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绾容是不是真犯傻,只有她自己知道,但她十分清楚的知道现在自己在做什么。
短短一日虽然探询不到几多工具,但有一样是人人心中有数的,那即是皇上并不热衷于女色。
正因此,后宫女子才比之先帝少了近数倍。而且宫中无人诞下龙嗣,皆因天子不常临幸后宫。
那究竟天子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人人都向贤妃看齐,究竟那是如今皇上最宠的。
说来也可笑,云绾容当初以为贤妃的宠是极深的,其实不外是比其他妃嫔多见皇上频频面,偶尔留宿。
和一年半载没见过皇上的相比,贤妃确实得“宠”。
那么问题来了,皇上究竟好哪口?
云绾容脑袋一转,从白昼瓜子事件中的到启发。
她不怕死的一句“谢皇上夸奖”,出乎意外地,齐璟琛没有继续追究。
有些人就是贱啊,当所有人都顺着他说话、小心谨慎唯命是从的时候,突然冒出个不走通例的,心就会奇怪,奇怪之后是好奇。对云绾容好奇,那么她就赢一筹。
现在,被云绾容贴了标签,贱贱的皇上十分不满云绾容的走神,第一次发现原来一个女人看着他,眼里却没有他的影子。
于是,齐璟琛别扭了,怎么都不愿顺她意绕开话题。
对就是绕开话题,此女子够狡猾,居然想逃避他的问责!
齐璟琛冷哼:“云秀士,若不给朕一个合理说法,信不信朕治你欺君之罪!”
“说法?”云绾容柔柔笑了,:“皇上,瓜子易上火,妾身见皇上日夜操劳怒气旺,特意备下雪梨羹。”
不等齐璟琛质问,云绾容就高声道:“浅笑,快去把雪梨羹给皇上送来。”
跪地的浅笑如释重负,听小主对皇上温柔小意的声音,以为小主终于明白去讨皇上欢心,道声“是”急遽退下。
浅笑刚出来,就被高德忠拦住。
只见高德忠低声说:“这位是浅笑女人吧?”
浅笑颔首:“高公公有何付托。”
“你是云秀士身边的人,杂家哪敢使唤。”高德忠小心瞅瞅里头,说:“皇上白昼在御书房大发脾气,现在怕心情不爽利,你进去时让云小主切记小心伺候。”
浅笑马上忐忑了,公公啊,你怎么现在才说,皇上在小主身边,话传不了啊!
“说句直白的,今日情况虽然糟糕,但未曾不是云小主的好时机。只要小主把皇上脾气捋顺了,未来肯定有大造化。”高德忠越说越觉得有原理。
如果云秀士受得住皇上的虐,未曾不是件好事。后宫的女子太柔弱,还没有哪个经得住皇上时不时心血来潮的折腾的!
可怜的云绾容,在高德忠眼里成了倒霉的被虐者,时时刻刻处于水深火热中。
等浅笑将雪梨羹送来,殿内僵持的气氛终于缓解。
齐璟琛撇了眼甜羹,觉得糊腻腻的一团也没什么好吃的。再看云绾容淡定的小脸,心里不痛快了。
于是,某人往软榻一坐,顺手一拉。
云绾容一声惊呼,身子已经坐在齐璟琛的大腿上了。
“别说朕不体贴你,云秀士吃了好些瓜子,更应该用雪梨羹败火。”
云绾容错楞间,齐璟琛已经夺来浅笑手中甜羹,“哐当”一声将汤匙扔在地上,整碗羹往云绾容嘴里灌去。
云绾容往后躲闪,齐璟琛左手狠狠扣住她后腰:“云秀士别躲啊,你可是朕第一个亲手伺候的,是否倍感荣幸?”
荣幸个毛啊!云绾容被灌进来的雪梨羹呛到,剧烈咳嗽起来,嘴里的羹喷了皇上一脸,顺着嘴角流进脖颈。
黏糊糊的工具落在脸上,齐璟琛马上面色如霜,周身散发出森冷气息。
好你个云绾容,看朕不治你!
“好工具莫言浪费了。”齐璟琛阴阴说完,将碗中剩余粗鲁地全倒进她口。
甜羹顺着云绾容玉颈往下流,沾湿了衣裳,衬着不知是气红的照旧呛红的脸蛋,特别娇美。
齐璟琛眼光暗下附身轻嗅,雪梨的清甜和女子的馨香,也没想象中那般难闻。
云绾容现在怒火中烧呢,你丫的想谋杀啊?士可杀不行辱,还要不要再疯癫一点?!
满满的火气烧了头脑,云绾容猛地欺身上前死死抱住眼前人,灌满甜羹的嘴逮住时机紧紧抓住齐璟琛反哺了回去!
齐璟琛僵住,世间居然有如今生猛不知死活的女人!
他伸手狠狠推开云绾容,无奈后者铁了心抨击,任他怎么扯身前人都市粘回去。
“你……咳咳……云秀士,你好大的胆子!。”
云绾容圆满了,看他白皙的脸呛出晕红,那份快感让她胆子瞬间涨了。
不反扑永远只会被凌虐啊,云绾容终于在齐璟琛身上明白这个原理。
高德忠听到皇上怒骂云秀士,偷偷往里瞥。
不得了了,皇上居然被压了,云秀士,前途大大的有!
齐璟琛惊怒,反天了!
只听一声惊呼,刚刚还在上方嘚瑟的某人已经被反压。
“皇上……”云绾容呼道。
“云秀士如此迫不及待,朕倒是小瞧了。”齐璟琛恶狠狠地还击。
“浅笑!”云绾容大惊。
“朕服务谁敢不退下。”齐璟琛咬牙切齿。
齐璟琛从来不为难自己,云绾容的不顺从全成了挑逗。
从皇上突然造访熙华宫,云绾容就知道不是说话聊天这么简朴。但当男女之事摆在跟前时,毫无经验的闺中女子都市忐忑。
云绾容深呼吸,事儿闹大了。她早晚要经这一遭,要想在后宫占据一席之地,先把这位爷伺候舒服再说。
刚想完云绾容又觉得可笑,在此之前自己还一直惹火试探对方的底线,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转眼就要讨好人!
皇上肯定会认为她在作,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