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夜祭你不加入吗?”明老师突然开口说话,可能忌惮我的感受,因此话题也就往不相关的地方扯了去。只是看我茫然不知的神色,明老师一阵无语,然后因为惊讶而不自觉的提高了些音量,感受就是明知故问的问了我一句:“他们没人告诉你!”
明老师肯定的语气讲明她已经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虽然我不会认为她存在讥笑我的意思,我也该把这句话理解作对我的眷注的。
我点了颔首,“听老师说,应该是个聚会之类的运动吧。然后就我这样的人,去了也只是待在某个角落,甚至还会因为我的存在使得某些人不尽兴。所以不告诉我不是更好?”
“好歹你也是此次文化周的委员,不加入这种事有些说不外去啊。”
“没什么说不外去的,而且这都是老师你多事啊。要不是因为老师,我才不会成为这什么破委员。”说到这里我略微停顿了一下,“所以老师你要卖力。”
“喂喂……要我卖力这种话很容易引起歧义的。”
“我还没失常到对自己的老师有兴趣,况且……是明老师!”
“况且是我是个什么意思?”
“老师,请你克制你的情绪,学校有划定不行以体罚学生……啊……疼疼……”
“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明老师挥舞了她的拳头之后,突然严肃起来。
我轻捂着腹部,或许脸色有些变化的。早知道就给跪了。
“喂,这种水平只能算是挠痒痒吧。”
老师你或许忘了我是资深宅男,而你是练过的啊。
“我决定了。”明老师骤然又擅自做出了决定。
“等等,老师,你照旧放弃决定好了。算我求你!”我的声音有些发颤。感官之中似乎有什么欠好的事将要发生。
“嘻,身体是革命的资本。所以周末的时候跟我去练习跆拳道。”
喂,明老师你别笑的这么人畜无害,我瘆的慌。另外,跆拳道什么的是什么意思?这就是你的决定吗?另有。为什么你又擅自部署了我的时间?
“那个,我阻挡。”我站直身子,吐了一口浊气。
“哦?理由呢?”
老师,不许威胁我,我有言论自由的权利。
“老师,从时间分配上来讲,我已经很忙了,我还要考大学……从我自身来讲,我不需要接触这种工具,我也没有需要掩护的……人……”
“驳回。”
老师,你这不容分说的态度是想闹哪样。
“其实,白川,我很担忧你之后怎么在社会立足。”
“嗯?”
“有些关系确实叫人生厌,但是我们不行能回避得了,你这不愿低头的性格,有时候会让你寸步难行的。”
“嘛,我知道了。”
明老师嘘了一声,“你知道才怪。前夜祭那边不去的话就快些回去吧。”
“老师再见。”
“嗯。”
我知道明老师说的什么意思,但是那种人与人之间暧昧不清的肮脏关系我确实是接受不了的。确实,可能是我想的太过简朴了吧。
就从时下这样的情况来讲,我认为我跟那些并不是真心想搭理我的天之骄子们自己就不存在任何可能的交流,这种脆弱不堪的关系维系起来也是极为呆子的行为呢!
他们不需要我这样的人,无论学习生活,他们关注的只是跟他们一个层面那些人的存在。我没来由的恬不知耻的突入他们的视线,实际上他们会以为那是对他们的一种侮辱,而他们因此看待我的存在的眼光,对于我而言同样是一种侮辱。
所以我为什么还要去试图延伸我的人际关系,然后费尽心思的努力维持?到底三年以后,大街上的相逢也没人会刻意停下来介绍这是某某,我曾经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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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川,你真的很让人讨厌啊。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行以换一种方式,非要这么作践自己?”时间已经已往了好几日,应该是周末了吧。这天遇见江言的时候,她如是说。
“作践自己么?嘿,你想多了。”我能够感受获得江言表达出来的善意,但是这么善良的一个女孩子,不应该因为我的存在而搅乱她自己的生活。
“我……我很在意。所以你在决定做某件事的时候,能否考虑下别人的感受?”
我回避江言的眼神,我深怕自己会突然激动而已往拥抱她。
“没事呢,你不用这么担忧我。”
最近这几天文化周有条理的推进着,关于我的蜚语自然也是茶余饭后的讨论。我或许知道,江言所处那个圈子,她肯定是很尴尬的。所以我说这么善良的女孩子,完全不应该因为我而感应为难。倒是这种为难突然就存在了,因此我心里有种负罪感。
简朴的说了几句之后,我托词明老师那边找我,并急遽告辞离开了。
路的那边,明老师摇下车窗,之前的事应该是看到了。上了车后,她并低冷静声音说话了。
“白川,你看到了吧,有人因为你而惆怅了。”
“哈……老师,你觉得我会需要这种工具吗?”我偏开头看着窗外。
“如果不是有划定禁绝体罚学生,我一定会狠狠甩你个大耳刮子。”明老师语气一变。
我脸色一僵,学校是有这划定,但是你有认真遵守了吗?虽然我是不敢提起几天前的事的。
明老师声音寂静下来,“白川,资助别人不行以成为伤害自己的理由。”
“嘿,但是各人现在状态不是都很好吗?所以老师我并不忏悔那样做。”
许多时候,为了绝大部门人的利益总要牺牲一小部门人。就好比在谈及友爱,相助这类的字眼时,如果没有身处这个团体之外的人做陪衬,那么显然就不足以展露这种关系了。于是为了凸显一个团体的友爱共进,和谐文明,有些人被伶仃也在情理之中了吧。而我这种基本不存在朋友的人,被伶仃显然也是不会因此而有什么可能走向绝望的压力的。换言之,另有谁比我适合接下这种任务的。
因为我确实不需要那种庞大得难以为继的关系。
周边这一群天之骄子们,被我这样一个他们从未看在眼里的人说出那一番话之后,从他们那强大的自尊心的角度出发,他们肯定会为此而做出一番结果,然后向我彰显他们自己的强大能耐。
从这个角度来讲,那位叫做季槿的学生会主席向我致歉除了真有致歉的部门意思之外,更是为了使得这种工具最洪流平的发酵吧。
究竟我这样的人,自己是无关紧要的……
青春是一季漂泊的雨,曾经轰轰烈烈的打湿了窗台,然后,迷糊了一个又一个冬秋春夏。
于是,青春年少的我们,无力的期待着岁月洗尽铅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