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称谓问题
乔晓婉不忍面对乔公,她回到自己的内室,命灵蕊赶到正堂屋,见告乔公:“大乔安好,只是现在正是新婚燕尔,故而晚些天再过来造访。”
过了一会,周瑜从孙策处回来了。
与乔晓婉料想的没错,昨夜大乔面对孙策执意不从,孙策却不管三七二十一,仗着蛮力,直接将大乔按倒在床上。大乔虽然拼死反抗,可孙策提倡狠来,先将大乔一顿暴打,然后再骑在她的身上……
乔晓婉听周瑜说完,满身不寒而栗,她想起大乔适才的样子,心里万分难受。虽然她对大乔有些反感,可是事到如今,她宁可被大乔冷言冷语,也不希望大乔酿成现在这个样子。
乔晓婉凝思良久,长叹一声。
周瑜走近身前,轻声道:“小乔女人,照旧别想太多了。发生这样的事,谁也想象不到。我不知道怎样劝你,可是看你惆怅,我心里就难受得厉害。”
乔晓婉心里苦闷,可她不敢随意发泄,因为她觉得自己并不了解这个周瑜,要知道他们原本就不算熟悉。周瑜有这样的主公,没准哪天他也提倡疯来,自己该怎么办?
乔晓婉不敢想象,她抱着自己的双臂,微微摇着头。
周瑜虽然不知道她心里所想,但他知道她这样是与大乔有关,立即道:“我的这位主公,此外都好,只是性子急躁了些。你放心,我会尽快找个时机劝他。两小我私家在一起,是不应该这样的。”
乔晓婉听了,心里略微舒坦,又见周瑜双眼迷离,险些就要睁不开了,想起他昨夜一宿未睡,便道:“你照旧找个地方睡一觉吧。”
周瑜打着哈欠,道:“我不困,只要让我看着娘子就好。”
乔晓婉听了,心里竟然一阵莫名的感动,可她转念一想:这个小白脸太会说话,没准是在哄我。
周瑜见她若有所思,以为她还在想大乔的事,便道:“小乔女人,你照旧别乱想了,主公会待你姐姐好的。”
“你等下,你怎么一会‘娘子’,一会‘女人’的?”乔晓婉忽地说道。
周瑜愣了一下,道:“女人,公瑾外貌上称谓‘女人’,心里想的却是‘娘子’。此外,在人前自然要叫‘娘子’,在私下里尽量称谓为‘女人’。女人先前不是允许公瑾说,在外人面前要做做样子的么?现在怎么又纠结起称谓了?”
乔晓婉眼睛转了转,道:“我有允许你么?算了,本女人念在你昨晚体现优秀的份上,就反面你盘算了。只是你给我记着了,你只能在称谓上过过嘴瘾,可不要动歪脑筋想其他的!”
周瑜微微颔首,随即坏笑道:“这个自然,女人尽管放心,除非你有求于我,否则我绝不会在晚上接近你。”
“什么?还我有求于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乔晓婉气急松弛。
周瑜笑着跑开了。不久,又有灵蕊回来复命,她说乔公得知后大为兴奋,连连称好。
乔晓婉听了,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她透过窗户,仰头望天……许久,又是一声长叹。
日子照旧波涛不惊地过着,几天来,周瑜始终像新婚之夜那样与乔晓婉居于一室。可徐徐的,他不再执意地一站就是一宿,也会歪倒在桌子上睡觉了。而乔晓婉也似乎习惯了他的存在,至少不像最初那样满心紧张。
这日,周瑜和乔晓婉刚刚吃过早餐,就有孙策的军士求见,要周瑜到孙策那里去一趟。乔晓婉自那天与大乔一别,便再没有见过她,听说周瑜要到孙策那去,便也嚷嚷着一同前往。
两人带着灵蕊和几个军士,直奔孙策的居所。
自孙策率雄师进驻皖城以来,将主营直接设在了乔府,平日处置惩罚军秘密务等事也一概在此进行。
周瑜老远地便看见孙策站在门口,忙加速脚步近前:“主公。”
孙策看了看他身后的乔晓婉,微笑着对周瑜道:“乔公的这两个女儿,虽然各个生得天姿国色,但是有了我们两个做女婿,也是十分幸运的事了。”
乔晓婉听了,不禁火冒三丈,心里将孙策咒骂了千万遍,可面上却不敢造次,远远地躲在一旁。
孙策不再理她,迎着周瑜,伸手拂去其身上的灰尘,说道:“公瑾,刚刚收到的情报,我们占了皖城,刘勋向黄祖求救。那黄祖派了他的儿子黄射来援。我看我们的新婚蜜月就到此为止了。”
周瑜颔首道:“黄祖的援兵来得正好,我们就此一并拔了江夏,为令尊报仇!”
孙策收了笑容,“嗯”了一声:“可惜不是他本人来。”
两人说话间,已进了屋门,大乔和灵茜出来倒茶,乔晓婉见到大乔,忙道:“姐姐,你还好吧?”
周瑜闻言,担忧乔晓婉言有所失,拦话道:“娘子,你们若话家常,就去内屋说去,我们要谈论军国大事了。”
乔晓婉瞪了他一眼,随着大乔走入内室。行步间,她偷偷瞧了大乔频频,只见大乔神色如常,旧伤似愈,似乎没什么事了。
“小乔,来吃水果。”大乔笑着招呼。
怎么回事,大乔怎么突然这么热情了……乔晓婉感受有些不自在。
“爹爹那边,这些天多亏你在照应。”大乔见灵茜掩上房门,低声道。
此时,内室里就有大乔、乔晓婉、灵茜、灵蕊四人,乔晓婉笑道:“姐姐,也不算照应了,只是天天造访,再无其他。”
大乔说道:“那天我原来想找爹爹,准备来个鱼死网破,可听了你的话,才知道是我考虑得不太周全。小乔,我问你,那个周瑜待你如何?”
“他呀……他对我还不错……”乔晓婉想起周瑜每天睡眼惺忪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
大乔看她的样子,不禁眉头一皱,又问道:“还不错?这么说,你和他一起是心甘情愿了?”
乔晓婉想了想,道:“倒不是心甘情愿,只是我觉得和以前并没有什么大的差异。”她说这话只是实话实说,有没有周瑜,对她来说,似乎原来就是一样的。
大乔愣了一下,随即望向灵茜,然后静静隧道:“小乔,爹爹那边,还望你多多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