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片青翠的山坡,有着葱绿的草木,在草木之上,随处是层层叠叠的尸体,混淆了泥土的血流在了地面上,酿成暗红色的小溪流,随着红色溪流象在世的蚯蚓一样爬着,那种死亡的怨恨气息就释放在空气中。
突然之间,一个身体动了动,然后他就抬起头来,他的唇边,溢出了血,他抬着眼望了出去,在他的面前,是横七竖八的种种各样的尸体,有武士妆扮的,有法师妆扮的。他们的脸上,都凝聚死亡前的恐惧。
稍微一动,就感受到心脏撕裂了一样疼痛。
他不得不马上停止自己的行动,这个身体,损伤水平很高。
‘真是倒霉啊,怎么会转生在这个破烂的身体上啊!‘从他的口中发出了诉苦的声音,他仔细检查了刚获得的身体。
‘请不要诉苦,这是命运抽签获得的结果。‘一个声音回覆他:‘外伤损伤我已经开始治疗了,先愈合伤口,只是这个身体的心脏损害很大,看来不得不进入深层治疗了。‘
‘引导者,这算不算三个愿望中一个?‘
‘虽然算!‘引导者平静的说:‘你的运气很欠好,这个心脏的破坏水平,已经不是普通的再生力可以修补的了,你必须启动愿望之力。‘
‘想不到才转生,就浪费了一个愿望!‘他无奈的说。
‘庆德君,你还在世吗?‘旁边一个微弱的声音传了过来。把他吓了一跳,自己竟然没有注意到这里另有人在世,依着声音的来源一看,他看见一个少女正勉强转过她的脸来看着他。
这个少女口中溢着鲜血,止都止不住,但是她照旧勉强的抬起头来,于是她看见了踉跄走了过来的他,濒临死亡的她露出了一种十分奇异的笑,在鲜血之下,有种奇特的美丽释放了出来。
‘庆德君,你真是厉害啊!‘她露出了轻笑,嫣红之中好象樱花,但是这笑立刻酿成了咳嗽,她吐了一口鲜血,又说:‘竟然在不依靠自然和神明的力量,单是通过自己意志,就可以发动‘同心应咒‘。‘
‘怎么办?竟然有人看见我转生了?‘他不自觉的问引导者。
虚空中没有任何回覆,但是他立刻明白了--朝觐者必死,这是不需言明的规则,不必解释的习惯。
他拔出了旁边的剑,然后指向了她的胸口,然后他看见了她那清如水的眸子。她的眼神清如水,毫无半点恐惧和憎恨。
少女感受到尖锐而冰凉的剑尖刺在了她胸口的肌肤上,也没有丝毫躲避或者反抗的意思,死在自己爱的人手中,是幸福吧。只是,心中遗憾,照旧使她问了话。
‘庆德君,你为什么要叛逆森木家,叛逆我?‘
他一听,就又是知道是一种理不清楚的爱恨。
叹了一口气,他将剑尖按在她的胸口上,稍微犹豫了一下,对上了少女那纯纯的眸子,突然之间心中一动,就一用力,将剑刺了下去,尖锐的剑尖绝不阻碍的刺穿了她的左乳,刺入了她的心脏。
她似乎还想说了什么,但是口中的喷溅的鲜血使她只发出了含糊的声音,她没有丝毫的挣扎,只是静静的凝视着他,只到她的眼睛中的光淡去。
‘……真是的,一来这儿,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他拔出了剑,把它扔掉,然后伸脱手来,抹上了她的眸子,一抹,就看见她的眼睛闭上了,只是同时,有二颗眼泪从她已经没有生命的脸上滚了下来。
‘准备好了吗?启动愿望,修补这个身体。‘虚空中引导者的声音,总是那么平静和淡漠,好象什么事情也感动不了他的心。
‘准备好了。‘他在地上一躺。
‘其实,现在使用愿望,不光可以最洪流平的修补你的身体,而且这个大脑中还没有完全死亡的影象,你也可以获得,省去你许多时间。‘引导者已经发出了光,这光和他自己灵魂深处的某样工具起了共识。
他还没有来得及回覆,就立刻被拉到了深邃的冥想中。
这个山坡之上,就立刻缄默沉静了,死亡和昏厥的人,是不能够发作声音的。但是没有多久,就有个汪汪的声音打断了这里的宁静。
‘阿黄,你在叫什么呢?‘
一个背着粗壮的猎弓的男人泛起在山坡上,他的年纪不大,或许二十多岁,风霜的生活,给他年轻的脸上带来了坚贞,他一看见山坡上这样的修罗情景,也吃了一惊。
但是,马上,他露出了奇怪的笑容,他扫射着尸体上的衣服,嘿嘿笑了起来,他绝不介意的走到了尸体的旁边,就搜索起来。
没有多久,他的手中,就泛起了一些银子。
就当他触摸到了黑川庆德的时候,他‘噫‘了一声,这小我私家,身体照旧温暖的,还没有死掉,他看了看自己搜索到的钱物,想了想,先合十祈祷了一下:‘早去西天成佛去吧!‘然后就摸出了自己的小刀。
他之所以这里作,是因为偷窃死者的财物,是会被判决死刑的大罪,所以应该把看见所作所为的人全部杀掉。
