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依揉着鼻子,手机响起,竟是黎暮晨打来的。
“你现在在哪里?”黎暮晨的声音有些急促和飘忽,仿如身处于云端。
沈依依捏着手机四周张望,只是个平静的公园,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地方。
“一个不知道名字的公园……”
沈依依的话还没说完,黎暮晨的声音便传来:“你站在原地不动,我马上已往。”
“额!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喂……”
对方已经挂掉电话了。
沈依依看着黑屏的手机,瘪瘪着嘴,在路边押椅坐下。
随着两声嗤嗤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一辆暗红色赛车由远及近,停在沈依依面前。
沈依依瞪着眼睛看着黎暮晨从里面下来,微愣片刻,忙看手机上时间,距离她挂电话不外五分钟。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沈依依被黎暮晨拉进赛车坐好,不解询问。
“虽然,我有天眼!”黎暮晨笑着指指自己的眉间。
沈依依翻了个白眼,车已经飙射而出。
虽然带着头盔,虽然车门紧闭,沈依依照旧可以听到咆哮的风声。
车在人烟稀少的门路上疾驰,最后停驻到一个高处空地。
黎暮晨摘下头盔,但并没有下车的意思,只偏头帮沈依依去掉头盔,突然凑过来。
沈依依正眺望着远处的风物,高耸的修建物中间有点点绿色遮盖其间,看着有些眼熟,正准备询问。
一偏头就撞在黎暮晨的嘴唇上,柔软而温暖。
沈依依有些尴尬地要躲避开,黎暮晨双手搂住她的脖颈,开始用力吸允她的柔软,不管她如何挣扎躲避,都紧紧地贴着她的嘴。
直到最后沈依依放弃挣扎,喘着粗气,黎暮晨才徐徐地松开,看着她双眼紧闭,呼吸急促,胸脯上下起伏。
双眼不禁微微眯起,整个身体燥热不已,准备进行更深一层的进攻时。
沈依依忽地睁开眼睛,瞪了他眼,轻轻推开他:“送我去市医院。”
新年已过半,许多店肆商家开始开门做生意,而常年不关门的医院已经热闹特殊。
管浩提过的见习,横竖金大叔那里还没开门,而且也没意见,沈依依决定提前加入。
和医院领导谈论妥当,沈依依出得医院大门,便瞧见黎暮晨仍旧那身赛车服,站立于车门边,双手抱臂,微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不远处有两位年轻靓丽的女子,盯着黎暮晨看嘀嘀咕咕什么,最后两人上前搭讪。
沈依依站在玻璃门边,看着那边三人的谈判,虽然听不清楚谈话,但隐隐可以推测出内容。
黎暮晨是个长得显眼的男人,更况且身后那不菲的装备,越发吸引女人的目光。
沈依依看着那两位女子不停地抛媚眼,肢体间的碰撞,而黎暮晨并没有排斥,笑得温柔暖和,最后竟凑到两个女人中间说了句什么话。
那两个女子脸色瞬间变暗,快步离开。
沈依依这才出门走已往,和那两个女人擦肩而过,听得她们正嘀咕暗骂:“神经病!”
是在说黎暮晨?沈依依正在心里推测,胳膊被人挽住,黎暮晨声音传来:“走,用饭去!”
“两大美女的邀请,你都拒绝了?”沈依依斜着眼问。
“嫉妒了?”黎暮晨笑着,突然凑过来吻了下她的眉心。
沈依依马上全身僵住,但很快恢复正常,现在她对于他亲密的行动没有任何抗拒和反感。
“你对她们说了什么?”沈依依在车内坐好继续问。
“不外是些浪荡人,不值一提。”
回抵家里,黎暮晨变魔术般从车里掏出一大袋瓜果蔬菜。
沈依依窝在沙发里温习课本,黎暮晨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得进进出出,锅碗瓢盆噼里啪啦的响。
在沈依依嘱咐了n遍“别把屋子烧了”后,餐桌上泛起了三菜一汤。
糖醋里脊,清炒西兰花,干煸土豆,紫菜汤。
荤素搭配,颜色靓丽,尝了口,味道也不错。
“很不错吧!”黎暮晨看着沈依依咂巴着嘴,乐滋滋地用肯定句问。
沈依依点颔首:“进步很是大!”
相比刚来时的油煮方便面,真的是排山倒海的变化。
黎暮晨来这里已经三个月了,在生活上,沈依依是越来越依靠他了。
如果有一天她和他不在一起了,那会……
沈依依不敢想象,也不想去想象。
“明天你要吃什么?”黎暮晨在收拾餐桌,询问。
半天都没有获得回应,抬头望去,瞧得沈依依正盯着大理石桌子发呆。
“怎么了?”
啪嗒,一滴泪水掉落于桌上,黎暮晨忙上前搂住她的肩膀急切询问。
沈依依忙摇摇头,回覆的声音都有些哽咽:“我畏惧!”
黎暮晨愣住,听得她继续说道:“曾经那个男人对我母亲也是千依百顺,会给她做最爱吃的食物,买悦目的衣服和礼物。可是,可是……”
黎暮晨知道她说的是她的父亲,心里异常憎恨的男人。
“事情不顺利,便借酒消愁,经济危机便开始期待在赌桌上暴富。不停的喝酒不停的赌输,性子变得暴力,回家就训斥母亲,稍有不顺便拳打脚踢。他基础就不配当我母亲的丈夫,不配做我的父亲。可为什么母亲不听我的话?为什么不离开那样的家庭?为什么病重都还想着那个不知醉倒于那边的男人?”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都这样子的让人憎恶?”
沈依依哽咽的声音变得恼怒,高声控诉着她所厌恶的曾经。
黎暮晨心里一酸,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任由她的泪水浸湿自己的衣衫。
“不会,我不会的,既然认定了你沈依依,便永远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沈依依喃喃重复,突地张嘴,咬上他的胸口,透过柔软的布料感受着那里那颗跳跃有力的心脏。
黎暮晨一动不动,任由那撕裂的伤痛在躯体里蔓延,直到沈依依要远离开他的身体。
黎暮晨捧住她的脸,狠狠地肆虐她的嘴唇,脖子,徐徐地蜿蜒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