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运宗是遭遇了千百年一遇的大劫,这是这次事件最坏的结果,没想到还真发生了。
怪只怪天运宗的高时羊宗主,另有其他高层,最开始态度狂妄无礼,还想着忽悠乱来上千的满是恼恨的人群的。
这些高层不明白,山海盟的兄弟虽出生草泽,但却是何等的重情重义!
“冤孽啊!”一声悠然的长叹,似乎来自万古长空,带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通通住手!”两个声音同时铿锵有力的响起。但人群不行能住手。
“流光法阵!”三个声音很是苍老。
“轰轰轰!”
爆响连连!
随着三个在高空中的神秘老者掐动十指,流光闪动,到了地面,形成一个结界,这些流光有灵性,如灵蛇一样,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游动,将惨遭屠戮的天运宗门生困绕在其中。
而流光法阵外围的杀红了眼的山海盟、郡守府的兄弟却被震开。
山海盟、郡守府的兄弟被这一震,感受像被人打了一闷棍一样,胸口有些喘不外气来,发烧的头脑也冷静了许多。
“杀了这么多?”
山海盟、郡守府的人此时才发现,地上全是尸骨,血流成河。
杂役、外门、内门门生至少死了两千人,整个天运宗,也就上万人。
要害一点,内门门生是顶层力量,总共才一千多内门门生,现在却被屠戮了五百号以上,剩余的不到一千,而且许多几何都带了伤残,已然没有什么前途了。
就以现在的情况看,整个天运宗,至少损伤了一半的力量,可谓元气大伤。
这么一看、一想,山海盟、郡守府的人也觉得解气了许多。
不外,没有将逃窜的铜雷逮捕、虐死,仍旧是一大遗憾。
但这个事,现在也不能找天运宗了。
因为铜雷已叛逃出天运宗。
天空之中,三大老者,看上去都有百岁高龄,最年轻的要数一个瘦削的老头,这老头就是莫老,也就是华子仙长老的至交。
莫老乘坐麟驹,一种极其稀有的飞禽,相传是仙家之物,能在海陆空三种截然差异的情况中狂奔如飞。
另外两大老者,一个骑着白鹤,穿着白衣,一个坐着鹏鸟,穿着黑衣。
这三大老者,正是天运宗最后的仰仗,最强的力量,是三位不世苦修,他们除了修炼,一般是不出世的,但今日乃是天运宗千百年来的大劫,他们听到警钟声,厥后又有宗主的传信,这才急遽出关。
事情的始末,宗主已经在传信中告诉他们了,他们也不会夹杂私情,是非曲直,他们已经有了判断。
“李老、王老、莫老,我高时羊治理宗门无方,让宗门遭此浩劫,宗门门生惨遭屠戮,恳请三老重重处罚。”矮胖的高时羊宗主痛哭流涕,俯首跪地。
“我们也有罪过,也恳请三老一起处罚。”其余几个高层立即识趣的跪伏在地。
“你们虽有过错,但还在可以原谅的规模。主要的罪过是铜雷。你们顶多只错在不识人,不审势。一千多号杀气腾腾的人马到了山门,你们居然还不引起重视,不想着息事宁人,化干戈为玉帛,而是狡诈耍奸,全无各人风范。”
“是,是,三老教训的是,我们有罪,我们忏悔啊。不外铜雷那个始作俑者,我们美意帮他,他却翻脸不认人,直接跑路了,还放下狠话,貌似以后还要对宗门倒霉。是他杀了山海盟的叶大王,林郡守的女儿啊。”高层哭哭啼啼的说着。
“铜雷此人,我是见过的,想来,当初我也错了,此人的心性,犷悍无理到了极致,和魔头无异。此人武道天赋了得,未来肯定要成为我天运宗的大患啊,我恨那天没有除掉他。”莫老哀叹不已。
“莫老,你见过铜雷,和他有交流?”白衣李老、黑衣王老惊讶的问,三人都是不世古修,除了见过宗主高时羊等几人,其他人基本没见过,铜雷不外是外门长老,怎么会和苦修晤面呢?
