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三人的约定
半月之后,在长陵县东南五百里的一片森林里。
周青宇、王禄、周廷和三人,正在齐腰高的杂草里穿梭。
不时有蛇、虫、飞蛾泛起,实在惹人厌烦。
地上的泥土,也沾满了靴子,走起路一哒一哒的。
王禄噗的一声,将眼前泛起的几只飞蛾,用口水弄死。
看他不满的心情,就知道心情不太好。
适才弄死几只飞蛾,不外是在撒气而已。
这时,周廷和轻叹一声,无奈道:“青宇,我们照旧先买一条鬣狗,再寻找邪修的踪迹。像你这样漫无目的,在森林里打转,也不是措施呀!”
“九叔,说得对。这样漫无目的的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全凭运气。我们照旧买一只一阶中期的鬣狗,再寻找邪修的踪迹。”
见周廷和也似有不满,王禄立刻赞同道。
一只一阶中期的鬣狗,可以发现周围数里的修士。
他原本想要购置一只,再寻找邪修踪迹。
不意周青宇却说,无需那么麻烦,自有有措施找出邪修的藏身之地。
为此,三人还各出一千块灵石,助其寻找邪修。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快要一个月的时间,找了三个所在。
连修士的身形,都未曾发现。更别说,邪修的踪迹。
要知道,一只一阶中期的鬣狗,不外价值五六百块灵石。而周青宇却收了周廷和、王禄的两千块灵石。
偏偏三人,至今未找到邪修的踪迹。
这不得不,让周廷和、王禄心里暗自推测,周青宇是不是在故弄玄虚,诈取他们二人的灵石。
所谓占卜师,都喜欢故弄玄虚,诈取他人灵石,可能周青宇也不会例外。
周青宇一脸无辜,委屈道:“九叔公、十一姑夫。你们要相信我,这次一定能遭到邪修的踪迹。如若否则,我就退回你们的两千块灵石。”
“青宇,这是你自己说的,不能轻易忏悔。我们做尊长的,可没有以大欺小,欺压你交出灵石。”
王禄立刻笑着回道。
他原本就不相信,依靠占卜术,可以找出邪修的踪迹。奈何周青宇说服了周廷和,让其实验一次,看看效果再说。
为了大局,迫不得已之下,他也只能无奈同意。
周廷和面露愁容,提醒道:“青宇。占卜之术,本就是虚无缥缈之说。你若是不知邪修踪迹,就提前见告。我们也好离开这里,另做计划。”
话音未落,他便施展术数,弄死了一群飞虫。
森林里的蚊、虫太多,确实惹人厌烦。
他眼前的这些蚊虫,对修士来说,基础没有任何威胁。
只是心情急躁,又看到蚊虫不厌其烦的在眼前飞翔,蠕动,才感应厌恶。
“哎!希望这里藏着的是邪修。”
周青宇心里暗叹一声,在一颗十多丈高的榕树旁,停下了脚步,轻声道:“九叔。你快看这颗榕树,它和周围的几颗有什么差异?。”
之前两次,寻找邪修的踪迹,他都是故意带错路,白走一趟。
他这么做的目的,只是想让王禄、周廷和二人,对占卜寻物发生怀疑。
而如今所在的位置,据璇玑星魂盘推演,简直有灵气存在。
只是不知,这地下藏有灵物?照旧修士?
周廷和先是看向周青宇身旁的榕树,然后又看了看周围的几颗,疑惑道:“都是极为普通的榕树,也没有特别之处。非要说有什么差异,就是这些榕树的树龄,差不多有个两三百年。”
说着,他便走到榕树旁,用手拍打了几下。
一番检查,确定无疑,这就是普通的榕树。
这时,王禄面色凝重,微微摇头道:“青宇身旁的这颗榕树,明显要比几颗要矮上一截。而且它的树龄,并不比周围的几颗树龄要短。”
“侄女婿,你的意思。这颗榕树的地下是空的,可能藏有洞府,才造成它比周围几颗,要矮上一些。”
周廷和先是疑惑的推测道。
然后,又摇了摇头,解释道:“我虽不是灵植师,可也知道。一颗榕树的树龄最长,并不意味着,它就要长的最高。”
“九叔,这个原理我懂。不外如今闲来无事,我们不妨打个地洞,看一看,这下面,是否藏有洞府?”
王禄望着地上泥土,若有所思道。
或许是因为,一直找不到邪修的踪迹,心态开始有些疯狂,连周青宇的胡编乱造的瞎话,也轻易相信。
周青宇自然是乐见其成,心里一阵激动,外貌却故作叹气道:“试试也无妨,或许真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既然青宇也同意,就由他卖力开挖地洞。”
王禄嘴角微扬,一副心满意足的感受。
其实,他也不太相信,地下藏有洞府。
适才之言,不外是想要引周青宇入局,惩治一番而已。
周青宇面色凝重,沉思片刻,无奈道:“就依十一姑夫所言。万一在地下藏有洞府,真的找到邪修的踪迹。所有的缴获,我要一半。”
“没有问题,就依你所言。在此地,若是真的找到邪修,只要有所斩获,你都可以分得一半的利益。”
王禄笑着回道,完全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邪修的洞府,就在脚下。
听到二人的约定。
周廷和随即哈哈一笑,体现道:“侄女婿所言,正合我意。”
“那就这么定了,我这就动手。”
见二人都同意,周青宇立刻一脚跺在地上,施展《爆石术》将地面炸开一个周遭三丈的土坑。
马上,泥土漫天横飞,散在了周廷和、王禄身上。
只见二人险些同时施展术数,将身上的泥土拍去,然后推到了数十丈外。
王禄一脸笑意,赞美道:“青宇,你的《爆石术》施展的不错,应该已经修炼至小成境界,正适合挖洞、开矿,此番就委屈你当回矿工吧!”
“不委屈。只要姑夫、九叔公记得,我们三人的约定便好。”
周青宇面露微笑,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他前世就是一名矿工,对于挖洞可谓是轻车熟路。
怎么会因此,而感应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