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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穿越回古代,经商做官

第二十三章 再去怡红院

开局穿越回古代,经商做官 秋裤小儿 1028 2022-02-24 23:35:40

  第二日,陈老爷陈夫人天刚亮就坐着马车赶往柳家请罪去了。

  二小姐被关在房间里不知情况如何,顾臣心急,一刻也坐不住,但又不知自己能做些什么挽回局面。上一次有这种感受,照旧在他父亲病重急着做手术,顾臣四处借钱碰壁的时候。

  以前的顾臣眼睁睁看着父亲就这样被活活拖死,他原本以为自己穿越到榷朝来,有了一个全新的身份,换了一身悦目的皮囊,或许就能改写人生,没想到这么快就重温昔日噩梦。

  顾臣绞尽脑汁把所有可能性都设想了一遍。

  眼下唯一能想到的要领,即是视察清楚柳棕朴的底细,找时机扳倒他!可这柳棕朴是陈老爷都要忌三分的汉昌巨富,顾臣明白以自己目前的段位定是触不行及。但荆阳这位柳老板却可以作为一个突破口,探听一二。

  虽知希望渺茫,顾臣照旧决定马上去趟怡红院,找凝香女人,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

  随便找了个外出服务的理由离府,顾臣二次来到怡红院。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香味扑鼻、美人围绕,但这一次顾臣全无旁心。

  “有劳姐姐们资助通传一下,告诉凝香女人门口有个姓顾的,找她有急事,恳请晤面相谈。”顾臣环视一圈身边的女人,急急遽地说道。

  有位着鹅黄色纱裙的女人听到凝香的名字,笑嘻嘻地回说:“原来是姐姐的恩客,你随我来吧。”

  在二楼雅房坐定,不多时凝香女人便推门而至。

  顾臣忙起身双手作揖,道:“今日唐突造访女人,是有一事相求!”

  昔人蕴藉,像这般没头没脑上来便求人服务的不多见,凝香立即明白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才会令眼前这位如此心急。

  “顾令郎不必客气,坐下慢慢说与我听。”

  顾臣在来的路上已经斟酌再三,眼下凝香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如何才气劝说她全力相助是当前的要害。管他什么秘密不秘密的,全然豁出去了。于是他将巨细姐逃婚乃至厥后发生的事,都精简地讲了一遍给凝香听。

  “所以顾令郎是希望我能从那姓柳的嘴里,探询出一些可以扳倒柳家的有力证据?”凝香眉头紧锁。

  “正是!”

  凝香看着一脸恳切的顾臣,回道:“其实有些事情,上次令郎问起的时候我有所隐瞒。”凝香理了理耳边的碎发,像是有些难为情,继续说道:“望令郎体谅,这密告的结果,可大可小。你我本是萍水相逢,虽令郎有恩于我,但凝香一直在夹缝里讨生活,自保惯了,不知此事对于令郎而言如此重要。而且那只是姓柳的一些醉话,真假无从考证,所以……”

  顾臣闻言,马上起身对着凝香行了一个大礼,一字一句地说道:“顾某明白女人的苦衷,我可以在此立誓,无论今天女人相告何事,我都不会告诉旁人这事出自女人之口!”

  “顾令郎快请起!”

  凝香将顾臣扶起,接着便说出了柳老板先前的那些“醉话”。

  原来柳老板的布店里,近来多了些不太寻常的货物。

  货物自己倒只是些普通布匹,差异的是价钱定的出奇的高,但是却不愁卖。隔三差五的便会有些“冤大头”到店里,不问价钱只管扫货。

  “可是女人之前为何说这是赚的官家的钱啊?”虽然普通人都能觉察出这事有蹊跷,但顾臣不明白凝香口中的“官家”作何解。

  “我与顾令郎有同样的疑问,平时来这里寻欢的人,都习惯夸夸其谈,说什么的都有。我便激那姓柳的,说他怕是在吹牛,别人为甚拿着大把的银子到他那里换些自制货?姓柳的急了,就说出自己与那汉昌的巨贾柳棕朴是远亲。而他只需要将‘来客’的名字记下,再把这些‘货物’卖得的钱款和名册一并转交给汉昌的柳员外,即可从中获得一笔不小的抽成。”

  凝香意味深长地抿嘴一笑,继续说道:“我问那姓柳的,既然这钱款最终要流向柳棕朴的口袋,又何须经你这里倒手一下,岂不节外生枝。那姓柳的斥骂我一个奏琴唱曲的懂什么,柳棕朴与知府宋大人私交慎密,那些来‘买货’的人其实就是变了相在给知府大人送钱,他洋洋自得地说,自己背靠着知府大人这棵大树还怕捞不到利益吗。顾令郎认为,这算是在赚官家的钱吗?”

  顾臣心领神会所在颔首,起身又行一大礼,道:“多谢凝香女人指点,今日之恩顾臣记在心里,若他日有时机,必当相报!”

  走在回府的路上,顾臣努力将今天获取的信息与扳倒柳棕朴的要领做连接,但是始终不得其解。他手上既无现成的“物证”,又无法供出凝香做“人证”。

  焦虑的情绪使得顾臣感受此时头痛欲裂,正巧走到一处药房门前,便走进店里买了些治头痛的草药。

  正要离开的时候,看到店肆显眼处,摆着些店家自制的金疮药。

  顾臣脑中闪过前日缨雪挨打的惨状,可怜她什么都没做也被无辜牵涉其中,便又买了一瓶金疮药。

  回到陈府,顾臣想托巧月把金疮药转交给缨雪,但转念一想巧月现在正陪着二小姐被锁在房里。

  只好自己来到侍婢休息的房间外,顾臣敲了几下虚掩的房门,无人应答。

  男女授受不亲这事,在古时尤为明显。顾臣不敢妄自进入女子休憩的房间,便又敲了敲门,唤道:“我是护院的顾臣,缨雪女人在吗?”

  重复了许多几何遍,才听到屋里隐约传出几声痛苦的呻吟,听起来难受极了。

  顾臣想起前些日子,皮糙肉厚的元宝挨了板子尚且多日不愈,不觉有些担忧起来,顾不了那么多,径自走进房间里去了。

  这房间不大,一共有两张床铺,缨雪此时便躺在其中一处,更确切地说,应该是趴着。

  她额头上挂着不少汗珠,嘴唇干的发裂。顾臣看到桌上有一只瓷碗,碗里装着些黑乎乎的液体,端起来闻了闻,发苦的味道,想来可能是与缨雪交好的侍婢帮她煮了药,没来得及喂她喝下就忙自己的事去了。

  顾臣拿起一旁的瓷勺,舀了少许,轻轻放在缨雪嘴边。

  缨雪虚弱地睁开眼,看到面前的顾臣吃了一惊,想挣扎着坐起来。

  顾臣忙扶着她的手臂,小声说道:“缨雪女人莫要乱动,小心伤口处崩开,是二小姐托我来的,我喂你喝完药便离开。”

  缨雪听到顾臣的话,委屈地嘤嘤哭了起来。

  顾臣拿起床头的手帕,像以前照顾生病的父亲那样,小心帮缨雪拭去额头的汗滴,又一勺一勺将碗里的汤药都喂她喝下。

  临走前将金疮药取出放在床头说道:“这是我今天在药房买的金疮药,想来应该对女人的伤有些利益,我不方便帮你敷药,待晚上同寝的女人回来,记得唤她帮你敷上。之后若是有什么难处,尽可找我商量。”

  缨雪没有说话,红着脸轻轻点了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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