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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知道的江湖

第132章 林平之(下)

只有我知道的江湖 大器晚成 4092 2015-08-09 18:52:58

  江湖中武功秘籍向来被珍视如命,鲜有示人,即是对亲传门生都有可能藏了一手,更况且外人!

  不要说昔人门户之见,敝帚自珍,现代不都另有专利的说法么?怎么不见免费果真?

  就算《封神》是由现在最开明的一代人缔造出来的,还不是将武功技术设定为需要权限来获取,积分点再多若没有权限一样抓瞎。

  是以林平之哪怕刚刚已经决定了无论什么价钱都要救得自己怙恃,听了木岑岭的话仍是难免犹豫:“这个……晚辈不敢擅自决定,不外想来前辈将晚辈怙恃救出来后,有什么嘱咐,自当遵从。”

  木岑岭也知道这事太过难为人,见林平之没有就地阻挡就颔首道:“嗯,迄今为止,我还没收过一个门生。你拜我为师,为师的把一身武功倾囊相授,那时别说青城派的小子们决不是你对手,假以时日,就是要亲手打败余沧海报仇亦有何难?小子,你还不磕头拜师?”

  林平之却是低着头说道:“木前辈,你肯收晚辈为徒,晚辈求之不得。只是晚辈学的是祖传武功,倘若另投明师,须得家父允可,这一来是家法,二来也是武林中的规则。”

  木岑岭有些不喜,带着些许怒意问道:“怎么?这你还跟我讨价还价?我老人家今日心血来潮,一时兴起要收你为徒,以后我未必再有此兴致了。机缘可遇不行求,你这小子瞧来似乎机敏,怎地如此糊涂?”

  “前辈……”林平之一惊,连忙道:“前辈,实在是晚辈不能做主呀。”

  木岑岭虽然说是肯定能够收拾余沧海,但那是用上见不得人的小手段,直接灼烁正大对上的话,胜算只有六七成,不敢说稳胜,要从余沧海手中救人,这难度更大。

  如果说木岑岭一开始是在系统部署下,纯粹的见猎心喜,真的计划收个徒弟,那么如今就是打着要收林平之为徒,再图谋《辟邪剑谱》的主意。

  这会见林平之犹豫,木岑岭哪里肯允许,怒道:“你这小子有什么了不起,老夫非收你为徒不行?岂有此理!快磕头,三个头磕下去,你即是老夫徒弟了。徒弟的怙恃,做师父的焉有不体贴之理?余沧海捉了我徒弟的怙恃,我去向他要人,名正言顺,他怎敢不放?”

  林平之救怙恃心切,心想:“爹爹妈妈落在奸人手中,过活如年,说什么也得尽快将他们救了出来。我一时委屈,拜他为师,只须他救出我爹妈,天大的难事也继续了。”立即便要磕头。

  木岑岭怕他忏悔,伸手往他头顶按落,揿将下去。

  林平之本想磕头,但给他这么使力一揿,心中反感陡生,自然而然地头颈一硬,不让他按下去。

  木岑岭怒道:“嘿,你不磕头吗?”手上加了一分劲道。

  林平之原来心高气傲,做惯了少镖头,平生只有受人奉承,从未遇过屈辱,此番为了援救怙恃,已然决意磕头,但木岑岭这么伸手一揿,弄巧反拙,引发了他的倔强天性。

  更况且林平之本就对于这个凭空泛起的前辈心有疑虑,这会见他这般行事,警觉大起,高声道:“还请前辈先答允了救晚辈怙恃,晚辈便拜前辈为师。否则要晚辈这就磕头,却万万不能。”

  木岑岭道:“万万不能?咱们瞧瞧,果真是万万不能?”手上又加了一分劲力。

  林平之腰板力挺,想站起身来,但头顶便如有千斤大石压住了,却哪里站得起来?他双手撑地,用力挣扎,木岑岭手上劲力又加了一分。

  林平之只听得自己颈中骨头格格作响。

  木岑岭哈哈大笑,道:“你磕不磕头?老夫手上再加一分劲道,你的头颈便折断了。”

  林平之的头给他一寸一寸地按落,奋力叫道:“我不磕头,偏不磕头!”

