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叔给人的形象向来是嘻嘻闹闹,没个正经样,此时发狠的话出口,整小我私家都变得陌生甚至狰狞。
半个小时后,三人到达了小镇,柳寒站在原地,瞧见他们,急急上前。
“酒吧里有三个混混为了钱而起了冲突,被带去派出所了。”又指指侧前方的门路,“而带走人的车辆往那边去了!”
黎暮晨看了眼去向,轻嗯声,点颔首:“多谢!”转身就钻进车里。
“我去派出所探探消息!”金大叔一拉柳寒,“带我去看看是什么人?”
云岚没有说话,回到车里,手里拨打电话的行动却没有停顿。
金大叔和柳寒到达派出所的时候,阿富、斧子三人鼻青脸肿地走出来,相互瞪眼吹鼻子。
“差不多一个小时前,你们是不是绑架了位女人?”金大叔大跨步拦住三人去路,开门见山。
三人在酒吧里因为钱财起的争执,又被带进派出所教育了番,心里正不舒坦着,见着个挡路者,发泄的欲望蹭蹭上升。
斧子脸一瞥,手搭在金大叔肩膀上,准备给他个过肩摔:“老头子,一边玩去儿,爷爷我正不爽……”
“老子更不爽!”金大叔嘴里说着,手突地抱住对方的腰身,猛地提起,狠狠地掼在地上。
只听得声闷哼,斧子整小我私家都在地上打着滚,起不来。
站在边上检察事态的柳寒马上惊愣住,但很快回过神来,快步上前,拉住摩拳擦掌的金大叔,低声申饬:“这里距派出所不远。”
金大叔转头瞥了他眼,运动运动自己的手腕,将视线落在徐徐退却、面露惊慌的阿富身上。
“你来回覆我的问题,否则……”
指骨发出咔嚓咔嚓清脆的声音。
阿富低吼一声,猛地扑上来,金大叔身子稍稍偏移,右腿伸出。
阿富马上被绊倒,摔了个狗吃屎,嘴里都嗑出血来。
最后是矮胖男,自己的同伴被欺压成如此,拔腿就跑。
金大叔的法式很快,将他拦腰摔倒于地,脚踩在他那张胖脸上:“看来你知道些什么?”
“不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矮胖男被踩变形的脸紧紧地贴着冰凉粗拙的地面,说话都有些瑟瑟嗡嗡,伸出胖手指正在抹血的阿富:“是阿富,是他绑了个女人!”
柳寒听得,俯身将阿富拽起,“人去哪里了?”
“我……我不知道啊!”阿富瑟瑟发抖,指地上半天没起来的斧子:“那人是斧子带来的,似乎说和云岚是对头什么的。厥后去哪,我不知道啊!”
柳寒松手,与金大叔对视一眼。
“很好,很好!”金大叔突地露出个鬼魅的笑脸。
冬日里的深夜,光秃秃的街道上寒风四起,空旷的公园里,昏暗的路灯浅浅的灯光照射在角落里。
粗壮的梧桐树上捆绑着三个男人,三人上身被脱光了的满面伤痕的男人。
金大叔双手背于身后,围着树干踱着小碎步,时不时地抬眸冷冷地瞟上一眼。
不知是寒风吹的,照旧被那酷寒的眼神瞪的,树上三人都在瑟瑟发抖。
“我问一句,老实地答一句,否则……”金大叔停下,背后的手伸出来,手里甩着根细细长长的腊树枝,这种树条看起来柔软,抽在人身上却是火辣辣的疼。
柳寒结束了和黎暮晨的通话,走到他身后站定,神情肃穆,摇摇头:“他们还没有消息,不外开始着人视察了!”
金大叔轻应应,甩着树条儿看斧子,斧子低垂着头,耸拉着肩,精神状态不怎么好。
柳寒虽对于打架斗殴伤筋动骨没什么看法,但那双隐藏在黑边眼镜下的眼眸却是无比尖锐,能够从庞大的数据中获得结论,此时也能从人的状态中探索出结果。
而看斧子的结果体现:刚刚金大叔给他的过肩摔,让他身体某处骨折了,而且是不小的骨折。
又不禁地看了眼金大叔,他的身材不怎么高壮,脸面也长得慈祥柔和,没想得动起手来,一步到位。
“啪啪”细条儿抽在树干上发出清脆的响音。
金大叔站在斧子身上,手里的树条儿从他左肩部滑过:“最多数个小时。如果不立即救治,你的整个肩膀手臂都废了!”
斧子抬头,他脸色苍白,嘴唇有些发紫,说话都有些倒霉索了:“一个星期前,有个男人给我打电话,说要教训小我私家。”
见得金大叔要追问,快速说道:“由始至终都是那小我私家使用差异号码联系我,所以我从来没有见过那小我私家的样子。”
斧子艰难地咽了口口水,看着金大叔双臂抱胸静静地看着他,马上放轻松些继续讲述:“然后就发了张彩信给我,是个女人的照片,就是你们说的那个沈依依。对方给了我十万,说是教训教训给点颜色。”
“革老子地。”边上的阿富突地痛骂,“你******才给五千让老子去冒险。”
“啪!”清脆的树条抽在肌肤上的声音。
“啊!”肌肤被抽中而生疼发出的男人低吼音。
金大叔收回树条儿看斧子:“继续。”
“所以圣诞那夜阿富趁人多杂乱,朝她扔了爆竹,不伤也要毁容……”
“啪!”金大叔的树条儿狠狠地抽在阿富的身上,痛呼的嗓音在夜空里颇为嘹亮。
“继续!”
“昨日里,又有人联系我,说那个女人来了这里,说事成之后会给我五十万。”斧子瞟了眼阿富,“恰好那女人跟踪阿富,被绑了起来。”
“我其时以为那女人发现我,要将我爆出去,所以准备随便吓唬吓唬就放了,哪知斧子哥说,有人出高价要这个女人,所以我……”阿富在边上急急解释。
金大叔用树条儿扇了阿富一耳光,让他吞下后面的话。
边上的柳寒都觉得脸有些疼,收回视线,抓住重点询问斧子:“所以说是有两队人指使你们?”
“应该是的。”斧子同情地看了阿富眼急急颔首,“今日这个可能与……与……”
斧子无比犹豫半天都没有磕巴出来,最后看了眼金大叔那要挥舞起来的树条儿:“与云岚有关!”