅啊。”

  丁宝马上自得洋洋,全然忘了自己差点为此丢掉小命。

  杨七却是想起另一桩事来:“若真是唐门中人遇害,会不会引得那人出来?”

  丁宝与桂逸明对视一眼,马上脸色大变,齐声怪叫:“唐老太太!?”

  这个名字一经脱口而出,三人都是满身一哆嗦,马上想起“江湖”上关于这个名字的种种恐怖传说,突然觉得身上阵阵发凉。屋外虽然烈阳如炽,这屋里反倒像是开足了空调,温度立时降下几度。

  杨七干笑道:“那唐警官不会这么重要吧?”

  桂逸明双目呆滞,嘴里喃喃念叨:“好恐怖,好恐怖……”却是幼时被他妈拿这名字治疗夜啼,现在后遗症再度发作。

  丁宝心惊肉跳,眼睛落到仍在闪动的电视屏幕上,突然叫道:“快看!”

  三人定神看去,却见电视上一人肖像高挂在上,播音员一脸伤心,正沉声念道:“……人民的好卫士,疾恶如仇的好警察,我市海定区公安局刑警大队大队长唐中阳同志,在与丧心病狂的歹徒屠杀的历程中,身负重伤,不幸牺牲在事情岗位上,年仅29岁。唐中阳同志……”

  屋内三人面面相觑。

  ………………

  兄弟们,如果觉得写的还行就砸两票,没票也没关系,热切盼望各人提提意见,各人的支持是写作的动力,谢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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