但是,他看见了黑川庆德身体上的武士袍,落在半空的小刀,又停了下来,有种思想触动了他的心灵。
‘老头子念念不忘要我重新成为武士,这也许是个时机。‘他喃喃的说,想了想,他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小刀。
检查了黑川庆德一下,发现黑川庆德没有明显的外伤,他吃力的把他扶了出来,一边向自己的家走已往,一边诉苦:‘真是重啊!‘
小狗阿黄也摇着尾巴跟在后面,纷歧会儿,二人一狗,就消失在山坡之上。
第一个感受,就是痛苦,似乎将身体撕裂的痛苦,攻击着他还不太清醒的神智。
第二个感受,就是憎恨,一种带着刻骨的恼恨的可怕的工具,在他的精神中蔓延,想吞噬他的精神,使他不得不拼命保持自己的精神的清醒和存在。
‘我才是黑川庆德,杀了你!杀了你!你这个窃贼!我要杀了你!‘一个声音在呐喊。
‘什么啊!如果没有我,这身体早就死掉了啊!‘他只感受到那可怕的工具发出了强大的杀意,再次的和他争夺最要害的领地--大脑。其力度越发的凶猛。已经火拼了15次了吧,真是累啊,但是,他就知道,如果自己一放弃,就会立刻形神皆灭。
怎么回事?这个身体内的灵魂,竟然没有消失?而且另有这样强大的力量?随着身体生机的恢复和他争夺身体的主宰权,这次的选择,真是遇到了硬骨头了啊!
在如山崩地裂的似乎无休无止的可怕攻击中,他咬着牙齿拼命防守着最后的一道防线。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受到对方在猛烈的攻击中已经流露出虚弱和绝望的气息。
一波如滔天大浪的攻击,他只感受到自己似乎已经被大浪打成为碎片的时候,他突然之间感受到压力为之一空。
没有了吗?
他喘了好一会儿气,才有了这个体悟。
说没有,照旧有的,许多闪光的工具,漂浮了过来。
‘啊……!‘
童年的苦难,少年的艰辛锻炼,成年的战斗,一幅幅好象立体影戏的传到他的心中……明明和他没有关系,但是他一看见,就马上明白了……他一下子醒悟了,那个可怕的工具已经完全瓦解了,这是他灵魂的碎片,现在,他在接受黑川庆德的一生的经验和知识。
随着他的完全胜利,原来在身体内潜伏的那股生命力,自动的和他带来的生命力融和,流遍了全身。
这个家伙真是强啊!这就是他唯一的想法。他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勉强动了动,绝不意外的,他感受到了自己的眉心处有个好象星河旋涡一样的工具存在。
这就是他一切的来源,真正的无常之源。
在星河旋涡中,星辰一样的亮点在不停的消失和泛起。他同样绝不意外的发现,他基础就不能够再从中获得一分一利的力量。
果真,无常之源,不是现在的我能够使用和支配的工具啊。
他放弃了视察星河旋涡的举动,转而吸纳灵魂的碎片。随着他的吸纳,黑川庆德短暂的一生的经历就一目了然。
现在的世界,是日本,而且处于日本最猛烈的战国时代的晚期。
这个身体的名字是黑川庆德,是飞弹国的豪族黑川家的儿子,年纪虽然只有16岁,但是已经身经百战的人了,他不光在术数上有专长,而且在茶道和礼仪上,都有所成就。这使他惊讶,这个家伙实在太有能力了,无怪其他人会嫉恨。
可惜这家伙在权力斗争方面太幼稚了,结果下场被自己的宗派杀了。
哦,他学习的术数一半以上没有用,这是依靠神明的力量才气够发挥的。而他,是不行能真正信仰一个神的。
支配自然力量的术数还勉强可以使用,但是由于他的精神特征和黑川庆德差异,要用,还要重新开始修炼,这太麻烦了。
但是,无论如何,他已经乐成的来到了这个世界,成为这个世界的人。
我现在就是黑川庆德了,他这样想,然后睁开了眼睛。就发现自己在一个小屋子中,这个屋子很简朴,但是照旧用木头盖的,里面很洁净,没有几多农家的杂物,可以看出,这不是一个务农的家。
手刚一动,就感受到心口痛:他知道,是自己心脏受到了伤害,所谓同心应咒,就是以自己的心脏的跳动频率,强行发动其他人心脏跳动频率的要领,虽然可以杀人,但是自己也会受到巨大的伤害。
原来这个心脏已经不行了,但是他的乐成的转生而具有的特殊转生之力,已经在修补心脏了。以目前的情况看,还没有完全被修补好。
这情况使他很担忧,因为如果在短时间内没有修补好,等那种自己还没有掌握的神秘转生之力一旦消失,自己的心脏就可能永远有病。
这可不行。
在这个乱世中,一个心脏有毛病的人,是没有资格生存的。
