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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逆风记

十一章 仁政

战国逆风记 荆柯守 4610 2006-09-24 00:14:00

    春日山城之外野

  上杉景虎(谦信)和群臣策马于野,时正五月,春夏之间,不热不冷,天气适宜,正是野游之时,诸将正在谈笑之中,突然之间,有一骑飞驰而到。

  这骑奔到了上杉谦信面前,然后翻身下马,匍匐于地,上杉谦信停止了说话,向他看了已往,点了颔首。

  这个骑兵敬重陈诉:“五月二十日,黑川家家督庆德公星夜进攻尾张国,小牧山城和墨俣城举兵投降,二十一日,织田家家督织田信长被切断后路,战败切腹自杀,青州城落,织田家投降。”

  “二十二日,在竹中半兵卫和安藤守就的劝降下,美浓国诸家族投降,二十三日,稻叶山城被围困之际,近侍杀斋藤龙兴,举城投降,斋藤家灭亡。”

  “二十一日,松平家家督,松平家康进攻尾张,攻陷了鸣海城,二十二日,在那古野城城前,松平军和黑川军发生野战,黑川军略占优势,松平家康退兵到鸣海城,二十四日,松平家康得知尾张和美浓全部被黑川家平定之后,退出了鸣海城,黑川家和松平家建设新的联盟。”

  “二十三日,黑川军大破游佐续光,北陆能登已经被攻破一半,加贺一揆与黑川军坚持之中。”

  众将都失色,相互面面相觑。

  上杉谦信示意传令武士退下,环视诸将。

  “看来,连能登也指日可下了,这个黑川庆德,真是了不起啊,一夜之间就颠覆三国,简直可以说是翻云覆雨。”

  “加贺一揆,不会这样容易就轻易认输的,预计还必须打个硬仗才行。”

  “没有用,黑川家已经获得了尾张和美浓二国,又有飞弹、越中,其实力已经远远凌驾了加贺一揆,就算顽强反抗,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上杉谦信,缄默沉静不语,瞑目沉思。

  上杉谦信曾经看见过黑川庆德,那照旧在上将军御前,那时,黑川庆德,还只是一个不满二十的少年,但是那沉稳的神色,那不经意之间流露的气息,以及那黑眸中燃烧的火焰——简直是焚烧三界的红莲之火啊——这是上杉谦信对他印象最深刻的烙印。

  上杉谦信慢慢睁开眼睛,他昂望天空:这个乱世啊

  “上将军有没有什么说法?”

  “还没有。”

  “那就期待上将军的裁决吧!”上杉谦信慢慢地驱着自己的马而回城,他凝视着远方,身体一动不动,神色凝重无比。

  一间秘室,其中寂然无声,房间里有四小我私家跪坐在其中,个个脸色阴沉。

  突然之间,有小我私家说话了:“想不到黑川庆德此人,竟有如此的武略,现在黑川家已经拥有四国之地,石高一百五十万,已经是天下赫赫有名之大藩了。”

  “岂止如此,能登也快落到他的手中了吧,那就近二百万石了。”

  “忘八,不能允许他继续生长了,有什么措施能够停止他呢?”

  “也许可以联系其他台甫一起?”

  “很难啊,松平家这点实力,与其向虎狼之黑川家挑战,不如向怯弱的今川家生长,而六角家,与我们并反面,联系他们很难,另有朝仓家和浅井家,也不是我们能够驱使的,至于武田家,现在有上杉家牵制呢,不要忘记,上杉家可是黑川家的盟友啊。”

  “所以说,靠我们是很难压制黑川家生长的,但是如果是上将军下了命令,那就纷歧样了,至少上杉家会听从命令,而武田家也会攻其不备,这样的情况下,松平家也会不得不改变立场吧,另有朝仓家和浅井家,也会听从吧!”

  “问题就在这里,现在的上将军,可是支持黑川家的。”

  “是吗?上将军方面有什么消息?”

  “我们安插在义辉身边的人已经传来了消息,义辉没有准备谴责黑川家,他甚至想把黑川家召集而来,搪塞我们。”

  “忘八,如果让黑川家和上杉家进京,我们三好家在近畿的基业就会因此灭亡啊。”

  “主公怎么说啊?”

