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雨歇笑道:“樱子小姐,中山先生你们好!”
中山樱子却依然神情冷清,对他视而不见,中山狼则背负着双手,“哼”了一声,两眼王天。
萧雨歇笑了笑,并不介意,人家今天肯定是上门算账来了,怎么会有好脸色?只是他们怎么就来了两小我私家,即便中山狼是个天忍,但六合会是什么地方,是不是太托大了些?
中山樱子现在恐怕已经将他列入“坏人”行列了吧,尤其是他现在在六合会的位置,在中山樱子心中,他与徐生柳絮岂不是一丘之貉?
一想到这,不知怎么,萧雨歇心中突然莫名地感应一阵失落。
只听徐宫长淡淡道:“樱子,你父亲的寿宴我会亲自加入的,你们请自便吧。”
中山樱子语声就如同她的心情一样的清冷:“一个月后,中山会上下恭候台端。”
向徐宫长行了一礼,再没去瞧任何人,便转身离去。
萧雨歇不禁怔了怔,他既没想到中山樱子秦语竟是十分流利,比他说得都还要字正腔圆,更没有想到她居然不是来算账的。
那中山狼却又面带不屑,叽里呱啦的不知说了些什么,然后一阵自得的长笑,扬长而去。
前面的中山樱子似乎没听到中山狼说了些什么,一个身影孤苦的继续前行。
六合会众人则纷纷怒喝,要不是徐宫长抬手阻止,就有人要与中山狼一决生死。
萧雨歇虽没听懂,但对中山狼嚣张跋扈的模样也不禁想冲上去报以老拳。
只有徐水寒冰眼睛一直看着走在前面的中山樱子那窈窕的背影,似乎都没离开过,神情居然显得有些离奇。
萧雨歇心中一动,徐水寒冰似乎很想跟上去送一送,说说话,但碍于徐宫长的威严,却又不敢已往。
萧雨歇也将目光定在了中山樱子身上,直到她消失在视线里。
身边有人诉苦道:“年老,中山狼是个什么工具,你怎么就任他在这里撒野?要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六合会已经外强中干了呢!”
萧雨歇向那人瞧去,说话之人是徐宫长的胞弟炎天堂堂主徐东流,徐东流的身材与其兄长恰恰相反,走了另一个极端,就跟一麻杆似的,吹口气都怕折了他的腰。
徐东流恨恨的,适才最想动手的人就是他。
他话没说完,立刻就有人赞同,显然各人都对中山狼很是恼火,对徐宫长的一味隐忍也颇不以为然,虽不敢明言,脸上却体现出来了。
徐宫长将众人的体现尽收眼底,淡淡的一笑,又开始吃工具了:“中山我们可以不妥回事,但他身后的皇家我们难道还能不妥回事么?”
玄天堂堂主徐月虹皱眉道:“年老此话怎讲?”
徐水寒冰看了父亲一眼,徐宫长吃得兴起,似乎已懒得说话,便笑道:“姑姑有所不知,父亲昨天才获得可靠消息,据说陛下有意将三公主下嫁中山嘉鹰……”
众人不约而同发出一声惊叹,只有萧雨歇追问道:“中山嘉鹰是谁?”
徐水寒冰看着他,微微一笑,道:“中山嘉鹰是中山会长的二令郎,目前任御前侍卫队队长一职,深得倭皇重用。”
萧雨歇点了颔首。
徐水寒冰扫了众人一眼,又道:“下个月中山上仁250岁生辰,各人以为就是为了庆生那么简朴么?”
他笑了笑,接着道:“另有更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宣布中山会与皇家联姻!”
中山会在小倭国,是仅次于六合会的第二大修真门阀,两大门阀明里暗里已经斗了好几百年了,徐水寒冰将这件事一说出来,各人立刻明了。
虽然六合会在体量上大中山会险些一倍,但如果有皇家支持那情况就纷歧样了。
所谓树大招风,六合会一家独大,实际上犯了大忌,皇家一直对六合会十分忌惮,有意制裁,这已经是果真的秘密了,只是碍于六合会在小倭根深蒂固,一但硬碰硬,恐怕伤及基础。
而这些年中山会一直不停地拉拢侵吞其他门派,生长极为迅速,但如果没有皇家的黑暗扶持,是绝不行能的。这极为可能就是皇家的一种战略,黑暗培植力量,用来牵制六合会。
中山狼今天敢在六合会本部如此嚣张,也就不难理解。
徐水寒冰沉声道:“父亲将各人都叫过来,就是要各人提前做好应对之策,不能让六合会两千年创下的工业最后都成为了他人的嫁衣!”
萧雨歇自认识徐水寒冰一来,照旧第一次见他如此郑重,虽然对小倭的局势还不甚了了,但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徐东流冷笑道:“大不了跟他们鱼死网破!”
徐水寒冰笑道:“还没到那种水平,皇家想动咱们,还得好好掂量掂量。”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个个义愤填膺,摩拳擦掌,一副大战在即的景象。萧雨歇站在那里却什么也不说,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好好地修炼不行么,非要你争我斗?
但有人就免不了俗事纷争,身处大漩涡之中,谁能置身事外?他似乎照旧自己跳进漩涡里,今天人家其实都没有叫他来,非要来见什么领导?
人家没叫他,显然照旧当他外人,有些事不想让他知道,知道越多麻烦就越多,这种原理怎么就不懂了呢?
萧雨歇呆呆的站在那儿怨天尤人,徐宫长突然挥手道:“各人先散了吧!”
众人纷纷告辞,边走还在边猛烈讨论,萧雨歇赶忙跑到最前面,就似乎麻烦就在他身后追着他似的。
谁知徐宫长嘹亮的声音叫道:“萧雨歇,你留下!”
萧雨歇哀叹一声,止住脚步,看来麻烦是躲不掉了。
“拿人手软,吃人嘴短”的原理他还没忘,钱还好说,但学了人家修真宝典,是不行能忘了的,吃了人家几十吨钢材也不行能吐出来,就等徐宫长狮子大开口吧。
徐东流等人瞧了他一眼,感应一丝意外,原来萧雨歇适才就不应泛起的,会长还单独留下他做什么?不外也没有人去询问,出了钧天殿,便三三两两离开各自行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