“说来话长,其实,那个叶大王也该是我天运宗外门的门生吧,我当日也是见过他的,没想到,哎……”莫老叹息着,徐徐将当日在御药阁前,处罚洪封、铜雷等人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当初莫老这么做,简直有原理,究竟铜雷其时是我派长老,外门武力第一,又没有闹出人命,莫老恩威并施,也通情达理。哪里想到,铜雷此人的心性竟如魔头一般。”李老、王老宽慰着。
“只是这个叶行,我听华子仙长老说过,听说是个奇才……”莫老再次叹息。
“叶行?也就是这个叶大王?一个外门门生,中期武徒的实力,遇害之后,居然还能调动这么多人的恼恨,这是不是太让人难以置信呢?就算我们三人,也完全做不到啊。”李老、王老说着。
“哼,我们叶大王的逆天本事,盖天激情,且是你们这些自恃清高的宗门武者能懂的。”山海盟的兄弟说着。
“别提那叶行,这次要不是他,我们天运宗能有此大祸,管他天才不天才,他死了还要害人,现在可好,我们天运宗实力锐减,元气大伤,要是远近宗门乘隙举事,那就难办了。”有几个高层愤愤道。
“娘的,你们这些狗人说什么,不是你们天运宗养出铜雷那号畜生,我们的大王且会被害。再敢侮辱我们大王,就算你们天运宗三个老者脱手,我们也不会收手,我们倒要看看,你们三个老者有多大的能量,难道就不怕油枯灯灭吗?”
山海盟的兄弟可不是省油的灯,也不会怕那神秘的三老,谁敢诋毁叶大王,他们就要拼命。
实际上,他们没能杀到铜雷,没能为叶大王报仇,心里照旧有怨气。
李老、王老、莫老三人深吸一口气息,平静的摆摆手,示意不要争吵。
“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这是最好的,否则,对双方都倒霉。我想,你们的目的就是为叶大王报仇,如果你们非得和我们拼的你死我活,那这个仇也没法报了。而那个始作俑者铜雷却躲在暗处笑。”
“可能是天数,我天运宗应该浩劫,你们杀了我天运宗过两千门生,也该解气了。我们三老加起来的岁数,也该到三百岁了,且是怕死之辈,你们的杀气又能吓唬到我们?我们只是想息事宁人而已。”
“该说的我都是说了,你们要是还想乱杀无辜,那就别我们三老不客气了。弄的鱼死网破,对谁都没有利益。”
白衣的李老似乎在三老中年岁最大,悠悠缓和的语气中带着一股霸烈。
高时羊另有几个高层没想到是这个结果,三个百年苦修出来,原来只是求和?不外仔细想想,要不是三个苦修出来,他们天运宗能有求和的时机,直接就被血洗洁净了。
内门侥幸存活的近千门生,内心惶遽,想到适才的一幕,心有余悸,那种条理的血腥杀戮,他们生平照旧第一次见过,五百多号同门,瞬间就被砍了啊。
这些存活的内门门生,不管三老如此处置后事,只求能保住他们,让他们能活下来就行。
虽然,其中也有少数有志气的门生,就如第一天才齐昊天,他想着就是要发狂的提高武道实力,以后不让这种被屠戮的事情再次上演。
山海盟、郡守府的人基本没什么损伤,要战的话肯定还能战,而且有一切优势。
但是,现在人家三个百年苦修出马,就凭这一手流光法阵,险些是通灵的存在,也能知道这三老的强大。真要再拼起来,情况就纷歧样了。
再说,三老都放下架子,和他们这么说了,隐隐有点求和的味道,他们也杀了天运宗两千多号人,也解气了一些,该收手就收手了。
“三位前辈,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退却了。铜雷那人,我们照旧要杀,这事你们应该管不着吧。”张庭清说着。
“那我们也走了。小女的仇不能不报。铜雷此人,我们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之找出来,然后千刀万剐为小女报仇。”林玄郡守恼怒的说着。
“那走好。你们想杀铜雷,那自便吧。我们还想抓捕铜雷,拷问之后,再将其杀死。铜雷带走内门的几个门生,还将一个叫洪封的长老带走,似乎说是投靠焚香谷去了,我们天运宗因为此人损失惨重啊。”
“焚香谷?!”张庭清、林玄等人惊讶。
“对,正是焚香谷。焚香谷距离我们天运宗很远,险些已经不再田南郡地界了,虽然,说他在田南郡地界也说的已往,就看林玄郡守怎么看了。”天运宗的几个高层别有用意的说着。
林玄郡守听到此话,暂时没有吱声回应,这其中的水可是很深的。
张庭清很清楚,山海盟的邹茂、胡大通正是焚香谷内门门生。
而随着叶行的强势崛起,邹茂、胡大通两人越来越感受没有存在的须要,频频果真阻挡叶行,都被山海盟的兄弟嗤之以鼻。
而最近邹茂、胡大通两人却悄悄的离开了山海盟。
“得知叶兄死因后,邹茂、胡大通本应该兴奋呆在山海盟,想方设法崛起才对。但是却莫名其妙的离开了,难道,他们和铜雷有联系,资助黑暗牵线呢?”张庭清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