他平静下来,体会着身体内还存在的转生之力,将力量在身体中流动,一次一次的修补自己的身体。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忘记了一切其他的外界的工具,而只陶醉在那个玄妙的世界之中。
转生之力是如此的不行思议,他可以明显的知道,在这力量的作用之下,他的心脏微微刺痛,那是细胞在迅速蕃衍,修补神经和心肌的造成的感受。
每一次的转生之力的流动,灵觉都可以看见数以百万计的组织纤维长出,而且将微小的神经和血管连接,其中精确的水平,基础不是现在的他可以明白和使用的,一切都在这转生之力和这个身体的基因配相助用的情况之下发生。
正因为他不能够干预干与这个历程,所以这个身体虽然被修补过,但是只是到达了这个身体的基因最好的自然状态而已,没有可能泛起特殊的力量和状态。
简朴的说,他还只是一个完全普通的人类而已,最多的就是可能比其他人多点旺盛的生命力,但是这,其他人只要注意锻炼和饮食,也可以到达。
这就是他最讨厌的地方了,明明拥有不行思议的力量之源,但是他基础不能够自由使用其中的一丝一毫。
真的特殊的,就是他的经验了吧,他拥有不停转生而不停积累的经验和技术,虽然每个世界都有差异,有的只能够在特殊的世界中才可以发挥,但是,总有有用的工具。
况且,万事万物,都有相通的地方呢。
当最后一遍力量流转下去,他没有感受到自己有任何的异样,身体好象没有了重量,轻飘飘的十分舒服,这种似乎获得新生的感受告诉他,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
他凝视自己的力量,发出了指令。
突然之间,一种虽然微弱,但是十分纯粹的黑暗力量,从他的身体上的虚空传了下来,他知道,这就是自己在转生的时候所选择的那颗星辰的力量,似乎在自己和星辰之间建设了一条看不见的管子,这力量就顺着这看不见的管子流到了他的身体内,但是这力量是如此的黑暗,他可以感受到隐藏在力量其中的破坏的本能颠簸。
这力量流到那里,那里就发生了强烈的痛感,它在破坏黑川庆德的生命力。
这个时候,自己身体内还存在的转生之力,马上迎接上去,和黑暗的力量一联合,就马上融化在黑暗力量中,原来桀骜不驯的黑暗力量,立刻变得温顺,被破坏的痛感立刻消失,它愉快的在身体中流动,听从他的命令,在丹田处集中。
他小心翼翼的将那根看不见的管子约束,不让太多的力量流下来,这力量可不是好支配的,幸亏这看不见的管子也很细,使他可以控制,他将丹田中已经温顺的黑暗力量流出,迎接仍旧桀骜不驯的黑暗力量,依照比例,吸纳1/10,然后再在流动中同化它。
流动的历程中,虽然有已经温顺的力量困绕着它,他仍旧感受到隐隐的刺痛。等完成了九个循环,才慢慢的感受不出。
基本上已经同化了,但是还需要在自己新陈代谢中潜移默化中真正融和。越是强大的力量,越是难以控制,这是稳定的原理。这黑暗的力量会慢慢的渗透到自己的每一根神经、每个细胞中,改变自己的体质。
然后改变的体质的身体,又会真正发生属于自己的,有自己生命和精神烙印的黑暗力量,这黑暗力量,才是完全没有后遗症的,可以放心使用的力量。
这就是吸纳外力的基本要领。
今天就这样了,他想,然后再次睁开了眼睛。
似乎从很久很久的迷梦中醒悟,张开眼睛看世界,就看见了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并不深邃,其中并没有蕴藉着力量和野望。也不是如水晶一样的透明无暇,昭示着超然的心灵,它只是一个普通少女的眼神,有些自然的清澈。
他平静的收敛自己的眼神,向她露出了真挚的笑。
‘……你醒了。‘她正在煮着哥哥的麻雀汤,突然之间她回过头,就看见了他的眼神。这是如此深邃的眼神,幽黑黑的好象一个无底的深潭,很淡漠很平静,完全没有受伤之厥后到陌生的地方应该有的惊骇,有种她不明白但是可以隐约感受到的历经沧桑反而显得透明的存在。
在他这样的眼神之下,她一瞬间竟然无法思考和呼吸,似乎在他面前没有丝毫的秘密,甚至连自我都被绝不留情的剥夺。
幸亏这只是一瞬间,然后他突然之间,他向她露出了真挚的笑,她才似乎突然之间被松开了束缚,忙乱之中,只能够问:‘你醒了……!‘
她感受到自己有些犯恶心,于是她回过头来,望着还在煮的麻雀汤,用一双木筷插了插麻雀,已经很熟很烂了,飘着肉香。
‘……你救了我吗?‘他问。
‘不是,是我哥哥看见你躺在那里,所以才救了你。‘她小心翼翼的木勺舀起半碗肉汤,然后已往喂他。