  “自从少主义兴死了之后,他就什么兴趣也没有了,对这样的大事,也没有什么指示啊,这可怎么得了?”

  听见这句话,一个男子脸上露了神秘的笑。

  他就是松永久秀,原来只是一个商人,投入三好家之后,就迅速崛起,不久就当上了三好家家老,由于和长庆的嫡子义兴不睦,怕他继位后搪塞自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他鸩杀。

  虽然,这样的事情,三好长庆并不知道,由于死了儿子,虽然收侄子义继为养子,但是三好长庆照旧感受到自己的奋斗没有意义,于是基本上不再问政。

  这可是松永久秀希望的结果啊,少了长庆的牵制,松永久秀更是肆无忌惮地扩张自己的实力了,现在已经成了三好家的实权人物了。

  “虽然主公没有指示,但是这个问题照旧要处置惩罚的,如果足利义辉邀请黑川家甚至上杉家上洛,那我们三好家就不能维持在近畿的基业了。”

  一阵缄默沉静,三好三人众深感同意,于是说着:“那就必须劝告上将军了。”

  这个劝告,虽然有先例在内,三好长庆和意图恢复往日将军家荣光的义辉之间的矛盾很早就存在,为了让上将军老实一点,长庆曾经二次举兵将义辉杀得大北,甚至上将军的家臣晴元也被长庆软禁于芥川城而死去。

  “但是现在纷歧样了,由于获得了黑川家年年进贡的大批金钱,另有分流出来的军队,现在上将军已经有兵三千,不是这样容易就搪塞的呀,再说,如果让他逃了出去,跑到了黑川家或者上杉家,那他们正巧就有借口上京了。”

  “那怎么办?”

  “有什么怎么办,唯一的措施就是换个上将军,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以上将军的命令,来破裂上杉和武田,甚至联系其他台甫来压制黑川家。”

  一阵缄默沉静……终于有人开口了:“换谁呢?”

  “足利义荣殿下怎么样?他也是12代将军义维的儿子,是义辉的弟弟,听说现在在阿波平岛馆,这个家伙没有义辉这样麻烦,很好控制的。”

  “……好,为了三好家……那就这样吧!”

  “为了搪塞将军家的三千兵,我觉得照旧偷袭比力好,究竟我方照旧能够进入山城国,这样的话,黑暗集中军力,一举攻陷御馆,那样的话,其他军队就有龙无首了。”声音降低了下来,身影如幽灵一样。

  从青洲城的天守阁而上,这时织田家原来直接接触到主君的侍女之类的人物,已经全部换了,至于一般对黑川庆德没有威胁的仆人,还在使用。

  跟在黑川庆德后面的,是竹中半兵卫。

  “对于新获得的尾张和美浓二国的部署,你有什么意见?”

  “殿下,这也需要你先立个章程,臣等才可以服务。”

  “这话说的也是,能登一国获得,已经是指日可待之事,能登一国,有三十万石,我曾经允许给浓姬五万石,那就绝不食言,就在能登划出十万石给她吧,五万石给她世袭,另有五万石暂由她治理,命令她攻略加贺,原来的织田家的家臣,通常一百石以上者,如果继续侍奉织田家,就随着浓姬去能等,如果留在当地,就到军中任官,原有领地剥夺三分之二!”

  “那有实力而投降的呢?”

  “领三分之二原领。”

  “是!”

  “你所学,军略为长,原来这些事情,实在是不应该派遣你来办,但是我现在,一个就是没有合适的人选,二就是你熟悉各个豪强田主,这事你办比力适当。”黑川庆德笑了起来:“你就先勉为其难的为我处置惩罚这些政事吧!”

  “殿下放心,臣下一定会鞠躬尽瘁。”

  “这个不必,我知道你身体一向欠好,所以忙完了这一阵,这些内政上的事情,就可以让其他人来办。”黑川庆德摇头:“你知道三国时有个职务,叫军师吗?就是诸葛亮的职位,我想请竹中先生来担任,虽然我没有三请先生,但是对先生的器重,照旧和当年刘备没有区别。”

  “军师吗?”

