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牢狱之灾

　　随后，沈清挽和阎殊一起，被带到了刑部衙门。

　　虞自白坐在高堂之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因为阎殊和沈清挽特殊的身份，他也没有为难他们，而是让他们站着问话。而在他们的脚边，则跪在这个瑟瑟发抖的身体，此人正是向阳公主惨死后，逃走的小宫女小玉。

　　“小玉，将你之前对本官说的话，再原原本当地向阎帅和阎夫人说一遍。”堂上，虞自白道。

　　“是，奴婢这就说。”小玉哆嗦着声音，头也不抬地就开始回忆，“公，公主死的那天晚上，让奴婢给眼阎，阎帅送了一封信，说是子时在镜水河滨晤面。子时的时候，公主就出去了，但是她不让奴婢随着，奴婢胆子小，怕公主失事，就远远地跟了已往。因为畏惧被公主发现，奴婢一直隔得远远地。约莫子时的时候，有个高峻的人影来到公主身边。”

　　“那你可看清楚了，那人就是阎帅？”虞自白问。

　　“奴婢，奴婢不敢确定。”小玉说到这里，飞快地朝阎帅看了眼，“只是，只是那人的身形，跟阎帅有七八分的像。再加上公主之前的信，奴婢就斗胆推测，那人即是阎帅。”

　　宫女小玉一直说到这里，阎殊和沈清挽都没有开口。

　　一时间，虞自白有些拿捏不住，便道：“你接着说下去。”

　　小玉磕了个头，继续往下说：“其时，已经很晚了，奴婢躲在桥下，实在是有些困了。不知什么时候，一不小心就睡着了。等奴婢醒来的时候，公主和阎……和那小我私家，已经不见了。奴婢看天色已晚，以为公主回了黄鹤居。可是，等奴婢回到黄鹤居，却发现公主竟然还没有回来。”

　　“既然，公主没有回来，你为什么不派人去找？”虞自白问。

　　小玉缩了缩身子，道：“因为，因为奴婢担忧，惊动了侍卫，会影响了公主的名誉。”

　　此话一出，众人露出一副名顿开的心情。

　　很快，就有差异的目光落到阎殊的身上。

　　也是，孤男寡女，月下相约，然后又配合消失，除了那风月之事，还能是什么。

　　难怪，小玉这宫女吓得，不敢将这件事情告诉侍卫。

　　“那之后呢？你又为什么逃跑了？”虞自白问。

　　“奴婢，都怪奴婢胆小。”小玉连着磕了几个响头，“女婢在公主房间里，等了许久，最后又睡已往了。等奴婢醒来，发现屋子里有响动。奴婢以为，是公主醒了，于是赶忙赶已往伺候。没想到，没想到……却，却看到了公主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躺在床上，鲜血直流……奴婢其时吓坏了。公主死了，奴婢肯定也活不了，最后爽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逃命去了……大人，大人奴婢知错了，奴婢不是有意要逃走的，只是太畏惧了。大人，求大人开恩啊，大人……”

　　小玉哭着哭着，就晕了已往。

　　虞自白挥了挥手，命人将小玉抬下去，然后看向沈清挽匹俦：“阎帅，听了宫女小玉的口供，你有什么话想说？”

　　阎殊淡淡地朝他望去，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不知怎么的，周围的温度突然降低了。只见阎殊用最平淡的语气说道：“那天夜里，我简直是收到过向阳公主的信。”

　　此话一出，下面的人开始摩拳擦掌。

　　不外很快，阎殊又道：“但我那天夜里，并没有赴约，跟没有杀害向阳公主！”

　　虞自白听后，若有所思，然后转向沈清挽：“阎夫人，你先前说可以证明阎帅的清白。那我问你，那晚你跟阎帅看完花灯，是几时离开的？”

　　沈清挽一愣，看向阎殊，只见阎殊微不行闻地朝她摇了摇头。沈清挽抿了抿嘴，答道：“子时之前。”

　　“这么说来，夫人你是不能证明，阎帅在子时之后，有没有离开过阎府。更不能证明，阎帅那晚有没有赴向阳公主的约？”虞自白追问。

　　沈清挽道：“简直如此。”

　　听她这么说，阎殊松了口气。

　　虞自白又问阎殊：“那阎帅呢？那天晚上，是否有人能证明，阎帅一晚上都在阎府，没有离开？”

　　阎殊道：“只有我的侍卫小桃。”

　　“传小桃。”虞自白立即道。

　　没过多久，小桃被带过来。

　　虞自白又问了相同的问题。

　　小桃只道，那晚伺候完晚熟回房，约莫就是子时。

　　也就是说，同样不能证明阎殊的清白。

　　究竟，阎殊也有可能在小桃离开后，离开府中，去赴约。

　　“这么看来，就只能委屈阎帅在衙门里住几天了。”最后，虞自白道。

　　“可是，我家主人不会为什么要杀向阳公主？他基础就没有杀人动机！”小桃道。

　　“到底是为何原因，本官现在也说不清楚。”虞自白挑了挑眉，“不外，本官相信，真相就是真相。如果是凶手，怎么都逃不掉的。”

