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涌过喉咙的时候,卫庄没想到无期敢这般明目张胆地置自己于死地。
本想着窃安快回来了,三人不能这样僵着,无期主动言和,卫庄也便喝了他倒的茶。
没想到他在茶里下了蛊。
卫庄照旧强撑着和无期过了几十招,可蛊毒已经侵蚀卫庄的每一寸肌肉,卫庄握着剑的手似乎握在了一个针球上,每一次用力都是连心的痛。
无期抬了抬右臂,发现整个经脉都被震断,嘴角噙着冷然的浅笑,道:凡人现在疼也疼死了,你倒是还能握剑运气,断掉我的经脉,鬼谷传人的实力果真不行小觑。
无期眼神瞬间狠冽,话锋一转:不外正是因为这样,我更不能放过你了。说着带着十足的杀气施展巫术。
柔软的丝线酿成了凌厉的剑,如同一扇严密的门一样向卫庄刺来。
卫庄依旧做着最后的反抗,可那丝线力道之大,卫庄无力反抗,肩头被密密麻麻的丝线贯串,将他打成了筛子。
突然,凌厉的气息瞬间消失,丝线又酿成普通的丝线,柔柔弱弱的垂了下来,变回了无期手中提线娃娃的线。
无期看着挡在卫庄身前的窃安,虽然知道自己的巫术对她来说如同小儿科,但照旧迅速收了巫术。
由于运气太急,无期马上感受气血翻涌,胸口要炸开一样。更让他难受的是窃安站在了卫庄那边,他不行置信地看着她,道:阿姐!
窃安怒道:收收你的孩子脾气。
无期小鹿一般的眼睛里尽是失望,他苦笑起来:你到现在照旧觉得我是在争风嫉妒?
窃安道:那好,你给我一个解释。
无期走上前道:杀了他,你就宁静了。
窃安瞬间封了卫庄所有的感知觉,惊怒道:你......知道?
无期走近,心情坚定道:安安,你下不去手,我来。坏人我来当,坏事我来做。
几多照旧大意了,当初他嚷着要学巫术,窃安想也没想就允许了,看来他已经会窥天。
一人一生中只有一次窥天的时机,无期就这样把时机随随便便的用在了占卜她的事情上了。
窃安一时心中五味杂陈,尔后徐徐摇头,冷道:别打着体贴我的名义,做我不想做的事。我不需要别人为我而活,懂吗?
无期神情激动起来,道: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你为了他,什么也不管了吗?要么他......
响亮的巴掌声,窃安攥着微微发麻的手,道:你基础不明白。
那一巴掌打碎了无期最后的期冀,无期深深地看了窃安良久,扯出一丝苦笑,道:你为了你个外人打我!好,你一向有主意,我眼不见为净,我走!
窃安淡漠地站在原地,等无期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一样消失在视线的余光里,窃安的肩膀瞬间塌了下来。
窃安迅速转身解了卫庄身上的蛊毒和巫术,然后点穴暂时止住了血,道:幸亏他巫术不精,只是暂时无力,调治几天就行。
无期的巫术在卫庄遇见过的人中算数一数二的,可窃安丝绝不把他的能力放在眼里,可见此人的实力,远超凡人。
虽然卫庄眼前泛着阵阵青白,他的脑子还在清晰地转着,而且清楚地感受到了她的疲惫,虚弱道:你到底瞒了什么?
窃安知道他想说什么,凑近卫庄,不正经起来,曲解道:这么体贴我,想对我图谋不轨?
果真,此话一出,卫庄没了消息。
窃安正想继续打趣,低头看看了原来是昏死已往的卫庄,把他架起来往屋里走,耸肩自言自语道:卫庄,你不是愿意听故事的俗人,我也不是喜欢卖惨的弱者,再说我很享受我经历的每一件事。
窃安的秘密,卫庄的过往,除了他们自己,都没人知道。他们一边引诱别人打开心扉的同时,一边给自己加了第二重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