  身为博学者,竹中半兵卫虽然读过三请茅庐的故事,听见主君说到这里,就算是心静如水的智者,也不由感动。

  “承主君器重,臣一定鞠躬尽瘁,死尔后已。”

  “我方准备设四个体系,第一就是军事系统,这由各领主和我配合掌管,第二就是内政,先由你来担任,不外你身体欠好,实在不能将精力消耗在这些去病抽丝,千头万绪的事情上,等过一阵再由他人分管吧,第三就是军师这一块了,先生是第一军师,以后请先生专门培养一些人才,分配到各军中担任建言,也算是小军师,对军中作战大有利益——先生可算是任命极重啊,第四就是阿国的宗教辖档退,这你不必加入。”

  其实,其时竹中半兵卫才二十二岁,被黑川庆德一口一个先生,心中激荡,张口想说什么,但是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仅仅说了一句:“臣下惊骇。”

  黑川庆德微微一笑,说道:“只是万事开始很重要,乐成的开端就是胜利的一半,目前是我任命你来重建这尾张、美浓二国政事,特地邀你来谈,就是来说说这个内政之要在什么地方。”

  “请主公指点。”

  “第一,就是治安,我新主尾张和美浓之地,相必有许多人不平,不外这没有什么,真正的异心者,我自有山田组来处置,一般的平民或者流匪,就是你的统领规模了,你必须迅速的清理洁净,不行让此心蔓延。”

  “是,臣知道了。”

  “民间钱粮比例,一向是四成,这个比例已经算是善政了,但是我藩差异,平均只收取二成半,但是善与不善之间,只有通过比力才可以获得,否则就算只收一成,也有人不满足——这个差异,这个比力,这个典型,在飞弹和越中都有制度,你可以照办,如果有什么差错之处,可向我禀告,我自会决断。”

  “是!”对于这点,竹中半兵卫实在心服口服,简直,如果各人都只收一成钱粮,虽然在其时,对比以前四成钱粮,是人人谢谢,但是只怕没有十年,以前的影象忘记,就又会忘记了黑川家的膏泽了,而且发生不满,但是如果有差异,而且只有忠诚于黑川家者获得优待,那自然会发生恒久的膏泽,甚至形成忠诚于黑川家的思想和阶层。

  这就是阳谋了,比起一些推衣送食的小术,真是不行同日而言。

  “商业流通,只设几道关卡,除了洋枪、武器等特殊商品外,其他的只收十分之一的钱粮,一旦交了钱粮,就不要加以干预干与,虽然,粮食的问题,照旧要控制的。”黑川庆德说着:“不外,盐、油等物,关系到民生,因此由藩内主持,不要求赚钱,只需有二成利润就可,这样就可以淘汰领民肩负。”

  “诸藩之内,关卡无不十之二十,甚至有三十之事,主君此策,只怕天下六十六国商人,都要来我藩交易了。”竹中半兵卫听他说完,深深一礼,正容说:“盐油之赋,更有几倍之利,殿下只取二成利润,真是自古未有之善政,如此,不用几年,民间安富,重治今日得见明主,敢不效死?”

  他的话,慷慨激昂,显然出自心扉。

  黑川庆德笑了:“我们君臣一场,不用这样拘谨,要善始善终,成就大事,就必须相互推心置腹,直言不讳。”

  想了想,又向竹中半兵卫说道:“农忙事后,那些人忙着也是忙着,可以由藩内出钱出米,修建水利和门路,这样就有利浇灌,又有利商人来往,那些人也可以获得一些人为,以补助家用。”

  “是!只是这样的话,藩内用钱是不是太多了一点?”

  “至少一年内是亏损吧,但是这些投入是必须的,而且山中的金矿还没有枯竭,这几年正好支持,再说,规模大了,自然收入就增加了,我方和明国的贸易还没有完全中断,以金银换铜钱,照旧很好的生意。”

  “臣谨受命。”

  竹中半兵卫深深施礼,今天的谈话,使他知道,黑川庆德虽然残酷好杀,但是又有其恢弘漂亮的一面,也许,天下人,非如此不以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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