他支起身体,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差不多完全康复了,于是他笑了:‘我自己来。‘他知道,适才的探视,已经使她受到了伤害,虽然只是精神上的,而且对于她的人生不会有什么防碍。
现在的自己,力量险些为零,这个身体的素质虽然不错,但是照旧需要锻炼。
喝着香喷喷的肉汤,他感受到自己的体力在恢复,他喝完了,满足的靠在草毯上,然后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木。‘她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原来在眼神中凝聚的使她畏惧的神色已经不存在,虽然依旧很深邃,但是已经不使她畏惧。
‘那……阿木女人,我昏厥了多久了?‘
‘已经有3天了。‘
3天了……他沉吟,有了这段的时间,森木家肯定已经作出反映,虽然在原来的黑川庆德的意识中,森木家的精锐已经被杀的差不多了,但是他不这样想,一个古老的家族,存在不是偶然,也许有另有越发可怕的妙手存在。
‘这里离我原来所在的地方有多远?‘他悠闲的问。
‘三个山坡。‘她回覆。
‘恩!‘他看见了自己的剑,而且不远,他起来,摸到了自己的剑。身体有些虚弱,但是总体而言,照旧比力好的。
看见他摸到了自己的剑,她突然之间一哆嗦,她有些紧张的退却一步,她这才发现,在自己眼前的人虽然只能够说是个少年,但是他是个武士,一个以杀戮为职业的武士(其实他现在还只是浪人)。
而且他照旧一个陌生的武士,而自己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
他沉稳的拔出了剑,这是一把好剑,一拔出来,那冷气就从尖锐的剑刃上散发出来,他可以立刻感受到这剑的血腥的杀气,这是杀过人见过血的剑所特有的锋芒。
就是这把剑,杀了森木家11小我私家,其中还包罗森木家的小姐,黑川庆德的未婚妻。
冷光照在他的脸上,竟然有些碧绿,他欣赏和熟悉着它,熟悉它的重量、它的尺寸,它的尖锐。
她咽了咽口水,她突然之间特别希望自己的哥哥回来,她的哥哥虽然是个狩猎为生的人,但是哥哥给予她宁静感,而不是眼前的少年给予她的感受。
他的样子,似乎一只大豹子,平静、美丽、优雅,但是危险。
‘你要再喝点汤吗……!‘她兴起勇气,要打破这个木屋中突然泛起的危险的气息。
‘不用!‘他没有回应她的提议,他握住了剑柄,身体中的黑暗力量流淌出来,流到了剑上,又从剑上回流到自己的身体内,只几个来回,他就彻底掌握了这把剑。
‘……!‘她原来想再说些什么的,但是,他的身体和剑上,突然泛起了一种酷寒的冷气,这种冷气使她毛骨悚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在一瞬间,这个小木屋中寥寂无声,只有她的格格的牙齿打架的声音。
听见了这个声音,黑川庆德有些可笑,难道她以为自己要杀她吗?
但是他没有慰藉她,因为他听见了木屋外有种奇怪的声音,声音离这里应该很远,但是,有了黑暗的力量,他的感受特别敏锐。
不是一小我私家的声音,虽然他们的很小心。
但是,那种杀过人和准备杀人的杀气,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措施在自己面前掩盖的。
来了?已经晚了呀,如果他们早些,倒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杀了他,但是现在,他已经恢复,已经醒来。
他感受到久违的兴奋,那是一种嗜血的激动,这种激动,是那些宁静的人们所不明白所厌恶的工具,但是,他很享受这种感受。
又要见血,又要杀戮了,血液在血管中加速了流动。
黑川庆德站了起来,将自己的杀气释放出来,这个举动,使已经靠近的人们突然之间停住了脚步。他们明白,黑川庆德,已经发现了他们,原来的利用屋主开门,再出其不意的偷袭杀人的计划泡汤了。
黑川庆德悠闲的站着,呼吸了一下,然后就打开了门,没有理会在一旁发抖的阿木。
她不知道,适才黑川庆德的这个举动救了她的哥哥的命,如果她的哥哥被利用而进来,十有八九就要成为双方战斗的炮灰。
果真,外面是一个猎人妆扮的人和八个武士。
武士们和黑川庆德的眼神相遇,相互可以看见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