  木岑岭道:“瞧你磕不磕头?”手一沉,林平之的额头便要磕到地上。

  便在此时,林平之忽觉按在地上的双手手心上微微一热,一股柔和的力道传入体内,头顶的压力蓦地间轻了,双手在地下一撑,便即站起。

  这一下虽然大出林平之意料之外,而木岑岭更大吃一惊,适才冲开他手上劲道的这股内力,似乎是武林中盛称的西岳派“紫霞神功”,听说这门内功初发时若有若无,绵如云霞,然而蓄劲极韧,到厥后更铺天盖地,势不行当,“紫霞”二字由此而来。

  木岑岭惊诧之下,手掌又迅即按上林平之头顶,掌心刚碰到林平之头顶,他顶门上又是一股柔韧的内力升起,两者一震,木岑岭手臂发麻,胸口也隐隐作痛。他退后两步,哈哈一笑,说道:“是西岳派的岳兄吗?怎地悄悄躲在墙角边,开驼子玩笑?”

  自墙角后出来一人,正是岳不群,只见他笑道:“木兄,多年不见,神姿如昔,可喜可贺。”

  木岑岭可不比林平之,只能躲在这暗巷里藏头露尾,他可是全程看了岳不群与莫大先生联手击杀任少名的历程,自知不敌,对他颇为忌惮。现在自己正在脱手欺压一个武功平平的小辈,恰好给他撞见,且脱手相救,不由得有些尴尬,立即木岑岭笑嘻嘻隧道:“岳兄,你越来越年轻了,驼子真想拜你为师,学一学这门‘采阴补阳’之术。”

  岳不群“呸”的一声,笑道:“驼子越来越无聊。故人晤面,不叙契阔,却来乱说八道。小弟又懂什么这种邪门功夫了?”

  木岑岭笑道:“你说不会采补功夫,谁也不信,怎地你快六十岁了,突然返老还童,瞧起来倒像是驼子的孙儿一般。”

  岳不群微微一笑,说道:“木兄一晤面便不说好话。木兄,这少年是个孝子,又是颇具侠气,原堪造就,怪不得木兄喜爱。他今日种种祸殃,全因当日在福州仗义相救小女灵珊而起,小弟实在不能袖手不理,还望木兄瞧着小弟薄面,高抬贵手。”

  木岑岭脸上现出惊奇神情,道:“什么?凭这小子这一点儿微末道行,居然能去救灵珊侄女?只怕这话要倒过来说,是灵珊贤侄女慧眼识玉郎……”

  岳不群知这驼子粗俗下流,接下去定然没好话,便截住他话头,说道:“江湖上同道有难,谁都应当脱手相援,赴汤蹈火是救,一言相劝也是救,倒也不在乎武艺的崎岖。木兄,你如决意收他为徒,不妨让这少年禀明了怙恃,再来投入贵派门下,岂不两全其美?”

  木岑岭眼见岳不群加入,今日之事已难如愿,便摇了摇头,道:“驼子一时兴起,要收他为徒,现在却已意兴索然,这小子便再磕我一万个头,我也不收了。”

  说着左腿忽起,啪的一声,将林平之踢了个筋斗,摔出数丈。

  这一下却也大出岳不群的意料之外,全没想到他抬腿便踢,事先竟没半点征兆,浑不及脱手阻拦。由此也可见江湖中人对于“塞北明驼”的忌惮不是没有原理。

  幸亏林平之摔出后立即跃起,似乎并未受伤。

  岳不群道:“木兄,怎地跟孩子们一般见识?我说你倒是返老还童了。”

  木岑岭笑道:“岳兄放心,驼子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冒犯了这位……你这位……哈哈……我也不知道是你这位什么,再见,再见,真想不到西岳派如此赫赫威名,对这辟邪剑谱却也会眼红。”一面说,一面拱手退开。

  岳不群抢上一步,高声道:“木兄,你说什么话来?”突然之间,脸上满布紫气,只是那紫气一现即隐,顷刻间又回复了白皙面皮。

  木岑岭见到他脸上紫气,心中打了个突,知道不能真冒犯了他,当下嘻嘻一笑,说道:“我也不知辟邪剑谱是什么工具,只是随口胡诌几句,岳兄不必介意。”说着掉转身子,扬长而去。