　　最后一句话，像是在对小桃说，又像是在对阎殊说。

　　很快，阎殊被关进了刑部的大牢。

　　沈清挽带着绿浮，前来看望他。

　　“你在外面候着，我有几句话，想要单独跟他讲。”沈清挽付托绿浮。

　　绿浮看了她一眼：“是，奴婢明白。”

　　随后，沈清挽独自踏进了牢房。

　　“你适才，为什么不要我资助？”沈清挽问。

　　阎殊虽然身处牢房，但却一点自觉都没有，反而笑着问沈清挽：“子时的时候，你我原来就没有在一起。”

　　“可是……”沈清挽皱了皱眉毛，剩下的话便没有说了。

　　刚刚，若是她说了一句，当晚跟阎殊在一起，或者他就不用进这牢房。甚至，小桃只要将时间，往后挪一下，他也会没事。可偏偏就是这么巧，两个能证明他清白的人，他都没让他们证明。

　　难道说……

　　“你故意想进来？”沈清挽不解地望着他。

　　阎殊摇头：“夫人，哪有人喜欢往牢房里钻的？只不外，这明显就是有人冲着为夫来的，为夫若是躲过了这一劫，那另有下一劫。与其这么躲来躲去，还不如将计就计。”

　　“你就不怕，玩脱了，自己逃不出来？”沈清挽问。

　　阎殊淡淡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你——”沈清挽被他气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人家自己想往牢房里凑，你随着瞎担忧什么。

　　“夫人，恐怕为夫这一入刑部，阎府的日子就有些欠好过。”这时，阎殊认真地对她讲道，“为夫就在这里，把阎府交给夫人你了。”

　　沈清挽看了他一眼：“交给我？我不外是个弱女子，怎么扛得起阎府的重担？”

　　“夫人不必妄自肤浅。”阎殊道，“夫人的才气，为夫心里也有些数。”

　　沈清挽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夫人若是有气，等为夫从这里出来，再来向夫人负荆请罪如何？”说到这里，阎殊朝她鞠了一躬。

　　沈清挽忍不住冷哼：“那要看你，有没有这条命出来。”

　　说完，拂衣而去。

　　牢房里，阎殊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翘起。

　　“小姐，聊完了？”绿浮见她过来，便问。

　　“嗯。”沈清挽有些气闷所在了颔首，“走吧，回去。”

　　说完，带着绿浮离开。

　　就在她刚走没多远的时候，一辆马车挡在她们面前，虞自白从里面钻了出来：“阎夫人，这是要回府啊。要不要在下捎你一程。”

　　“不劳烦大人了，妾身自己走着回去。”沈清挽朝他行了个礼，头也不回地离去。

　　等沈清挽走了，虞自白摸了摸鼻子，失笑：“看来，真把她惹到了。”

　　李依依从里面钻出来，讥笑道：“谁让你关了人家的良人。”

　　“良人？”

　　不知怎么地，虞自白听后，眼睛里竟然露出一丝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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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沈清挽真的走回了阎府，不外，也累得半死。

　　“小姐，您还好吧？”响翠听见响声，过来问。

　　“没事。”沈清挽道，“就是有些累了，我想歇歇。对了，你现在去告诉门房，这些日子把大门关好了，有过来造访的，一律婉拒。”

　　响翠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不外照旧飞快所在了颔首。

　　可是，她没睡多久，外面就传来了争吵声。

　　沈清挽揉着额头从床上爬起来，声音里带着怒火：“响翠，谁在外面喧华？”

　　很快，响翠赶了进来：“小姐，是三小姐。奴婢都说了，小姐您身体不适，未便见客，但她还非朝着要见您。”

　　“沈清萱？”沈清挽原本另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瞬间清醒了，“她来做什么？”

　　响翠摇了摇头。

　　“算了，让她在客厅候着吧，我很快就已往。”

　　最后，沈清挽道。

　　“是，奴婢这就去。”响翠应道。

　　响翠已往没多久，外面的争吵声就停止了。

　　又隔了一会儿，沈清挽从内室里出来。

　　沈清萱刚一见到她，就扑了过来：“姐姐，听说阎帅被虞年老关进了刑部？”

　　沈清挽一愣，然后挣开了她的手，坐到一旁，这才道：“是。”

　　“怎么会这样？”沈清萱自觉地坐在她的旁边，“听说，是跟向阳公主的案子有关。”

　　沈清挽看着她，没有接话。

　　沈清萱清了清嗓子，道：“想必，姐姐心里一定很着急吧？妹妹今天过来，就是想告诉姐姐，妹妹有法子将阎帅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