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罗夫忍着严寒,将手中残缺卷轴所载纪录与眼前场景来回比对,大致认为这即是听说中的沙德利玛耶宫。随后他扔了卷轴,发了疯似的扑向宫殿,愈发的给人感受血脉偾张。
现在的这里除了格罗夫之外,恐怕是找不到第二个“在世”的工具了吧?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大冰棺!对于科考人员或者历史学家来说,也许这里是天堂,因为这里除了寒冰之外,就是听说中神话传说纪元的历史。
格罗夫越过那些不知甜睡了几多世纪的“冰雕”,来到宫殿大门前,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地吸着冷气,干咳了几声,随后对着大门进行膜拜,“至高无上的主啊,请您原谅微小虫孑的僭越,打扰了您的美梦,愿您能成为微小虫孑的萤火虫,在幽黑暗指引水源”格罗夫膜拜了许久,他的手早已冻得发紫,对于一个正凡人来说,这种行为无异于无脑自残,但对于夙愿终于要实现的格罗夫来说,这点儿严寒又算得了什么呢?
格罗夫对沙德利玛耶是坚信不疑的。
呼哧的寒风贯串格罗夫的身体,他冻得直打哆嗦。紧闭的大门下是武器的碰撞声。
厚重的,震撼的,更为犷悍的怒吼打破了这一僵局——大门徐徐地开了,从里面吹出大量的气流。
这声怒吼,像是甜睡已久的龙王醒来的第一声肃鸣,气流把格罗夫拍飞到远处。格罗夫迅速反映过来,把衣服的宁静气囊拉开,但即便如此,他的左肩被一根冰刺扎穿,全身遭受了差异水平的伤害。
格罗夫既痛苦,又快乐。这根冰刺并不长,他勉强支撑着身体从刺中抽离出来,滚向一边,随后吃力地站起来,看着宫殿,他发出了这辈子最愉快的笑。
“他妈的,卷轴是真的,密语是真的,你也是真的,哈哈。”格罗夫的左肩刺伤已经冻住了,他踉跄地进入宫殿,再次膜拜“伟大的启明者,您的精神永恒,与史长存,微小虫孑于此觐见沙德利玛耶,愿您恩赐。”
格罗夫膜拜许久,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究竟都来了,如果能目睹神明的话,对于他来说,那是死而无憾吧?
不知何时,不远处的地面上,多了一册档案,格罗夫赶忙爬已往,将封面的内容解读了出来,上面用最古老的禁海语写着“禁海绝密档案”,格罗夫再次膜拜“伟大的启明者,您的精神永恒,与史长存!”
他掀开第一页,上面用最古老的禁海语写着“档案之主郝烨”,他明白了,这册档案完全是用禁海语来纪录的。掀开第二页,第三页,第四页……觉察自第二页开始,即是关于“郝烨”的纪录,看完后,一个新的困惑泛起在他脑中,“如果说,这个档案之主并不是纪录这个档案的人,那么,是谁纪录的档案?”
“等等,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是沙德利玛耶。”
格罗夫将档案合上,拿住后起身,把档案抱在怀里,随后离去了,出来大门时,他再次膜拜。
格罗夫并不知道,从他碰到那册档案的瞬间开始,他便成了这个废弃档案的新纪录者,如果他做的足够出众,那么这个档案将会重新成为宙夜量产计划的一部门,也就是“游戏”。
档案会保留基本的信息,例如,里面的禁海生物。而像是「天门」那样——特别的工具,是不会保留在档案当中的。
格罗夫一路狂奔,来到最近的城镇旅馆,花了200珐白准备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在这里,他终于能去好好地清理伤口,去医店处置惩罚后,便回来旅馆久违地泡热水澡,随后回到房间,躺在床上酣然入梦。
格罗夫的认知中,会以为是神明在资助他,所以他才得以从那活该的寒冰中逃脱。实际上,他这么理解也没错,如果不是档案携带的禁海源的资助,他早就伤口恶化,或者冻死在那里了,寒冰中,最不缺的就是“冰雕”。
格罗夫是无法见到禁海的代言人的,因为他并不是正常途径获得的档案,能使用里面的禁海生物已经是禁海对他最大的恩赐了。
睡梦中的格罗夫,酿成了一名少年,他与一位素未谋面的少女攀谈甚欢,二人就像是许久未见的朋友一般。两人坐在望舒崖上,看着星空。少女很开心,她用最古老的禁海语向少年说“终于再见到你了,这么久的期待都是值得的。”
星空啊,为何要充满假话。
世界啊,为何要充满恶险。
虚数啊,为何要充满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