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愈来愈饿,时间的煎熬,每一步的迈出都市使我感应吃劲。
远处有一个小女孩的身影,我并不抱希望她是真的,便继续走着。
“哥哥,你很饿吗,怎么一直捂着肚子呀?”
突然,稚嫩的童声传入我的耳中,我猛得清醒。
那个小女孩是真的,至少她是存在的,纵然是假的,也总比现在的情况要好。
“如何出去?”
这是我现在最想知道的。
“陪我玩过家家吧!等游戏结束,我就让你到六眼之门。”
“你是谁,为什么能让我到六眼之门?”
“嗯哼哼,不告诉你!”
“过家家具体是怎么做?”
“我来饰演鸾鸢凤鸣,你来饰演弹魈归。”
“胆小鬼?”
“嗯嗯!是弹魈归,记着哦,千万要记着哦,哥哥。”
话落,强烈的眩晕感与头痛感袭来,我闭上眼睛,捂住脑袋,心情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海浪拍打船体的声音,头痛的感受逐渐消失,我徐徐睁开眼睛。
与头痛感和眩晕感一同消失的,另有饥饿感。
身旁的工具都十分巨大,置身其中,我像只虫子。
凭借着船缝中透进的那一束蓝光,我觉察身旁有上衣,感受是和我一样巨细的虫子的。不远处有个破碎的欧式提灯。
“上衣是她的吗?差池差池,不应该只是过家家,我相信能成为禁海生物的工具不会这么马虎。难道说……”
我猛地看向四周,被黑暗所遮掩,什么也看不到,除了蓝光照射的地方有我,破碎的提灯和上衣。
那上衣看起来放在这里很久了,上面满是灰尘。
我突然听到“吱呀”的难听逆耳声,那是老旧的铁门被推开的声音。
来不及思考,我躲到黑黑暗。
地板在震动,有工具在向这边靠近,我屏住呼吸,在暗处视察着。
触手泛起在蓝光的照射中,上面有许多眼睛,让人感受恶心。突然,那些眼睛像是察觉到什么,猛地收缩,随后地板猛烈震动。我向更深处挪了几步,双手捂住鼻口,生怕袒露。
房间亮了起来,相比于之前。它点亮了桌子上的另一只提灯。
它穿着鞋子与裤子,那适才的应该是它的手或是头部吧?我看清了房间的结构,现在我正在桌底。
我徐徐挪步,向不远处的通风口靠近,那通风口很小,但足以让我通过。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经过通风口时有一段路程没有任何掩体。
它突然俯下身子,吓得我不敢转动。原来是检察破碎的提灯,随后出门去了。几秒后,我听到了铁门关闭的声音。
它应该是去寻找扫除的工具了。
不敢延误,我向通风口跑去。突然又听到铁门推开的声音。
我猛地一冲,终于是跑进了通风口内,而它也回来了。
我在狭小的通风管内走着,这里很黑,所以我一直是摸着管壁走的。
似乎到了管道的转弯点,我摸着管壁走着,远处泛起一丝微光,我有些激动,也有些担忧。
但是我没有退路,只能前进。
继续前进着,觉察有两条路,我先去有灼烁的那条。
很快我到了那条路的尽头,只有一片白光,忽的,白光闪了一下,白光上泛起血纹,随后白光退却。
那是眼球!
眼球的周围有无数根细长的红色触手,向管道袭来。
我转过身去发了疯似的跑,不远处就是通向另一条路的管道。
一根触手卷上我的小腿,两根,三根,无数根触手将我包裹,拉回眼球那边。
惊慌之下,我随口说了一句什么,那眼球停下了行动,随后细细审察我这只虫子。
它将我放在和我差不多巨细的门前,门是开的,散发着紫色的光线。随后触手从我身上离开,它在不远处看着我,就这么看着我。
我不会留恋的,跃入开着的门内。
从高空坠落的感受袭来,我的视角一片昏暗。
开着的门逐渐关上,门后的眼球抬起一根触手,触手上卷着一具木偶,木偶的容貌和郝烨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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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琅羽斯允许果真的信息》
“那么,我将与你建设契约。”
“可以,但前提是你的灵魂。”
“人格演绎那个家伙,总会有完美的模拟灵魂可以替代我的,不是吗?”
“其实无所谓的,灵魂只是取走的本质,表皮还在,表皮是一样的。”
“与你的契约,你能做到吗?”
“没有做不到的,只是不明白为什么。”
“灵魂这种工具,你要多了也没用,不如把他们连接起来,形成差异的乐章,如何?”
“你说的有原理。”
“我的灵魂,已经交给你的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