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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墙终至

23反水

南墙终至 丘吐哺 2265 2022-01-23 21:53:41

  去楚地的途中,窃安兴致很高,给了卫庄几种蛊虫,道:蛊虫好操控,把咒语背过就行。

  卫庄看着蠕动的各色蛊虫,有些嫌弃道:楚地巫族很喜欢蛊虫?

  窃安想了想,道:也不是,主要是简朴,修习不成巫术的,就用蛊虫。

  窃安看着卫庄的神情,笑道:武功与巫术完全是绝不相干的两种工具,这几个月的时间,你能学会这个,也算天资聪慧了。

  卫庄道:你从不用蛊虫。

  窃安笑道:偶尔也用,你知道我师父很厉害的,我随着他,起步就是巫术,基本没学过御蛊之术。而且我体质特殊,蛊虫对我无用。

  说着,窃安把手凑近盒子,那些蛊虫就像闻见什么讨厌的工具一样,慌忙避开,缩在盒子另外一角。

  窃安一时来了兴致,玩了起来,抬眼时对上卫庄无奈的眼神,这才停下,轻咳一声,端出师父的架势,道:这个是牵引蛊,只要你驱动它,纵然相隔千里,中蛊人也会被召唤。

  行至楚地一处荒芜诡异的黑山,窃安让纸傀儡把马车停在一旁,看着山前的烟雾缭绕,诉苦道:这么多年了,他们还待在这这么难走的地方,装神弄鬼。

  卫庄看着周边似有墓碑般的石板横斜在迷雾中,听着蛇虫的窸窣声,拇指抵住了剑首。

  窃安知道这周边是什么,直接拉着卫庄腾空走在地上,对卫庄道:旁边的泥特别脏,为了掩护你的鞋和衣服,抓好我的手。

  卫庄看着与地面有一定距离的脚,似乎踩在无形之路上,走了几步适应了,道:今天就要打?

  窃安摇头,道:今日送份晤面礼,究竟是做客,要给他们留足时间准备。

  卫庄看着窃何在巫族寨子口布了一个阵,然后对着里面一个小孩喊道:喂,你家大人在不在?

  那小孩看见生人,一溜烟跑开了,窃安看着里面的乡村衡宇,嫌弃道: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修葺一下,你看那个石柱,我当年走的时候就烂了个大坑,现在那坑还在。

  窃安又拉起卫庄的手,原路返回。

  卫庄感受到了从窃安手上传来的微颤,不是畏惧,那是嗜血前的兴奋,不禁好奇,道:这就完了?

  窃安道:那小孩知道我是谁,刚刚是被吓跑去报信的,我一路留下踪迹,他们破了阵就能去外面和我打了。我可不想待在这种阴森的地方。

  突然,窃安看着卫庄灰色的眼眸,道:无论你听到什么,相信我。

  卫庄看着窃安难得认真的神情,勾唇道:你又要编瞎话骗人。

  窃安开心笑起来,道:照旧卫庄兄懂我。

  两人在楚地闲逛了半月,才在一山谷内被巫族找到。

  四面突然燃起大火,窃安一点也不急,将脖颈上的凝寒珠摘下给卫庄戴上,冲着阴暗处道:出来吧。

  阴暗处涌出来足有百人的巫族,宛如倾巢而出的蜈蚣蛇蝎。窃安却不慌,不忘讥笑道:一个小巫术,你们这么久才解开,巫族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为首的火祝看着眼前的人,道:你竟然敢来这?

  窃安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笑道:我踩着他们的骨头爬出来的,你觉得我会怕?

  窃安看着心情各异的众人,有恨,有恐慌,有兴奋,看来他们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

  窃安朗声笑起来,道:想必白亦非已经将生死咒上卷给你们了,下卷确实在我这,但作为前辈,我照旧要劝一句。就算你们拿到生死咒,楚国皇室也不会重用你们。

  火祝啐道:巫族从不在意这些虚名,拿回本属于我们的生死咒,惩治你这叛徒,才是世代巫族的使命。

  窃安疑惑道:你们的生死咒?年纪越大,是不是脸皮也会变厚啊?

  窃安感受到了身边悄悄布好的巫术,道:再问你们最后一遍,必须要下卷吗?

  巫族被窃安的气场震慑,不与她多说,抢占先机,念咒攻来。

  那些巫术似乎对窃安对不管用,赤地在她手中翻飞,那些巫族如秋日的落叶,轻轻一碰,就碎成了渣滓。

  巫族即将败北,可突然,窃安听见一声熟悉的声音:成!

  山中的冥火似乎被什么吸引而来,将窃安周身寸土照亮。窃安这才看见了用金子布的阵,以及阵外的无期。

  想后撤已经来不及了,金子含量极高,甚至每个和她打架过的人身上都带了金粉。

  窃安修习的巫术至阴至寒,只有金子与她相克,看来无期已经摸透了她的秘密。

  窃安被五个巫族大汉用金链缠住手脚,定在阵中无法转动。

  卫庄腾空越过拦住他的巫师,想要击杀那几个大汉,结果发现那几个都是金做的傀儡,基础死不了。

  卫庄挡在窃安身前,提防着每小我私家。

  窃安感受自己的法力沿着金链流逝,她知道自己马上就要陷入甜睡。可她忽得笑起来,明明跪在地上却没有丝毫狼狈,狞笑道:得生死咒,兴巫族。你们的预言马上就要实现了,不外我的预言马上也要实现了!等我死后,你们巫族,你们的楚国,真的可以重新兴盛起来吗?

  巫族火祝脸上狰狞的喜悦慢慢酿成了大梦将醒前的挣扎,他怒道:死惠临头了还妖言惑众,布阵!

  阵没有布起来。

  卫庄挡在窃安身前,砍乱了地上的金阵。

  阵已经开始松动,挣脱只是时间问题,窃安自得道:谁死还纷歧定呢。

  忽得,无期挑拨道:景宴,你现在还没告诉他你的事,就把他拉进这趟浑水里了?

  无期叫窃安景宴,所有巫族之人没有丝毫颠簸。

  无期继续道:你不想告诉他,是因为掩护他,照旧因为你要利用他,杀了知道你身份的人。

  窃安冷笑道:一个名字而已,你管我是谁!

  突然,卫庄对巫族火祝道:我们做笔交易。

  窃安以为自己听错了,蹙眉道:我说过你要信我,快把他们杀了,空话什么。

  火祝沉吟半刻,道:卫先生是想与我们相助,可我们效忠的,终究不是一个国家。

  卫庄冷笑道:这世上可没有利益完全相同的朋友,不外互惠互利而已。你们这次难道不是和白亦非相助的吗?怎么,如今换成我,畏惧?

  火祝知道巫族的阵法不足以杀死窃安,只有预言中的鲨齿剑才气彻底抹去这妖女的痕迹,眼下只需要卫庄再补一剑。

  火祝把巫铃隔空扔给卫庄,增补道:她就是景宴,不外改了名,想逃过她应有的处罚。

  巫铃已经得手了,卫庄却迟迟没有动手。

  窃安看着狼狈的自己和毫发无伤的卫庄,挖苦道:怎么,事惠临头,不忍心?

  卫庄转身,主动握住窃安的手,似要把她从阵中拽出。

  这是拿钱不平务的姿态,火祝心头一紧。

  可下一秒,卫庄另一只手绝不留情握出鲨齿洞穿窃安胸口,狠狠下拉,劈开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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