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上峰下来,穿过云海,就可以御空航行了。
萧雨歇离别王城,长吸了口气,跃入半空,迎着清风,欣赏着灵韵山壮美的景色,胸中为之一阔。
而这一跃,萧雨歇惊喜的发现,在将落未落时,稍一提气,身子竟突然拔高,不再无法控制地做自由落体。
他终于可以自由的遨游于天地间了!
初时要同时兼顾航行和控制体重另有些困难,免不了起起落落,待他适应后,慢慢就驾轻就熟,完全实现了平稳随心的航行。
萧雨歇喜出望外,不时穿进云海里,带出缕缕云气,兴奋地高声欢呼。
灵韵山脉南北走向,由南向北绵延数百里,成为了明州与宋州的分界线。
萧雨歇一路南行,穿梭在高山大泽之间,风物或秀丽,或壮美,美好无限,顿生山河如此多娇之慨。
正欣赏着美景,叽叽喳喳两声,身边突然飞来一只鸟儿,扑扇着翅膀,与他齐头并进。
小鸟不时偏着小脑袋盯着他,又叽叽喳喳叫了几声,居然有几分戏谑之意味。
鸟儿翠墨相间的羽毛十分漂亮,金黄的喙,蓝色的眼睛,头上还长着三根红色带黑边的冠羽。
这种鸟儿世所稀有,萧雨歇一眼就认出正是不久之前,前往荣城途中,那啄破他脑袋,毁了他车的小鸟。
萧雨歇喝道:“死鸟,又是你!”
伸手快速抓去。
他行动已经够快的了,但那小鸟却快的离谱,“嗖”的一下,下一秒就“砰”的一声爆破音,小小身躯周围形成一个伞形的白色气环状物,竟是在眨眼间就突破了音障,以不下10马赫的高明音速霎时飞的不见了。
这鸟儿航行奇快萧雨歇是见识过的,此时心中照旧不由得一惊,奋力向鸟儿消失的大山飞去。
落入茂密的林中,哪里还找的到那小鸟的影子?
萧雨歇有点气愤,更多的是惊奇,火龙蜥藏于深邃的火山岩浆里,千万年来不被人发现还说得已往,但这么神奇的鸟儿在天上飞着,难道以前就从未被人发现过么?
萧雨歇边走边仰头张望,他也并非一定要把那只鸟给找出来,只不外顺便休息一下。
跟一只追不上、抓不住的扁毛畜生较真,岂不很傻?
“我很奇怪,上官致淑怎么就没杀了你?”
一个清亮,带着慵懒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了过来。
出于本能的反映,萧雨歇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整小我私家就像一张拉满了的弓,来人神不知鬼不觉,他竟毫无察觉,直到对方作声,其修为已到了耸人听闻的田地。
可他很快就怔住了,身体很自然地放松下来。
这人的声音竟是很是熟悉,纵然在梦中,他也梦到许多几何次。
萧雨歇徐徐转过身,往声音来源处望去,由于树林较密,他目光上下左右找了几秒钟,终于在三十米开外的一棵大树上找到了那个想见又不敢见的人。
距离照旧有点远,萧雨歇往前走了十几米,然后停下。
他仰起头,只见两人合抱的大树上伸出了一根粗壮的枝丫,那人就背靠树干,坐于树叉,一条腿曲立在树枝上,另一条腿则耷拉在半空,悠闲的晃悠着。
那条腿长得太过,穿着过膝长靴,其上则被蕾丝边的肉色丝袜紧紧包裹着,浑圆纤细,没有一点赘肉。
萧雨歇绝对是先看到这条腿的。
她有着一头天蓝色的长发,粉红色的眼眸,流转间,魅力四射,勾人灵魂。
那只神奇的鸟儿现在就站在她的肩膀上,用小脑袋轻轻蹭了蹭她雪白的脸庞。
她偏过头轻轻在鸟儿的小脑袋上点了点,显得十分亲密,微微一笑,道:“你看,那人是不是像只呆鸟?”
鸟儿叽叽喳喳两声,像是同意了妮哈的说法。
萧雨歇呆呆地看了半晌,现在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脸上像是突然开出花来,挥手笑道:“哈哈,很久不见,你好吗?”
那人正是半年不见的妮哈。
妮哈瞪了他一眼,轻飘飘地飞落,明媚的阳光透过树叶,洒落在她身上,折射出一片梦幻般的光晕,就像下凡的天使,不偏不倚地落在他跟前。
萧雨歇却下意识地退却了两步。
妮哈戏谑地一笑,踏前一步,道:“怎么,还怕我吃了你?”
萧雨歇随着退却一步,嘿嘿笑道:“吃了我我还巴不得,那我们岂不合为一体了?”
他说的轻松,眼睛却滴溜溜在妮哈身上打转:“你……你没带手术刀吧?”
妮哈又踏上一步,道:“你说呢?”
萧雨歇随着再退,眼睛不再打转,平视前方,视线恰好落在妮哈高耸的酥胸上,喃喃道:“欠好说,欠好说。”
妮哈身上穿着悬梁紧身的玄色皮质超短裙,项带与胸衣带用不锈钢圈连着,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其中沟壑深邃,显得好不邪恶。
外面则套了一件近膝收腰的灰色大衣,配上她长靴丝袜,令人喷血的魔鬼身材展露无遗。
让大多数男人自卑的是,你只能对她仰视,否则就看不到那绝美的容颜,要否则就只能做个登徒子,看在不应看的地方。
“哼!”
妮哈的脸色冷了下来。
萧雨歇干咳一声,抬头看着妮哈的眼睛。
妮哈俯视下来,手也紧握成了拳头,眼睛里闪过一片红色的刀光,似乎要将萧雨歇千刀万剐。
这半年来,她也不知道去了几多地方,就为找到这挨千刀的货,而且还只能在夜晚出动,东躲XZ的,受尽了委屈,偏生这厮反侦查能力居然特别强,真是小瞧他了,硬是没把他找出来。
要不是荣城一战,惊动全球,她恐怕还没这忘八的消息。
望着妮哈的眼神,萧雨歇没有再退却了,他虽然照旧有点心虚,但今日一见岂不正是期待中的么?
战荣城,上灵韵,他都是以真面目示人,没有刻意隐藏,一方面有扬名立万的虚荣心在作祟,另一方面内心其实期待着妮哈的找来,虽然这种期待不算强烈。
而这种期待或许也是一种虚荣心,他不敢肯定。
当初离开的时候,他说“等我打的过你就来找你”,他现在不知道能不能打得过妮哈,多数照旧不能的,但却想早一点在妮哈面前证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