  岳不群瞧着他的背影在黑黑暗隐没,叹了口气,自言自语:“武林中似他这等功夫,那也是很难得了,可就偏生自甘……”下面“下流”两字,忍住了不说,却摇了摇头。

  突然间林平之奔将过来,双膝一屈,跪倒在地,不住磕头,说道:“求师父收录门墙,门生恪遵教诲,严守门规,决不敢有丝毫违背师命。”

  岳不群微微一笑,说道:“我若收了你为徒,难免给木驼子背后说嘴,说我跟他抢夺徒弟。”

  林平之见得岳不群威势,哪里肯放过这个时机,连连磕头道:“门生一见师父,说不出的钦佩仰慕,那是门生恳切诚意地求恳。”

  岳不群笑道:“好吧,我收你不难,只是你还没禀明怙恃呢,也不知他们是否允可。”

  林平之道:“门生得蒙恩收录,家父家母欢喜都还来不及,决无不允之理。家父家母为青城派众恶贼所擒,尚请师父援手相救。”

  岳不群点了颔首,道:“起来吧!好,咱们这就去找你怙恃。”转头叫道:“你们都出来!”

  只见墙角后走出一群人来,正是西岳派一众门生。

  他们自然是早就到了,岳不群命他们躲在墙后,直到木岑岭离去,这才现身,以免人多灾堪,令他下不了台。

  令狐冲、劳德诺等都欢然庆贺:“恭喜师父新收门生。”

  岳不群笑道:“平之,这位是你大师兄,令狐冲,另有这几位师哥,我听他们说,在那小茶室中,你早就都见过了,你向众师哥见礼。”

  潇洒不羁的青年是大师兄令狐冲,看上去足有五十岁的老者是二师兄劳德诺,身形魁梧的男人是三师兄梁发,脚夫模样的是四师兄施戴子,手中总是拿着个算盘的是五师兄高根明,六师兄六猴儿陆大有,那是谁都一见就不会忘记的人物,此外七师兄陶钧、八师兄英白罗是两个年轻门生。

  林平之一一参见了。

  突然岳不群身后一声娇笑,一个清脆的声音道:“爹爹,我算是师姊,照旧师妹?”

  林平之一怔,认得说话的是当日那个卖酒少女、西岳门下人人叫她做“小师妹”的,原来她竟是师父的女儿。

  只见岳不群的青袍后面探出半边雪白的脸蛋,一只圆圆的左眼骨溜溜地转了几转,审察了他一眼,又缩回岳不群身后。

  林平之心道:“那卖酒少女容貌貌寝,满脸都是麻皮,怎地变了这幅模样?”她乍一探头,便即缩回,又在夜晚,月色朦胧,无法看得清楚,但这少女容颜俏丽,却是绝无可疑。又想:“她说她乔装乔妆,到福州城外卖酒,定逸师太又说她装成一副怪模怪样。那么她的丑样,自然是故意装成的了。”

  岳不群笑道:“除了你大师兄,这里个小我私家入门比你迟,却都叫你小师妹。你这师妹命是坐定了的,那自然也是小师妹了。”

  岳灵珊笑道:“不行,从今以后,我可得做师姊了。爹爹,林师弟叫我师姊,以后你再收一百个门生、两百个门生,也都得叫我师姊了。”

  她一面说,一面笑,从岳不群背后转了出来,蒙蒙月光下,林平之依稀见到一张秀丽的瓜子脸蛋,一双黑白明白的眼睛,射向他脸。

  林平之深深一揖,说道:“岳师姊,小弟今日方蒙恩师怜爱收录门下。先入门者为大,小弟自然是师弟。”

  岳灵珊大喜,转头向父亲道:“爹,是他自愿叫我师姊的,可不是我强逼他。”

  岳不群笑道:“人家刚入我门下,你就说到‘强逼’两字。他只道我门下个个似你一般,以大压小,岂不吓坏了他?”说得众门生都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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