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心贵族区无人注意的一座钟楼里摆满了书卷,书卷纪录的信息在这里实现了永恒。
因为这里对外人来看,不外是一座钟楼,一座破旧不堪的钟楼而已。
不外是因为正好坐落于王冢之后,被誉为“灯塔的守护”,才没有被拆除而已。
这座在外人看来年久失修的高塔,内部可不破败,里面的任何一件宝物的价值,足以令任何一小我私家自立为王。
高塔内部的滑道梯上,一位长得二十出头的男性正在阅读着什么。
对他来说,这些内容百看不厌,和外面无聊的世界相比。
而那位男性,也并非他真正的模样,那不外是他来到这颗星球之后,见到的第一个死在他面前的生物的模样而已。
他什么都不需要管。
对他而言,这颗星球早就死了,本质已经腐朽了,就算这颗星球瞬间被扑灭,他也有措施在那之前带着这座塔的书籍离开。
他只是想视察什么,想知道什么。
他来自未知,来自本源。
哦对,他有个拗口的名字,是莫布扎陀为他命的名——蔓莫尔斯。
嗯,是的,之前的蔓莫尔斯基础就不是他,也并非他的手笔,他从未离开过这座高塔,自他踏入这座高塔以来,已经有6695个年头了。
而现在的聚会会议上,狂妄的诺亚王徐徐从王座上起身。
他瞥了一眼佑丞相,或者说,他的妻子。
佑丞相微闭双眼,没有回应。
诺亚王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便来到佐丞相身边。
他单手扶着佐丞相的一只肩膀,“没关系张,在你以前的地方,你可从未紧张过吧?”
“尊敬的诺亚王”,现在的佐丞相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一手搭在胸前。
“我明白你身份的特殊性,也知道贵族们平日里对你的所为”,诺亚王拍了拍佐丞相肩膀,随后踱步到王庭内一剑士面前,“给我用用。”
剑士没有多言,将剑奉予诺亚王。
诺亚王手持铁剑,随后将剑搭到佐丞相的肩上,铁剑很尖锐,佐丞相的颈部右侧被割破。
“佐丞相,我听说,你叫人谋反我?”
“尊敬的诺亚王,您自己不认为那是谬妄之谈吗?”
铁剑更迫近了一些,“哦,看来佐丞相有自己的看法?”
“尊敬的诺亚王,我虽然身世微贱,但幸而您的赏识,才得以从黑洞之中被救赎。为您尽心尽力,只因为您的品格高尚,您的能力可以推动我的进步,从而让我为您能发挥更大的作用。十年丞相,我从来不追求什么功名,只为一直为您服务,我才不停提升自己。为了触到您的影子,我不敢怠慢时间,险些隔离了家人的联系。可您也知道,我身世卑微,免不了要受排挤,但我没有因此心生怨恨,没有气馁,是因为我记得您当年的膏泽。我明白,您在不停考验我,测试我还能否胜任您的辅佐,您想知道,我到底算什么。而那,正是您要在时间中慢慢的,对我的考量。作为您的臣子,我从来觉得庆幸。纵使您今天把我杀了,用我的死来申饬天下想谋反的人,也是可以的,因为这样,我的死,就是值得的,我照旧您的辅佐。纵然十几年后没有人记得我,也无所谓,您用我的死,换来了王庭的永定,这是您的智谋,这是您的远见。尊敬的诺亚王,臣子没有什么遗言了,我愿为您,献出心脏!”
诺亚王饶有趣味地看着这个佐丞相,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随后把铁剑扔到一旁,将他扶起来,“你的忠诚救了你,但是,我希望你能处置惩罚好身边人的事情。有的时候,真真假假掺着,欠好分辨啊。”
聚会会议的其他人都默不作声,他们都明白今天是来做什么的,嗯,就是他们一直在给诺亚王谏言的佐丞相要造反。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诺亚王没有杀了佐丞相,为什么?他居然有自己此外想法?他居然能做出这么无法理解的事情!?
高塔的钟声一齐奏响,提醒了所有人已经很晚了,聚会会议便在混浊的空气中结束了。
佐丞相回到高塔,一进门,他就发现面前有具尸体。
“不要这么紧张,不用戒备,是我做的。”
“米诺,是他走漏的风声?”
“智慧,但是他还不能死,所以我要饰演他的身份。”
“我明白了,我会给你请一个长假的,你回家看族人去吧。”
“就在现在,我们也并不宁静了,在你走后,我猛然觉察,也许,那些海嗣是假的。”
“什么是真?”
“谁知道呢,作为这场假戏的参演者,你不觉得,真真假假掺着,才最真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