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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后,我成了反派将军心尖宠

第二十章:躲雨

  队伍行进的路线在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中中断,路面很快变得泥泞,江肆快马加鞭地从远处回来,说是发现前面有个容人的山洞。

  姜闲月缩在粮草车的角落里,卫景修脱下自己的防风披风盖在她的脑袋上。

  她瞪着圆眼看着车轮子转动,发现一只手虚虚地护在自己面前。

  那是卫景修的手。

  雨越来越大,车轮很快陷进泥里走不动了。卫景修的声音马上重新顶传来。

  “闲月,我先抱你去山洞那边。”

  听此,闲月掀开厚重的披风迷迷糊糊地看向他,发现他满身都湿了。水流顺着鬓角,滑过下巴,偏薄的嘴唇湿润润的。

  “没关系,我自己可以的,这车是不是走不了了?”

  卫景修先一步下车,一脚踩在黄色的泥水里。泥土松软,那些水流在地面又急又快。

  “来。”他说,将双臂展开。

  闲月垂眸,还没说话,卫景修又说:“这地上的水脏得很,等我把你抱到山洞去,那儿有洁净的衣服给你换。”

  说完,姜闲月心里一热,原来他舍不得自己沾着地上的水。

  于是,姜闲月也没再扭捏,将手递已往。

  卫景修双臂力气很大,一下子将她稳稳地抱在怀中。

  一种踏实的感受传来,卫景修走得很稳。二人默不作声地靠在一起,没多久,闲月便被轻轻放下。

  “……”卫景修替她拿下披风,低头审察她身上湿了没有。

  闲月好奇地望着这个山洞,这洞口还挺大,里头深不见底。不外还算暖和,位置又高,雨水也流不进来。

  “我替你守着山洞口,把衣服换了吧。”卫景修拿起放在洁净的石头面上的衣服,拍了拍上头不存在的土,递给她。

  闲月低头看了看自己,摆手,“我不用换,倒是你,你满身湿透了吧?”

  卫景修一愣,笑道:“我无所谓,这点雨寻常而已。”

  姜闲月一听,心想是啊,他从小在军营长大,什么险峻的情形没遇到过。

  不外,姜闲月盯着他脚下泥土的一片濡湿,“那烤火吧,别着凉了。”

  卫景修本看着队伍的行进速度,听见闲月这样说,便转头笑了一下,说了句好。

  火堆温暖炙热,烘烤着周身缭绕的水汽。所有人挤进这个窟窿里,一场大雨带来了夏日里难得的寒意。

  姜闲月抱着双膝坐在在里面,眼前的火堆正在热一些水与酒。大伙慢慢说起话来,显得洞内不那么冷清。

  “将军,这是里衣,照旧换了吧。”江肆拿着一件纯白的衣服过来,卫景修抬起下巴,一颗淘气的水珠咕噜一下,顺着扬起的喉结滑进胸口里。

  闲月一语不发地盯着。

  “知道,你看好了。”卫景修站起身,接了衣服,扫了一眼地上坐着的闲月,然后往窟窿暗处走去。

  江肆心情无辜地蹲到一旁,拿树枝撂了撂火堆底部,“将军以前都当着我们的面易服服,许是这次看在姜小姐在的份上,才进去换的。”

  闲月勾了勾嘴角,枕着脸颊看他,“你跟了你们将军多久了?”

  “十来年了吧,我比将军小两岁,去到营里的时候,将军已经能生擒刺客了。”说着,江肆带着崇敬。他尤其把卫景修奉为信仰,希望以后自己也能成为这样的人。

  “生擒刺客?”闲月有些兴趣,江肆便立刻打开话匣子,眼睛亮亮的。

  “是啊!那时候将军也不外十来岁,一个外敌的刺客没长眼,跑到我们帐里,结果……”

  说着说着,江肆突然小声道:“我们将军正在沐浴,他一下子就把那个刺客给抓住了!”

  姜闲月心情一愣,想到男人赤身裸体逮敌的样子,不由地噗嗤一笑,眼睛月牙似地弯起来。

  “笑什么呢?”

  突然,卫景修的声音传来。

  姜闲月立刻转头,瞧见他将高束的马尾解了绑,半湿不干地垂下来。

  他只着了一件薄薄的里衣,胸腹的肌肉清晰可见,脖颈处的小麦色皮肤上的水汽似乎氤氲着,很像一只黑豹子。

  慵懒悠扬的性感,叫姜闲月看得有些发呆。

  从前王公贵府的男子一个个都是细皮嫩肉,虽是令郎,平日里也像模像样的练习骑射,可到底与这真正上过战场的人纷歧样。

  卫景修有一种散发血味的阴鸷感。

  “没、没什么……”闲月说着,往旁边挪了挪。

  卫景修瞧了一眼,一屁股坐下。把湿漉漉的外衣扔给江肆,自己则靠在岩壁上,有些疲倦地闭目。

  淡淡的呼吸声似乎有意钻进耳朵里,姜闲月坐得有些不循分。卫景修便徐徐睁眼看她,“怎么?”

  姜闲月转头,两小我私家对视几许。

  “那个、那个女人怎么办?”姜闲月随便扯了个话题。

  卫景修似乎想了一下她说的是谁后,才舒气道:“这么多随从,她想做什么驱使哪个就行了。”

  刚说完,洞口处一个随从背着那女人走来。

  “将军,这位女人说在轿子里闷得很,想要出来说话,叫小的送到这儿了。”

  闲月抬眼,那女人的眼睛是单眼皮,与常思慕极像,妩媚感人,又似乎无情生分。

  卫景修蹙起眉头,江肆立刻站起来,坐到闲月旁边,指着另一个偏向说:“把女人放下吧。”

  随从战战兢兢,放了人就逃命似地溜了。

  霎时,空气一片死寂。

  这时候,水咕噜咕噜响了。只有一杯,卫景修的身体微微侧向闲月,低声道:“把水喝了,别着凉。”

  闲月点颔首,江肆刚拿起要给她,那边的女人突然说话,“我很渴,可以给我喝么?”

  卫景修险些没有犹豫,“等下一壶。”

  气氛尴尬,姜闲月抱着水壶有些不知该喝不喝。劈面那女人狐狸似地眼珠子盯着自己不放,有一种翻版冷漠的常思慕。

  闲月咽了咽口水,把水壶递已往,“你喝吧……”

  那女人也没客气,直接拿去。

  “将军,酒好了。”江肆把酒拿已往。

  闲月舔了舔嘴唇,有些好奇地看已往。卫景修浑然不觉,仰头喝了几口,痛快酣畅淋漓,一气呵成。

  看卫景修喝酒,似乎是什么人间美味。姜闲月好奇死了,但兄长从来不许她碰。即便她打心里觉得酒这种工具欠好,也觉得熏人。

  可看见别人喝酒吃肉,自己偶尔也会有些想试试。

  卫景修行动一滞,看见她一直盯着自己,于是摇摇酒壶,“来点?”

  姜闲月摇头又颔首。

  他笑了,“那是要照旧不要。”

  闲月朝他伸手,像递小猫爪一样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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